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的秘密
慕容白雪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自重淵托人送來這麵具，她便每日都戴著，這麵具如同附在臉上一般，也不見重量，更無什麽讓人不舒服的，就這樣日複一日，若非是莫白芸非吵著要她摘下麵具，她是定然懶得摘下的。
慕容白雪看莫白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隻能笑道：“怎麽了？果然還是嚇到你了吧？”
“不是……我是想……”莫白芸欲言又止，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慕容白雪，最終輕輕搖了搖頭，沒再什麽。
話音落下，一道摻雜西沙的風卻是急急地刮來，慕容白雪下意識閉上眼去，隻因著風沙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可莫白芸卻仍舊好似不受影響一樣，她清澈雙瞳宛若浩瀚深淵般深不見底，黑曜石般的眼中倒影著廣闊無垠的，還有那張近在眼前的麵容。
莫白芸緩緩靠近到慕容白雪身邊，悄聲道：“慕容白雪，答應我，不要隨便摘下麵具，聽見了嗎？”
風聲漸漸停了，慕容白雪卻好似未曾聽清楚莫白芸適才的話，反是笑著問道：“你適才了什麽？”
“我剛才……”莫白芸才要回答，卻是一愣，忽地，她的目光在一瞬間變了變……
而慕容白雪隻看見莫白芸用手按住了眉心，再抬起頭，臉上滿是痛苦。
“怎麽回事？”慕容白雪瞬間察覺到了異樣。
她才要伸手，莫白芸卻往後退了一步。
更是有些無力的搖了搖手，仿佛在極力支撐什麽的樣子，皺著眉，：“沒什麽……白雪姐姐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需要我用治愈之術為你……”
慕容白雪的話還沒有完，卻被莫白芸打斷，莫白芸忽然一把捉住慕容白雪的雙手，她的目光充滿了期待懇求還有太多東西，卻結結巴巴，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白雪姐姐……我……聽我……剛才……”
莫白芸想，剛才和你話的人，根本不是我！
可是她根本無法出這番話。
她能聽見另一個人話的聲音：“原來你竟然沒有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占據了莫白芸的這具軀體，可是偶爾他也能感覺到莫白芸的存在，直至剛才，莫白芸的本體意識又一次出現！
可惜，屬於莫白芸的本體意識非常模糊和無力，麵對著另外一個強大的精神體的壓迫，她實在太無能為力，隻能做出求饒的姿態：“求求你……我隻是想和她一句話……”
“那可不行，這具身體已經是我的了，東西，就算你還繼續存在於這個身體又怎麽樣，你可沒有話的權力！”
腦內的兩個意識仿佛在打架，但是莫白芸本體意識在這一次格外固執，而莫白芸的身體又漸漸無法支撐。
萬妖之王想了想，異常大度地：“好吧，容許你和她一句話，但若你敢出我的存在，嗬……”
“莫白芸，你到底……怎麽了？”
這一瞬，慕容白雪又一次感覺到了異樣，而莫白芸緊緊捉住她的手的瞬間，也是如此的用力。
可是，再然後，莫白芸的手忽然又鬆開了……
“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嗎？”慕容白雪一臉擔心，同時也很不理解莫白芸在這短短時間內為何露出那樣痛苦的表情，若隻是因為修煉國度，也不至於這樣吧？
可隨即卻又看莫白芸衝著自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如初見那般純潔無暇：“白雪姐姐，請你聽我……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她依舊笑著，好似多麽輕鬆的樣子，可她額頭上早就布滿了汗漬，大汗淋漓。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什麽秘密……而是你的身體。”莫白芸的身體本就薄弱，若真的是因為這幾日過度修煉造成身體的不是，那麽這個問題理所應當引起注意，若不是因為這個緣故，那麽更應該查清楚。
“白雪姐姐！你聽我……這一句話。”可莫白芸的態度是如此固執，慕容白雪的目光在莫白芸身上來回掃了一眼，最終歎了口氣：
“那……是什麽秘密。”
“我……我……我……”
莫白芸頓了頓，她忽然低下去頭去，不讓慕容白雪看見她的臉。
“我想，現在也許並不是出這個秘密最好的時機。”莫白芸又忽然搖了搖頭，她：“五年後……也或許十年後，以後再告訴你。”
“好，我知道了……”慕容白雪瞧莫白芸這話的認真，便也不再去問，隻低聲道：“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吧。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等。”
“白雪姐姐……謝謝你……”莫白芸笑著點了點頭，她還想繼續什麽，可是……
身體裏的另一個意識早已經不允許他了。
“是你自己沒膽子出來，可不是我沒有給你機會。”萬妖之王的話音在意識中落下，頃刻間，莫白芸的本體意識終於消失的徹徹底底。
慕容白雪忽然又伸手捂住腦袋，分明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你到底怎麽樣？”慕容白雪有些擔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一會兒……就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莫白芸的意識果然好似恢複正常。
跟著，她卻又：“白雪姐姐，以後再見麵……我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後，你能認出我來嗎？”到了那時候，兩人自然都有了變化，也或許分離多年，形同陌路，這這一切都是不定的。
慕容白雪：“你今日怎麽了那麽多奇怪的話。”
莫白芸又趕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怕有一我們兩個……”
話還未完，卻看慕容白雪的目光一沉，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兩個人都是各有心思，也都對彼此有所隱瞞，話到這，總帶上了一點試探的味道。
莫白芸本要話止於此，又看慕容白雪抬起頭，衝著她笑著：“無論如何我都會記得我們兩人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