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你的修為在我和我家姐之上……你就不能饒恕我們嗎？”柳曉涵跪在地上懇求著慕容白雪，“如今你已經那麽強大，為何你卻要做昔日我家姐做過的錯事，為何你就不能寬宏大量饒恕我家姐還有我們……”
柳曉涵的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她雖然是在向慕容白雪求情，可慕容白雪卻覺得她更像是在指責她。
“白姐，昔日是我家姐不對，可是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你就不能大度一點不去在意過去的事情嗎？”柳曉涵想要伸手去拉扯慕容白雪的衣裙，卻發現自己連慕容白雪的腳尖都觸碰不到。
“白姐，你如今是厲害，你進入了長明門，還成為了荀長明的關門弟子，我家姐遠不如你，她已經如此狼狽可憐，你為何就不能寬恕一點？”
慕容白雪隻是用劍陣困住了柳依依，卻沒有用劍傷害柳依依，此時此刻分明是柳依依自己揮劍傷害自己，可是柳曉涵卻要她饒恕柳依依。
“你看見我動手了嗎？”慕容白雪輕輕眯著眼，冷冷看著柳曉涵，“我隻是用劍陣困住她罷了。”
至於紫金鈴，她搖晃紫金鈴隻是想要知道柳依依會看見什麽。很顯然，她已經能夠猜測到柳依依看見了什麽。
“白姐……縱然你沒有親自動手，可是你用劍陣困住我家姐這對我家姐已經是莫大的傷害了……”
“莫大的傷害？你家姐對我出言不遜的時候，我也覺得那是莫大的傷害。”慕容白雪輕輕笑著，“不妨告訴你，柳依依昔日對我過的百般詆毀侮辱的話，我也至今記得。”
柳曉涵當即愣了一下，她不敢抬頭直視慕容白雪，卻也感覺一道冷刺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子書公子……子書師兄……難道你真的不阻止白姐嗎！她現在在做錯事，你不該阻止她嗎！”柳曉涵實在無奈，隻能又轉頭去求子書炎。
一直沉默的子書炎居高臨下地睥了柳曉涵一樣，冷聲笑道：“她高興便好。”
柳曉涵隻覺得腦子裏一陣轟然。
其實慕容白雪也被子書炎的話嚇了一跳。
但是不管怎麽吧……子書炎的話，還挺受用的。
慕容白雪輕輕眯了眯眼，側頭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柳曉涵。
“白姐……求求你別再繼續了。”柳曉涵看著慕容白雪，“難道白姐你的心眼就那麽，過去的事情到現在還要一直記著嗎？至於我家姐剛才錯話的事情……我代替我家姐向你道歉吧，白姐……就此打住吧，求求你了，我家姐一直都是這樣難道白姐不清楚嗎……白姐難道就不能大方一點？”
柳曉涵的每一個字都讓慕容白雪覺得惡心。
她卻是笑著：“我看你那麽關心你家姐，不若你來代替她吧！倘若你能出這劍陣，你家姐對我出言不遜的事情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什麽？！”誰知道柳曉涵當即發出了一聲哀鳴，她不要像是柳依依一樣丟盡臉麵！也不要受柳依依受過的折磨，憑什麽柳依依做錯的事情都要她來承受？
“怎麽了，你不願意？你家姐現在那麽痛苦，你代替她承受一下又會怎麽樣呢？”慕容白雪笑的一臉輕鬆，“反正我就是沒有那麽大方，我的怒氣一時半會也消不掉的。”
而柳依依的尖叫聲或者笑聲卻還時不時從劍陣中傳出來，她瘋瘋癲癲早就迷失在幻境之中。
柳曉涵嚇得一步步往後退卻，要她代替柳依依？讓她承受柳依依承受的這些……這憑什麽？！
“你若是不代替她承受，她不準真的會死在這裏麵。”慕容白雪冷聲笑著。
“白姐……你為什麽要這樣？！”柳曉涵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白雪，“你真的要置我家姐於死地？”
“我沒有啊。”慕容白雪玩笑般地聳了聳肩，“我不是在給你選擇的機會嗎。”
下一刻她的目光變得冷冽而可怕。
“這個劍陣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複雜，困在裏麵也一樣不會死人，柳依依現在之所以被搞得遍體鱗傷隻是因為她自己自作聰明，我可沒有要殺死她，她若是死在劍陣裏，隻是她自己無能罷了。”慕容白雪輕笑著，絲毫不將人命當一回事的模樣，“你不願意看她受苦，那就換做你去咯。”
如此著，慕容白雪一步步朝著柳曉涵走近。
“反正你心地善良，又一心為你家主子著想，你一定會答應的不是嗎？”
慕容白雪側頭一看，柳依依的精力好似早就被耗盡，卻始終如同野獸一般不斷發出哀嚎的聲音。
可是她此時更多的卻是恐懼，因為恐懼，所以她更加肆意地揮舞起手中的劍，她早已經徹底發狂，最終隻能一遍又一遍絕望的哭泣。
“你看，你再不答應，她大概真的會死吧。”
現在的柳依依早已經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大概一隻螞蟻都能殺死她吧。
可是慕容白雪輕輕皺了皺眉頭，目光一沉，映雪劍在她的操控下，更加快速地變換這陣仗。
四麵八方忽然傳來一陣有一陣狂風，強大的劍氣飛快地四處流竄著。
站在劍陣之外的柳曉涵驚呼一聲，即便她身處局外，她竟也隻覺得眼花繚亂，好似自己也身處於這變幻莫測的陣仗之中，不知所措。
“啊！醜八怪，我要殺了你！”
柳依依的尖叫聲終於徹徹底底消失殆盡。
一個血紅的身影噗通一聲倒在了劍陣之中。
柳曉涵吃了一驚，跪在地上，一點點向著慕容白雪靠近，滿目驚慌，喉嚨卻一陣哽咽，她一張臉早已經變得一副呆滯模樣。
慕容白雪冷聲道：“你看，我不曾動過殺意，可她卻是的的確確想要殺了我。”
“白……白姐……”柳曉涵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柳依依在劍陣中究竟經曆了什麽，因為如此所以她更加害怕！
慕容白雪麵無表情地側過頭，她看著柳曉涵，最終笑了起來。
“所以，換你進入劍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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