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的柳依依已經很可憐了。
但是……
還不夠啊。
她隻是恐懼而已。
隻是恐懼死亡，那是不夠的。
她要看柳依依真真正正百無聊賴的模樣。
要她屈辱，要她絕望，然後再徹徹底底……被摧毀。
她就是要看她痛苦的模樣，就像是她從前想盡辦法想要殺死她，想要折磨她……
雖然柳依依好像從沒有成功過。
可是她為什麽要手軟了？再一次的手軟，最後也隻是得到柳依依的不知悔改。
“陸寒秋，你不敢嗎？我知道你還不到連話都不了的地步。”
她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他卻已經真正的不知所措了。閉上眼，他幾乎想著索性就這麽承認吧。
畢竟……
他很快就要死了不是嗎？
“而且，即便我不動手，柳依依也活不了多久了。”慕容白雪冷冷看了柳依依一眼，“我知道你的劍裏有毒藥，柳依依，你終究要因為自己下的毒藥而死。真可憐，你看，他根本沒有回答你，那是因為我的都是真的，他無法反駁。柳依依，你大概也等不到他的其他回答。你真是可憐。”
“慕容白雪，你為什麽要那麽惡毒呢？明明知道……到現在這個時候，表哥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一切，可是你還要做這種惡心的事情，詆毀表哥對我的感情。”柳依依狠狠扯著嗓子，“你明知道我在意，所以你就要摧毀，對吧？嗬嗬……”
“你又何必那麽激動。我不過是用你對我的方法對待你，反正你我之間，一定要你死我活的。”看著柳依依的反應，慕容白雪隻是覺得好笑罷了，“陸寒秋的事情上，你那麽沒有自信嗎？不然為什麽反應如此激動呢。你不是很確定陸寒秋對你的感情嗎？嗬嗬，在你眼裏，我是個醜八怪，不是嗎？沒有人會喜歡醜八怪，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不是我對表哥沒有自信……而是因為你實在讓我覺得惡心。慕容白雪，為什麽這世上偏有你這樣的人……為什麽……我偏偏遇上你這樣的人。”
柳依依一邊著，一邊咬著牙一點點朝著陸寒秋的方向而去。
“表哥……我相信你，我是真正的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在這世上，你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我願意選擇和你一起去死。”
柳依依的聲音幾乎心碎。
但是她沒有撒謊。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陸寒秋。
慕容白雪笑著，冷冷看著柳依，卻也不再什麽。
實話，她無法相信柳依依的話。
像是柳依依這樣自私的人，真的會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嗎？
“陸寒秋，我再給你個機會。”她正要低下身去和陸寒秋話，柳依依卻不知道幾時候衝了過來，一把攔在了慕容白雪麵前。
“你真正……憎恨的人是我，不是嗎？”柳依依的身體依舊在不斷顫抖著，她的臉上分明寫滿了恐懼，“你可不可以放過我表哥……就算你要我怎麽樣都好……”
這話倒是讓慕容白雪真正感覺驚訝。
就是陸寒秋也明顯一怔。
柳依依頂著一張梨花帶雨的麵容，“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太自私了……一直以來我都太自私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看著陸寒秋現在這幅鼻青臉腫的模樣，很難想到平日的陸寒秋看上去是多麽威風。
“表哥，你還好嗎？”
可是她問了許多次，陸寒秋卻一句話沒有回答。
慕容白雪冷冷笑道，她低頭注視著陸寒秋和柳依依，“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可惜，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妖女。”
柳依依喘著氣，身體也已經不太能支撐下去了，卻還是瞪著眼狠狠看著慕容白雪，“你的目的達成了，你要折磨我們，要我們死……你很開心對嗎？嗬嗬，可是那又怎麽樣，你在意的那個人，也已經死了。你永遠也不會看見她。”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柳依依知道再怎麽求情也沒有用，她雖然覺得恐懼，現在卻隻想著怎麽樣才能讓慕容白雪感覺到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你在什麽？”慕容白雪卻像是根本不知道柳依依在什麽。
她最重要的人……
一瞬間，一個人名在腦海中浮現。
子書炎……
在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慕容白雪感覺到了莫名的恍惚。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慕容白雪的情緒一下變得激烈，子書炎怎麽樣了嗎？
“嗬嗬，你現在不是很厲害嗎，你那麽厲害，應該沒有什麽好怕的，難道我剛才卻中了你的弱點。”
“他怎麽樣了。”慕容白雪狠狠打斷了柳依依的話。
“她啊。”柳依依的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了那具死屍，夢的屍體現在怕是早已經找不到了吧，這整個地方都幾乎已經被毀滅了，那具屍體……
“他到底怎麽樣了？”慕容白雪的目光一瞬間充滿殺意。
下一刻，柳依依被一雙手狠狠地提了起來。
她渾身上下已經是沾滿鮮血，看上去狼狽不堪到了極點，“你殺了我吧……我已經受過了屈辱，我知道我贏不了你了，我還是輸了……即便上再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也還是輸給了你……慕容白雪……你就是我的克星。”她的眼底閃爍著恐懼的光芒，卻又已經不懼怕去麵對慕容白雪。
“我隻是問你，他怎麽樣了。”慕容白雪冰冷地開口問道。
喉嚨一陣哽咽，本就身體虛弱的柳依依感覺自己再難開口出一句話，“你……你以後都找不到她了……是你自己親手害死她的……嗬嗬……”
雖然柳依依也不知道慕容白雪為什麽會那麽在意那個叫做夢的女孩。
隻是因為慕容白雪將她當做朋友？
太可笑了……
但是無論如何，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雖然是死在柳依依和陸寒秋等人的折磨下，但是柳依依依舊將這一筆賬算在慕容白雪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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