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芸的眼底寫滿得意。
“莫白芸，如果你真的要將東西摧毀，那我便恨你一輩子。”
“你都要和我你死我活了，我還要怕你恨我？”莫白芸心中卻是極其不快，“隻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慕容白雪又笑了，“你的問題倒是簡單，那我告訴你吧，我不願意。”
“你不怕我捏碎了這資金鈴嗎？”
慕容白雪的目光一直落在紫金鈴上。
她的確珍惜這樣東西。
害怕極了，卻也怕自己越是顯得珍惜，越是要被莫白芸拿捏。
“再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莫白芸輕笑著勾起慕容白雪的下顎，“羊入虎口，為什麽不吃呢？”
她一低頭，發現慕容白雪大概是真的氣壞了。
“你生氣了，生氣了也好看。”
慕容白雪看著莫白芸的臉，再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話，總覺得有種不出來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腦子裏又是一陣眩暈。
跟著眼前的一切就變得一片空白。
腦海中不斷傳來一段對話。
“係統又一次發生故障了嗎？”
“虛擬世界可能會再次發生錯亂的情況。”
“再嚴重點，也許會發生徹底腦死亡的情況嗎？”
“還不確定……要看她本人的意誌力如何。其實她的精神體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了。”
這些人在些什麽？
類似的話，好像不止一次出現。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了很多自己從前沒有見過的畫麵。
昏黑的房間裏，電腦桌旁的台燈忽然一陣閃爍，黑暗之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縱著一切。
就在台燈後麵，一個模糊黑影忽然出現，蒼白的臉，沾滿鮮血的麵容，目光死死盯著黑暗中的少女，那是神情扭曲到了極致的女子的怨靈，發出了極度尖銳的能夠刺破人大腦的聲音。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被迫做這些事情？”
“這是什麽鬼地方……”
“為什麽大腦中一片混亂。”
少女不斷發出尖叫，但是身體似乎屈從於某種本能，忽然間，四周所有的喧鬧都安靜下來。
明暗昏黑中，少女的雙瞳變成了染血的紅色。神情和剛才那副恍然已經全然不同。
完全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慕容白雪完全不理解這些畫麵，仔細想想，她的腦海中不止一次出現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這個修真界，她就常常處於思緒混亂的狀況，那多是因為幻境或者意識被人入侵的結果。而眼前出現的這些記憶，慕容白雪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像是明明存在於睡一會中，卻被人強行刪除。
還有那些聲音也很奇怪，什麽係統，什麽遊戲倉庫之類的。
而眼前的畫麵，正在繼續著。
那個已經變得像是換了一個人是少女輕輕勾起了淺淺的笑容：“別著急，很快就為你報仇。”
聲音落下，台燈不再閃爍，一切又終於歸於平靜。
包括少女血紅色的雙瞳，也在一瞬間恢複成了淺褐色。
不多久，敲門聲卻響起了。
聞著躁動而來的，是穿著西服的老管家，他神情恭敬地站在門口。
“姐，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管家的目光有些凝重，皺著眉頭，壓著聲音：
“它又來了……”
少女在一瞬間變成真爛漫的俏麗模樣，美好的麵容上綻放著如花瓣一樣的微笑。
這張臉是如此熟悉。
慕容白雪愣住了。
她所看見的這個少女，正是自己？！
老管家用餘光在少女臉上掃了幾眼，確定少女的是真話，才放心下來，下一秒管家的目光掃落在了少女微笑的臉頰，突然發現少女勾起嘴角的弧度非常陰森古怪。
一瞬間，老管家隻覺得心底一陣膽戰心驚，“姐，你……”想起了關於眼前少女的某個不可的傳聞。
“什麽事情也沒有，管家，你去休息吧。”
將管家打發走，少女從回到了電腦前，打開了電腦桌的抽屜，她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讓慕容白雪再次震驚不已，因為照片上的人長著和重霄一模一樣的臉。
少女看著照片的樣子，是如此憧憬。
這時候，外邊卻再次傳來了一個聲音，不等少女話，大門卻被人直接推開。
“都是你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到了慕容家。”
話之人一進入這個房間就對少女百般指責起來。慕容白雪在意的卻是，這個新進來的少女，分明和慕容飛飛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慕容飛飛我做什麽還不需要你管吧！”
“你！”後者被少女一句話堵住了嘴，目光忽然落在了少女手中的照片上，目光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隻是繼續叮囑少女，“慕容白雪，我勸你別再招惹那些東西……不然早晚都要遭受反噬。”
“嗬，隻要能幫助我和重霄哥哥在一起你，其他的不用你管！無論最後會遭遇什麽反噬，我都願意。”
這是什麽劇情？
然而這個片段，也隻是匆匆過去了。
畫麵再是一閃而過，眼前出現的竟然是那個少女慘死的樣子。
“重霄，為什麽你要殺了我？”
而在這個少女死去之後，一個身影衝了過來將少女一把抱住，那是一個年輕男子，“慕容白雪……不要死，我不準許你死。”
當那年輕男子抬起頭的時候，慕容白雪整個愣住了，因為對方長著一張和子書炎一模一樣的臉。
再然後，眼前的一切畫麵又變了，像是頃刻間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雕鏤細膩的漢白玉欄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漸漸逼近。
朱紅宮門被人推開。
一身宮裝的婢女正在心翼翼地揩拭紫檀安幾上的花瓶。
“啪”的一巴掌，重重落下。
“賤婢，竟然敢勾引寧王，賤人，你是本宮隨身的婢女，竟然背著本宮做出這等低賤之事！”
紅煙紗裙逶迤拖地，寧王妃鬢發低垂斜插一隻碧玉龍鳳釵上，金邊羅群上繡著翩翩飛舞的鳳凰，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的人兒如今滿臉怒意。
慕容白雪一下發現，這位寧王妃長著和慕容飛飛一樣的臉，這位婢女則是長著和自己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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