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發瘋的原因

  慕容白雪又一次愣住。許久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這就是你要和我的事情嗎？”她的語氣實在平靜，聽不出什麽波瀾。


  其實她是的的確確沒有想到這就是子書炎要和自己的話。


  隻是這一切又似乎其實早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了。或者，她其實一直都在期待著子書炎和自己出這句話。


  可是……


  慕容白雪輕輕抬起頭看著子書炎，目光落在子書炎被雨水淋濕的仙門弟子服，又落在他白皙的宛若玉羊脂的麵龐，還有他露出的手腕，青筋凸起的手背，十根修長的手指，她不知道子書炎現在在想什麽。


  “我不需要你幫我。”


  子書炎的目光格外銳利地盯著慕容白雪，仿佛試圖從慕容白雪的每個表情來窺探她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同樣無法知曉慕容白雪在想些什麽。


  “我們好好聊聊吧，子書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那你要不要聽聽看我是怎麽想的。”慕容白雪終於又開了一次口。


  “你不是想要去雲影幻境嗎。”子書炎隻是這樣反問慕容白雪。


  “你是聽到了我和寒玨師兄的對話對嗎？”慕容白雪問子書炎。其實她自己已經斷定了答案如何，“請你回答我。”


  子書炎沒有話，他選擇了保持沉默，但是他很明顯地皺了皺眉頭。


  “所以事實上就是你一直跟著我對嗎？是否那時候開始你就一直跟著我……到了現在，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你想去雲影幻境對嗎。”子書炎隻是重複著這個問題。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慕容白雪麵無表情看著子書炎，“我想，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話，那麽我們最好不要話。”


  如此著，她輕輕地低下頭，也懶得再去看子書炎的表情。


  “請你出去吧。這裏的事情……關於我的事情都和你沒關係。”


  “慕容白雪，你打算怎麽去雲影幻境。”子書炎低聲問道。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慕容白雪近乎扯著嗓子質問子書炎，“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這個問題？我去不去雲影幻境對你到底會有什麽影響嗎？”她緩緩站起身，然後一步步朝著子書炎走去。


  她笑了起來。


  “我是你什麽人，需要你那麽在意嗎？”


  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其實是希望得到一個答案的。


  可是子書炎卻始終保持著沉默。


  慕容白雪覺得子書炎大概是在刻意隱忍，也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就會變成野獸，變成誰都無法控製的怪物，會做出瘋狂到讓人無法原諒的舉動。她看見了子書炎輕輕握住的拳頭，總覺得下一刻，那青筋微微凸起的雙手會再一次緊緊捉住自己的肩膀。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卻很平靜。


  “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


  她又看了子書炎一眼。


  “你不是知道我和寒玨師兄的談話嗎，那麽你應該也知道我現在不大可能去雲影幻境。”


  子書炎依舊沒有話，他就這樣沉默著，他從前也常常這樣。慕容白雪突然間又覺得莫名的氣憤，恨不得將子書炎直接趕出去。

  外邊依舊下著很大的雨，離開這裏的話，子書炎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可是那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輕輕咬了咬牙，聽見了自己輕微的喘息聲，而再抬起頭，麵前的人平靜依舊。


  “滾出去！”終於，她如同徹底爆發一樣，幾步走到子書炎麵前，不斷推搡著子書炎，企圖就這樣將子書炎趕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滾出去吧。”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看上去大概像是一個潑婦。


  因為無論她什麽做什麽，子書炎看上去都那麽的冷靜，那麽的巋然不動。


  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慕容白雪也不可能真的知道子書炎到底在想些什麽。這個時候，即便她衝著子書炎破口大罵，大概子書炎也一樣不會有什麽反應。


  他簡直就是個木頭。


  “滾出去吧，子書炎。”她一字一句地對著子書炎道。


  可是後者依舊一動也不動，慕容白雪幾乎要氣急敗壞。


  “你會和你一起去雲影幻境。”忽然，子書炎終於又有一次開口了。


  他的話並不曾有任何改變。


  “我了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他出現在這裏就隻是為了這件事情嗎？慕容白雪一臉不解，“而且我已經過了……我不一定會去雲影幻境。子書炎……”寒玨的反對讓她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還要我了多少次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一定要這樣嗎？”


  她幾乎是怒吼出這一句話。


  “和我沒有關係，那麽和寒玨呢？”子書炎輕聲問她。


  “寒玨師兄？這事情和他有關係嗎？”慕容白雪一臉莫名其妙，“子書炎……為什麽你總要將不相幹的人扯進來呢？寒玨師兄又怎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原來這就是你發瘋的原因嗎？”


  慕容白雪滿臉怒氣地看著子書炎，盡管她也並不覺得自己能從子書炎那裏得到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


  “為什麽子書師兄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慕容白雪苦笑了一聲，“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就像是一個反複無常的瘋子。你做的一切讓我覺得可怕。”


  子書炎似乎愣了一下，而慕容白雪繼續道：“也或許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你。可是當你接近我的時候，我隻想要逃離，我也沒有想到，當我想要向你問清楚事情的究竟，你會始終保持沉默，我們兩個人就好像永遠都在出國。無論我現在問你什麽，你都無法給我一個答案……而我也無法明白你的意思。”


  她繼續朝著子書炎走近：“就像是現在，我知道無論我什麽，你也不會回答我。也許你有你的主見，可是我什麽……你也不會回應我，你隻會自自話而已……”他們根本永遠不在一個頻率上，或者，他們兩個人永遠無法真正的坦誠麵對。


  這時候，子書炎開了口：“是因為，我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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