傅青勻瞳孔驟冷,煩躁的摁滅了煙蒂,轉身就走出去,顏西被迫退開,又慌張的追過去,“你去哪兒?”
男人沒有理會,下樓。
顏西歇斯底裏的問,“你是不是又要去醫院?傅青勻,我不準你去!”
但男人卻仿若未聞,人已不見蹤影。
顏西忿忿的揮落青花瓷,尖銳刺耳的碎裂聲隨之響起。
手機響起,她立刻接通,原以為是傅青勻,卻沒想到,是個不速之客。
“寶貝,你真叫我好找,怎麽,以為回國就能甩開我?”
這個聲音對顏西來說,是夢魘。
但此時此刻,她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她看向傅青勻離開的方向,突然有了一個好計謀。
……
傅青勻沒有回醫院,他回了跟雲沁的住處,別墅裏很久沒人住了。
雖然定期有人來打掃,但還是少了一些人氣。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吭。
接下來的幾天,他沒有去醫院,每天忙忙碌碌。
顧與安和顧蘭輪流在醫院照顧雲沁,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雲沁再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
但雲沁每天卻隻是發呆,似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顧與安不放心,每天試圖跟她說說話,雲沁隻是聽著,也不回應也沒反應。
這天陽光明媚,顧與安推著她下樓走走。
“與安,我想去看丟丟。”
顧與安驚喜的蹲下身來,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應著:“好,我安排。”
雲沁說,“越快越好。”
顧與安點頭,“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跟你的主治醫生說一聲,然後開車過來接你,十五分鍾,你不要亂跑。”
顧與安將時間卡得很死,交代完,就馬不停蹄的跑開。
雲沁仰頭,陽光刺眼極了。
或許,她應該為了母親和顧與安,好好的活下去。
耀眼的光線,從指縫灑下來。
顧與安說,他為丟丟立了墓碑,她想去看看,她沒能讓丟丟開心的來到這世界,但起碼,她該看看丟丟離開的地方。
“你好,請問是雲沁小姐嗎?”有人跟她說話。
雲沁抬頭,看到男人那張帶著刀疤的臉,警惕的將輪椅退出些距離來,“你是誰?”
對方見她的反應,知道自己找對了人,頓時露出了犀利的奸笑。
……
雲沁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裏塞了毛巾,她唔唔得發不出聲音。
周圍發酸的腐臭味讓她反胃,這個肮髒的地方,讓她恐懼。
穿著破洞牛仔的男人扯了毛巾,雲沁幹咳了兩聲,“你是誰?”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她。”刀疤男指向身後的女人,然後發出了猥瑣的大笑聲。
雲沁逆著光,眯眼看向漸漸走近的女人。
瞠目,顏西!
幾乎立刻,她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沒想到吧雲沁,你最終還是落在我手裏。”顏西睨過來,陰惻惻的冷笑。
雲沁看到她手裏的針管,她想退,“你要幹什麽?”
麻繩綁得很緊,雲沁的手腕勒得生疼,怎麽也掙脫不開。
顏西舉起針頭,吸了一小瓶透明液體。
“別怕。”顏西嗜血的笑,眼都不眨一下,“這藥水很貴的,無色無味,注入你的身體,也不會太痛苦,就三秒鍾,你就會睡過去,然後很快,你就會死去。”
顏西將針頭抵在雲沁的手臂,雲沁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憋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