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靈力好像被拘束了一樣，想要動用身體裏的靈力都很困難，但是現在來，修為進度卻出奇的快，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從結丹初期跳至了結丹中期的修為。
這完全是慕容白雪自己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難怪那麽多人都想要進入雲影幻境，都渴望得到奇遇，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看著空發呆了。”冷宗玨的聲音打斷了慕容白雪的思緒。
“是嗎？”慕容白雪有些慵懶地側頭看了一眼冷宗玨。
“你在想什麽？”冷宗玨這話的時候卻並不是看著慕容白雪，“我常常會想，如果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那該多好。”
“……帝君為什麽想知道我在想些什麽。”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冷宗玨還以為自己聽到什麽笑話，“因為我喜歡你啊。就是那麽簡單的理由。”
慕容白雪頓了頓，“……可是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帝君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為什麽？”冷宗玨笑著，“你還在問這個事情啊。”
“不如從始至終這都是我心裏的一個問題。”慕容白雪低聲道。
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快就僵持住了。
“帝君……其實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慕容白雪忍不住開口。
冷宗玨的神經瞬間繃緊，“你喜歡那個人對嗎。”
“不。”慕容白雪麵無表情地，“我並不喜歡那個人。”
“或許你還是喜歡那個人的。”冷宗玨卻出乎意外的堅持，“我感覺你是喜歡他的。”
“感覺？”慕容白雪笑了，“帝君……不知道自己的直覺很不準嗎。”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
“不得不一開始的時候，我幾乎將帝君當做是那個人了。因為你們兩個人真的太像了。這世上真的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現在呢？”冷宗玨的語氣很平靜，“現在還將我當做那個人嗎？”
慕容白雪不話，冷宗玨繼續道：“如果你喜歡那個人，將我當做是他也可以。”他的語氣溫柔而固執。
“冷宗玨……你從一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嗎。”這一點卻是慕容白雪實在沒有想到的。
冷宗玨最重要是點了點頭：“沒錯，從一開始，我就抱著這樣的想法。當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的時候。”
冷宗玨從一開始就在強調，他以為慕容白雪喜歡那個人，那個人是赫連雲決！
慕容白雪不知道怎麽回答，要順著冷宗玨的話下去嗎？
那樣的話比較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吧。
“對於我而言，你能喜歡我的話，將我當做是誰都是可以的。”
這樣……
太可憐了吧。
慕容白雪覺得喉嚨一陣哽咽。
冷宗玨卻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靠近到自己身邊，幾乎要將慕容白雪整個壓製在自己身下。
慕容白雪嚇得渾身顫了顫。
又是那種不出來的熟悉感。
心跳加速，為什麽呢？
“看著我。”冷宗玨用命令地口吻要求著慕容白雪。
慕容白雪想要側過頭去，就會被冷宗玨用力捉住。
“為什麽不能麵對我呢？”冷宗玨的目光帶著些許悲傷，“我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不是嗎。”
慕容白雪想要繼續沉默，但是她不能那樣做。
腦海中馬上就會想起慕容飛飛的那些話。
馬上就會想起自己應該做什麽。
他是喜歡你的。
他是愛你的。
你隻需要利用他。
而冷宗玨也了同樣的話，“你知道我喜歡你吧？不是喜歡……而是愛。”
“一開始我就以為你要將我當做那個人的替身，可是你對我的態度出乎意料的不好。我知道……是因為你太喜歡那個人了。因為太喜歡了，所以看著我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不但沒有喜歡上，反而覺得惡心。”
“不要了……”
她不想看見冷宗玨現在這幅幾乎要當著她的麵將自己心髒扯開的模樣。
因為這會讓她立刻想起那個人。
想起那個人在自己麵前被逼迫到整個扭曲的模樣。想起那個人顫抖的雙手，好看的麵容變得猙獰……
現在的冷宗玨和那個人太像了。
她不願意麵對這一切。
那種熟悉感讓她覺得可怕，可是該怎麽停止這該死的一切？！冷宗玨根本就像是徹底瘋了一樣，好像是在死命捉著她的手，遞給她一把刀子，在，快一地點，把我的心髒挖出來，什麽都給你……
可是那樣的畫麵卻是慕容白雪最最不願意看見的。
“別了，好不好？”慕容白雪很不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冷宗玨死死地捉住了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著：
“我知道你喜歡他。從一開始就……即便這樣我還是喜歡你……白雪，為什麽不能選擇我呢？”
慕容白雪卻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冷宗玨。
她害怕那張好看的臉也會變得扭曲而猙獰，害怕眼前的人變得和那個人一樣……
那個人……
子書炎的臉在眼前浮現出來。
渾身被雨水打濕的樣子，漂亮的臉變得可怕扭曲，目光帶著不出是恨意還是愛意的東西，好像要死了一樣……
是自己將他折磨成那個樣子。
可是她也曾經被他傷害過，他們兩個人都是麵目全非的模樣。一個拚命追，一個拚命跑，喋喋不休，至死不渝……
而此時此刻，那張臉仿佛在眼前重現了。
就連慕容白雪睜開雙眼之後，她也感覺眼前的臉好像真的變成了子書炎的臉。
那張清風明月，絕世無雙，高冷決絕，倨傲又溫潤如玉，完美無缺的麵龐……怎麽很可能出現在自己麵前。
心髒如同要被人撕扯開來一樣，慕容白雪感覺到體內的氣血正在逆行，她並未動用靈力，但是幾近瘋魔的情緒卻將她差點逼到走火入魔的邊境。
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晦暗，耳邊傳來的聲音，像極了子書炎的聲音。
那聲音漸近漸遠，縹緲而虛無。
是真的嗎？
是真實存在的嗎……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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