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慕容白雪輕輕咬著牙，她抬頭看著子書炎，“你幫過我太多了，所以縱然我恨你，可是我根本沒有資格恨你……就當做我們兩個徹底沒有關係了。子書師兄。”
“至少你還叫我一句子書師兄不是嗎？”子書炎笑了起來，可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又變得十分晦暗，“慕容白雪……你覺得我們兩個人，還能是什麽關係都沒有？”
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冷的可怕。
“肌膚之親，也能當做什麽也沒有？”子書炎忽然地靠近到慕容白雪身邊，他低頭看著她，“你能忘記？你不恨我了？你之前明明恨不得我死，為什麽突然又不恨我，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的話嗎？”
“子書師兄……你已經入魔了你知道嗎？”慕容白雪狠狠咬著牙，“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哪裏像是修真正道……正因為你從前幫了我太多，我隻自始至終虧欠你，所以我才不想恨你。”
忽然，子書炎一把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腕，他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弄的慕容白雪手腕生疼。
“放開我！”慕容白雪冷冷道。
“慕容白雪，瘋魔的人是我嗎？對，瘋魔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他忽然大起來，“當然是我咯。”
“你到底想怎麽樣？”慕容白雪皺著眉頭，“我已經不想計較對與錯……你還想怎麽樣？”
“你不計較就不計較嗎？”子書炎笑了，目光在一瞬間黯淡下來，“憑什麽什麽都是你了算呢？慕容白雪，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太過分了嗎。”
“別再了……”慕容白雪咬著牙，她盡量壓低了聲音，“我不想再和你爭吵下去了，你明白嗎。”
仔細想想，她和子書炎的對話永遠都是不歡而散。
“我們兩個人大概本也不對盤，何必再什麽？”慕容白雪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蒼白無力，“對，現在應該是我完全聽從你的命令……這才是你的想法對嗎？我怎麽會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可你非要這樣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嗎？子書炎……別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好嗎？你真的不怕入魔嗎？”
“你覺得我會怕嗎。”子書炎沉聲回答道。
他看著慕容白雪的眼睛，看著慕容白雪瞳孔裏自己的倒影。
“難道不是看都不想要看我一眼，話也不願和我嗎？”子書炎笑了起來，“這才是你的心裏話吧……”
“別再了！”慕容白雪冷聲嗬斥道。
“是，我知道……我不再什麽了，我閉嘴。”子書炎輕聲笑了笑，然後往後退了退。
他和慕容白雪的關係，不管怎麽，總算有些緩和，可是自始至終這也隻是表麵看上去而已。
到底慕容白雪還在恨他。他很清楚這一點，很清楚慕容白雪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包藏著怎麽樣的殺意。
其實他也一直在等慕容白雪動手，好幾次他都以為慕容白雪還在動手，但是她現在好像反倒靜下心來，開始在他的麵前演起戲來了，她已經在努力壓製怒氣，可是她終究還是氣不過。
子書炎轉過身去，這時候慕容白雪的聲音響起了。
“子書炎，我再問你，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子書炎愣了一下，他又一次笑了起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慕容白雪一陣沉默，一瞬間如鯁在喉。
子書炎忽然溫柔地笑了起來：“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慕容白雪……你若是不知道我想要什麽，那我就慢慢等，等你知道的時候……”
“等我知道又能如何？”慕容白雪冷笑起來，“子書炎……你真的是瘋了……”可是事實上她的確拿子書炎一點辦法沒有，而且，她又沒能沉下氣，沒能好好的做一番表演。
“你的修為進階了啊。”子書炎突然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慕容白雪愣了一下。
“恭喜你。”子書炎依舊笑著，“也許再過不久你就能結丹了，你的修為速度已經很快了，同齡弟子中能夠超過你的人並不多。不過結丹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你若是有什麽問題，作為師兄我很願意幫你。”
“不必了，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吧？！”慕容白雪本想要壓著怒氣，卻不知道為什麽反倒咆哮起來。
等到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顯然已經晚了。子書炎正看著她的臉發笑。
“那麽漂亮的臉，洗洗幹淨……將會讓所有人驚歎吧。慕容白雪……你的臉不適合生氣你知道嗎？”
子書炎笑的極其溫柔。
忽然間，他伸手撫上了慕容白雪的臉。
“這麽美麗的臉……”
“別碰我！”慕容白雪狠狠地甩開了子書炎的手，她的目光十分可怕，最終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子書炎，如果你再羞辱我……我就死給你看。”
子書炎愣了一下，慕容白雪的話分明可笑的很，他卻如同被人捉住了軟肋一樣，最終收回了懸浮在半空的手，目光一直顫抖著。
“你是認真的嗎？”子書炎這樣笑了起來，“慕容白雪，隻是這樣你就要死嗎？”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各懷鬼胎。
“好，我不碰你。”子書炎收斂了笑容，嚴肅地開了口，“我不會碰你，你也不需要尋死。嗬嗬……”
可是忽然之間，他又緊緊捉住了慕容白雪的雙肩。慕容白雪幾乎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卻已經退無可退。
她和子書炎的距離近在咫尺，而那人冷冷看著她，冷聲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自由了嗎？我了我跟定你了。慕容白雪，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而且，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等著，我不會讓你死……絕不會……”
“你在什麽……”慕容白雪用盡力氣想要掙脫開子書炎，“你還想掌控我的生死嗎？”她看著子書炎，覺得子書炎的話荒謬的很，也許子書炎的確實力強大，可是……他怎麽會自信地覺得他能掌控她的生死呢？
“正有此意。慕容白雪，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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