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緊張，可我看你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慕容白雪輕聲嘀咕了這麽一句，笑著，繼續往前邊走去，“既然閉關的事情已經定了，那就這樣吧。又不是真的見不到麵了……”隻是也是到後邊分明還是掩蓋不住內心莫名的焦慮。
隻能加快速度往前走，最後越走越快。
偶爾一抬起頭，看見空好像有什麽陰晴不定的東西即將降臨。
風呼嘯吹過，也許下一刻就會有大雨降落，慕容白雪以此為借口要子書炎走得更快一些，其實腦子裏早就亂哄哄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偶爾抬頭去看看子書炎的表情，卻又很難從子書炎的表情裏看見什麽。
一路上兩人都不在話，這也算是某種共同的默契了。
這件事情便如同慕容白雪的那樣，定了。
其實兩個人的心情都忐忑的很，隻是慕容白雪也不清楚為什麽她和子書炎都如此的緊張，似乎都對對方存了什麽隱瞞，又好似隻是因為莫名的敏感才變得如此焦慮。
“你打算現在就開始閉關嗎。”
回去之後慕容白雪這樣問了子書炎，話音中其實是帶著些許不舍的。
子書炎笑了笑：“你希望我現在就閉關嗎。”
慕容白雪不話，隻是覺得好像將修習的事情弄得太過於吧兒戲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一雙手像是沒有地方放似的：“那是你的事情，就算你不準備進階的事情，我也需要繼續修習。我可不想和你的距離越差越遠。”似乎本來還有追趕的可能，現在卻幾乎隻是看著對方一點點變得更加強大，這讓慕容白雪其實抱有一些不滿。
“我知道。”子書炎隻是笑的溫柔，安慰孩子一樣，“那我現在就去閉關。”
似乎這樣正好能如了慕容白雪的心願，誰知道對方反而又一次不滿起來，像是個難哄的大姐，子書炎些什麽，慕容白雪也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都已經好了，幹嘛又要一直和我這些呢。”慕容白雪皺著眉頭，“我又不想聽你這些，顯得好像是我氣似的。”
“怎麽又變成我的不對了？”子書炎一聲苦笑。
他低下頭，目光很是溫柔地落在慕容白雪身上，語重心長地道：“白雪，不要擔心了。”
“我早就了我沒有擔心。”慕容白雪口是心非地道，有一些不耐煩地推了推子書炎，“快去閉關吧，別浪費時間了……再繼續這樣下去……”
她抬起頭看了看子書炎，卻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麽。好像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茫然失措，莫名的無助感。
好像不是要送子書炎去閉關，而是要送他去什麽懸崖煉獄火坑山海。
“快去吧。”隻能低頭笑了笑，尷尬的很，目光輕輕閃爍著，不知道該看向什麽地方。
“白雪。”子書炎走到了她身邊，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等我回來。”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閉關。”慕容白雪氣的咬牙，“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哭了。”
“傻瓜，為什麽要哭呢？”子書炎卻故意逗弄起她來，“我隻是去閉關而已。”
“我當然知道，可是……”她隻是覺得喉嚨一陣哽咽，其實子書炎一旦閉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關，這樣支支吾吾的，又顯得自己氣了，“快準備一下閉關的事情吧。在這樣要糾結到什麽時候啊。”
“何必那麽著急恩。”慕容白雪著急起來了，子書炎卻又是一副慢悠悠的樣子，“總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恩。”慕容白雪也懶得什麽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怎麽聽著還像是生氣？”
“這麽點事情我有什麽可生氣的。”慕容白雪側頭看了看子書炎，“進階是好事情，難道我要攔著你不成？隻是要舍不得，這個時候的確有些舍不得。”
“終於心裏話了？”子書炎笑著伸手要摸慕容白雪的頭，卻被一下躲過去了。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傻，特別矯情？”慕容白雪覺得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下去這樣的自己。
“沒有，我覺得你很可愛。”子書炎一臉寵溺地看著慕容白雪，“在我閉關期間，你要照顧好自己。”
“這句話你多少次了？真的將我當做孩嗎？”慕容白雪歎了口氣，“不單單我矯情……你也矯情的很。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戀愛腦？”
熱戀中的情侶總是會做出格外弱智的事情，慕容白雪曾經見過兩個情侶一起用一個手機玩鬥地主，別扭地纏在一起，不斷發出刺耳的傻笑，還有用手指著屏幕罵出牌的人SB……
想想就讓人覺得，簡直是傻。
“你在想些什麽？”似乎看出了慕容白雪在神遊之中，“我馬上要閉關了，你還有什麽話要和我嗎。”
“不就是閉關嗎。”慕容白雪冷著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一張臉卻“刷刷”一下紅了，不一會兒耳根子也紅了，就是一句話都沒有再，像是已經不願意些什麽。
“口是心非。”子書炎隻是笑了笑，然後一直坐在那裏陪著慕容白雪。
慕容白雪不話，隻是繼續坐在那裏，子書炎就也繼續坐在那裏。兩人像是可以在那裏坐上一一夜。
直至後來，慕容白雪忽然間覺得越來越困了，不知道怎麽樣最後好像就這麽睡了過去。似乎有一雙手輕輕從背後捉住了她的肩膀，又將她抱入懷抱之中。
不知她睡夢中想起了什麽，眉頭輕輕皺著，好在總體還是一副安心的模樣。
子書炎低頭看著慕容白雪的臉，目光輕輕一沉，他凝視著她，仿佛要永遠記住她此時此刻的模樣。
明明又不是什麽生死離別，卻弄得好像格外隆重。
他伸手在慕容白雪的額頭上輕輕拂過，然後低下頭留下一個吻。
等到慕容白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沒有一個人。
“子書炎？”她下意識地叫了這個名字，四周沒有人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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