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剛剛落下，重霄幾步走上前來。
眼看著重霄的手就要伸到自己麵前，慕容白雪訊速地往後退卻，想要距離重霄遠遠的。
她這一舉動很明顯讓重霄不悅。
“你就那麽討厭我？”重霄的語氣卻帶著一些可憐。
“你再怎麽做都隻是白費功夫而已。”慕容白雪冷冷看著眼前的男人，當自己的目光落在和重淵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上，她下意識地愣住了。
為什麽偏偏是這張臉呢？
“是不是白費功夫，試過之後才知道。”男人的語氣更顯得決絕。
隻是頃刻間，他再一次將慕容白雪逼迫到退無可退的地方。
強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再一次這樣直視著這張熟悉卻陌生的麵容，慕容白雪竟是一陣哽咽，重霄的雙眸中寫滿了狂熱，他像是發瘋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來。
“我已經過了我不是你要找到的人，你又何必這樣？重霄，你不要再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慕容白雪無奈地發出感歎，“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白雪。”
重霄的語氣忽然變得更加凝重。
這句話之後重霄卻又不再開口一個字。
他隻是用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慕容白雪，給予慕容白雪更大的壓力，仿佛要用眼神將她殺死，或者讓她就此沉溺。
但是更多的隻是壓抑。
心痛的感覺卻再一次升騰而出，似乎還是那個靈魂殘留在這身體裏的執念發作，如同呼吸不能一樣，隻能用盡全力喘著氣，左心室疼痛的如同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切割開來……
這時候整個地卻似乎都安靜下來。
隻剩下慕容白雪的呼吸聲音，毫無規律，隻是急促的發生律動。
然後心髒每跳動一下，疼痛的感覺也在加劇。
腦子裏也一陣暈眩。
可這樣的壓抑卻久久都沒有退散。
就在這時候，重霄揮了揮手，於是乎，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發生了改變，一切又回到了蓮池河畔。
這裏就是慕容白雪死去時的地方。
重霄為何又一次將她帶到這裏來呢？
“白雪，你恨我對嗎？”重霄看著慕容白雪，並且一步步朝著慕容白雪走近，“如果你恨我的話……那麽，你現在殺了我吧。”
“你在什麽？”
一把劍被扔在了慕容白雪麵前。
重霄看著地上的劍，又看了看慕容白雪，“就如你想要的那樣，舉起這把劍殺死我，一千次一萬次這樣殺死我。”
這些話為何會有似曾相似的感覺？
“重霄……我沒有想過這樣。”慕容白雪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你……不忍心？”重霄的雙眸輕輕一顫。
“並非是不忍心。”慕容白雪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曾經也有一個人告訴我，如果我恨他，我可以殺了他，可以將他千刀萬剮……隻要我能夠出氣。重霄……你猜猜看那個人是誰呢？”
重霄楞了一下，隨後一言不發，隻是目光沉重地看著慕容白雪。
“重霄，你不該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所以，他就應該嗎？”重霄發出一聲冷笑。
慕容白雪很清楚重霄的是誰。
“白雪，難道你真的喜歡他？”重霄的語氣裏依舊充滿著不相信，“你……”可他也終究一言不發。
“對，我喜歡他，如果你一定要認定我是白雪……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也許重霄永遠不會相信自己根本不是慕容白雪的事實，慕容白雪的語氣十分堅決，“無論你到底是誰，請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也不要再操控我的思想……放我離開這裏吧。”
重霄一陣沉默。
“你始終不相信我是重霄。對嗎。”重霄又開口問道。
慕容白雪沒有回答，“我根本不認得重霄……你是不是重霄，我怎麽會知道呢？”完之後一陣苦笑。
她看著重霄的時候眼神尤其的無辜。
好似他在她的嚴重者恨得隻是一個陌生人。
“而且，你是重霄或者不是……這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慕容白雪繼續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重霄竟然點了點頭。
他在一瞬間失魂落魄，雙目好似沒有一點神采，嘴裏好像也一直喃喃著，“原來如此……嗎？”
“你若是能想通……”
“我想不通。”重霄卻一下打斷了慕容白雪的話，“我想不通……分明你是愛我的，分明那時候你心裏隻有我……白雪，你不可能就這樣忘記我不是嗎。”
慕容白雪愁眉苦臉地搖著頭。
重霄……
“那隻是你自己覺得。重霄，如果你非要這麽覺得，越陷越深的就隻有你，痛苦的也隻有你。”
“太真了。”
重霄再一次打斷了慕容白雪的話，也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站在了慕容白雪的麵前，幾乎已經是隻要再往前一湊，兩人便會正麵撞上的距離。
“白雪，如果我能放下，我就不會在這裏。不是嗎？”
“你應該放下。”
即便知道重霄的能力遠遠高出自己，慕容白雪也沒有露出一絲的怯弱，好似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她也已經不需要再害怕什麽。
繼續爭執，或者繼續浪費時間……似乎也沒有關係。
怎麽會這樣呢？
因為心裏始終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在外邊等待著自己。
她很清楚子書炎會一直等著自己，無論過去多少時間和年輪……
“如果我不願意呢。”重霄的語氣卻變得惡狠狠的，“白雪，我要一直將你留在這裏，留在我的身邊。我相信，你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留在這裏？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慕容白雪發出了無奈的笑，“這裏再怎麽樣也都隻是幻境罷了……重霄……你要將我困在幻境之中嗎？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隻要能將你困在我身邊。”重霄似乎並不為自己的不折手段感到羞愧，反而一臉堂堂正正的模樣。
不等慕容白雪開口話，重霄卻轉身要走。
“你自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
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當慕容白雪想要追上前去，憑空出現的大門擋住了慕容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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