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漣漪
和萱萱一起回到家,沒有意外的,秦昊天已經在家裏了,而且還做好了晚飯。而不同以往,餐桌上放著一束玫瑰花。花瓣鮮豔欲滴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哇,好漂亮的花啊,爸爸是買來送給媽媽的嗎?”萱萱兩眼冒星的問著,就像這花是買給她的一樣。不過爸爸買給媽媽,她更高興。這說明爸爸很愛媽媽呢!
“嗯,不知道媽媽喜不喜歡?”秦昊天看著葉子,今天他特地問了張秘書,他說女人都喜歡花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呢?
“啊,這個花這麽漂亮,媽媽一定喜歡,是不是媽媽?”
“嗯。媽媽很喜歡。”葉子點點頭,事實上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玫瑰的,可是並不是所有收到的女人都會高興,要看送的人是誰,更要看他的目的。
葉子看了一眼秦昊天,送玫瑰討好我嗎?哼,真是可笑,誰能想到他竟也有需要討好我的一天。可是,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原諒你,不管你怎樣討好我,一個月後我都會離開。
吃過飯後,又是三個人獨處的時間,葉子覺得這種時候是最尷尬的,她真的很不能忍受秦昊天一直在她的眼前。桌子是他收拾的,碗是他刷的,她和萱萱先去了書房,她要看書,萱萱要做作業。
葉子出來想到廚房拿些飲料給萱萱喝,秦昊天正穿好大衣準備出門。
“我出去散會兒步,如果時間晚了,你和萱萱就先睡。”說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終於沉默著離開了。
葉子看著門口,那裏似乎還能看到他的衣角打出的旋兒。
拿著牛奶回到書房,葉子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時不時地也看看認真做作業的萱萱,卻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她心裏正在想著什麽。
萱萱做完了作業,葉子就和她出了書房。沒看到秦昊天的影子,她才問道:“媽媽,爸爸呢?”
“哦,他出去散步了。”
之後兩人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順便等著秦昊天。
許是萱萱習慣早睡,所以沒一會兒她就歪倒在葉子的身上。
看著仍舊關著的門,又看看身邊的萱萱,葉子關上了電視,抱著她上了樓。把她叫醒,和她一起洗臉刷牙,她仍舊迷迷糊糊的,沒再問起秦昊天。
把她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葉子下了樓,到廚房喝了一杯水。走到客廳看了看玄關,終還是上了樓。
半夢半醒間,葉子感覺到有人走進來了,憑直覺她知道來人是誰。
秦昊天來到床邊,聽著兩人淺淺的呼吸,看著她們安靜的睡顏,此刻他同樣寧靜而又安心。他俯身給了萱萱一個晚安吻,看向葉子,忍不住抬手想撫上她的臉,最終還是沒有。
“葉子,我愛你。”輕輕地說著,又安靜地站了一會兒,為她們掖好被角,他才不舍地離開,就像來的時候一樣,不帶走一絲一毫。
黑暗裏,葉子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關上的門。她仍舊是打定主意離開的,可是因為他剛才的那三個字,她的心再次亂了,慌了……
之後的每一天裏,他們都是這樣過的,什麽事都是秦昊天做,什麽事都不用她操心。他每天都會買回一束玫瑰花送給她,每天都會出去散步到很晚才會回來。每天都會對她說一句:“我愛你……”而她的心也越來越亂,越來越慌……
半個月過去了,葉子表麵還像以前一樣,每天上課下課,回家上班,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變化。
自從上次拒絕了張懿軒之後,他就很少來找她了。是她太貪心了,她傷他那麽深,怎麽能奢望他們還像以前一樣做朋友呢?
而葉子怎麽會知道,有些人是注定做不了朋友的,因為張懿軒自始至終從來沒把她當朋友,而是心中的戀人……
天氣越來越涼了,她現有的衣服根本無法禦寒。她隻有一次穿好幾件,但仍是覺得冷。
這兩天她老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有點兒像感冒了。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什麽嬌貴的大小姐,這點兒小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今天特別的冷,葉子的手都凍得發紫了,牙齒都忍不住打架。萱萱感覺到她的顫抖,關心的問道:“媽媽,你很冷嗎?”
“啊?沒有啊。”葉子很努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的顫,她想她必須要置些衣服了,這天兒實在是冷得受不了。往年這時候都還挺熱的,今年怎麽冷得這麽早呢?
公車來了,裏麵人多,稍微緩解了下她的寒冷,讓她終於緩過勁兒了。
“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我一定得回家拿些厚衣服穿。”葉子這樣告訴自己。
回到家,秦昊天看著葉子的臉色,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她生他的氣,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葉子覺得沒什麽胃口,實在是吃不下,她就放下了碗筷,一副不打算繼續的樣子。
秦昊天不想說她什麽的,怕她會厭惡,但看著她這麽不愛惜自己的樣子,他實在沉默不下去,“吃這麽點兒怎麽夠,再多吃些吧。”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剛說完,葉子就打了個噴嚏,她這明顯是感冒了。
“你怎麽了,要不要到醫院看看?”秦昊天一臉的焦急。
“媽媽,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萱萱也關心的問。
“沒事,媽媽隻是有些小感冒,休息休息就好了。萱萱,今天你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媽媽怕把你傳染了。”葉子輕描淡寫地說著,其實她現在頭暈的要命。
“嗯。”萱萱一向聽她的話,沒再問什麽,乖巧的答應了。
“好了,你們吃吧,我上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葉子起身走了出去,看著她不穩的腳步,秦昊天擔心地皺起了眉。
回到臥室,葉子直接脫鞋上了床,她感覺自己的頭好沉,眼皮也好重。腦袋裏就像塞了棉絮一般,很空卻又脹的疼。不過很快,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