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身份暴露
莫莫上船之後,這才髮型杜越也換了一身衣服。
兩人忽然之間有點尷尬。
杜越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只是讓丫鬟去煮了一壺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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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第一個發現自己身份的居然是杜越,本來她是要去算計人家的,現在可好了底牌盡露,而且這才第二次見面。實在太盲目自信了,控水不穩,還需要多練習。
主要是莫莫也憋屈了很久,她晉級金丹之後,就一直沒有酣暢淋漓的戰鬥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平時在城裡都要苟著隱藏實力。
這忽然之間面臨大海這種喜悅,就像魚入大海,莫莫本身就是水靈根,還煉化了龍珠,對於水有一種天生的嚮往,讓莫莫情不自禁就想控水。杜越的那首曲子也是極盡狂躁,點燃了莫莫想比試的想法。
才第二次見面,本來以為能隱藏的久一點,就暴露了身份。
兩人相對無言,雅雀無聲,許久都沒說話。
莫莫知道,杜越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裝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最後,莫莫覺得自己要大氣一點,開口對著說道:「杜賢弟,實力非凡,不愧為琳琅閣的少閣主。這御風扇,無論何地都能施展,我這御水扇,只能在海中,才有地利。
你用元氣多加煉製,就能像我一樣,將這寶扇收入丹田之中,隨著修為的上漲,寶扇的威力也會越強。
到時候再做幾把扇子拿在手裡玩,平時可以隨便丟,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誰又分得清呢!
不過賢弟的這個紫檀木有貴,不似為兄這個,為兄可以特意花了三文錢在街上買的,然後仿製的,這種經典款,永遠都不過時。」
杜越頓了頓,剛剛的事,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立刻對著莫莫吹捧道說道:「莫兄高明,小弟佩服之極,小弟前些日子得了一件奇物,左思右想不得奇思,不知其用,勞請莫兄鑒別一下。」
莫莫一看杜越這表情,更加確定了杜越是真的發現了,因為之前杜越都不會拍她馬屁的,這麼快就開始吹捧她了,很明顯,就是想要轉移注意力。
不過莫莫也想轉移注意力,所以故意裝出一副十分自得的表情對著杜越說道。
「杜賢弟,為兄這些年走南闖北,可謂是見識頗多,說不定還真能知其作用。」莫莫一點也不謙虛,她腦子裡地球的知識不算,北海神君的記憶庫還是蠻豐盛的,也算是知識淵博之人了。
不過莫莫沒有想起來這玩意是幹什麼的,北海神君的見識也很一般啊!
莫莫摸了摸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非金非鐵,圓圓扁扁的,有像一面鏡子。莫莫的靈力一入這其中,她就知道這是一件什麼東西了。
這可是上古秘寶,測靈石!
莫莫之所以沒有想起來,是因為畢竟北海神君的記憶也不是她的,她只是粗粗一搜索,這些細節的東西,她也想不起來。
不過這靈力入內,這黑色的石頭石頭上浮現出來一個十八兩個字,還泛著藍色的光芒,莫莫再傻也知道這是什麼了。
沒想到杜越這玩意居然也有,這種東西可是相當於一件法寶。
莫莫對著杜越說道:「這就是測試骨齡,武道天賦用的。你看啊,將元氣注入其中,用秘法催動,就會出現數字,對應的就是元氣,還有元氣的屬性,對於你們這些家族而言還是有點用的,可以在孩童小的時候就測試其天賦。
有的人終期一生,也感悟不到天地元氣,一生難達武王之境,只有有了元氣屬性,方才有希望到達武王之境。
這種人修行速度也會比普通人更快一些,天賦也會更好一些,當然也有例外,有了好天賦還需要後天努力,有些人天賦差,後天努力,又有逆天的氣運,也是能改變命運的。」
「莫兄果然見多識廣,我也來試一下。」
其實杜越早就猜出這玩意是什麼了,只是故意拿出來逗逗莫莫的,同時他也有點好奇莫莫的實力。
他本來也不想動用自己的真實力量的,不過大家都是同齡人,他也是有好勝之心的。
結果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力量,不過仔細一看,莫問天長得確實挺好看的,這張臉確實不像一個男人的臉。
杜宇肥肥的小胖手一動,黑色的石頭上就出現了青色的二十兩個字。
「莫兄,我記得你剛剛好像是藍色的十八吧!好像比我小了兩歲。」
莫莫對著杜越小眼睛里傳來的疑問,這貨這個眼睛雖小,可是這麼硬戳戳的盯著自己看,壓力也是不小的。
「杜賢弟,不,杜兄,我出身卑微,師傅又去世的早,一路靠野路子修鍊上來的。我想你杜兄也是名門子弟,丹藥無數,良師更是不少。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杜兄的天賦如此之差,居然和弟弟我差不多啊!我這些年吃不飽穿不暖,好多時候,只能靠習武禦寒,導致我現在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所以這才個子也不高,看起來和女孩子差不多,陽剛之氣也不足,後面做了人家的門客才好一點。
我怎麼也會想到杜兄居然會比我大這麼多,修為居然還這麼差。杜兄,為弟說話有點直,你不會不高興吧!我也是為你好,你要努力了。我相信我在你這個年紀,定能到達尊者之位。
我就是有點擔心啊!就怕杜兄那時,還在原地踏步。」
杜越的嘴角抽了又抽,莫莫看起來情深義重,說的頭頭是道,句句都是歪理。女孩子長你這麼高,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是伙食很好了。
而且莫莫這一身本事不差,到那裡都能混的好,靈丹妙藥也是不缺的啊。但是有句話杜越無法反駁,人家這天賦確實好,十八歲已至武王了,所以沒話說。
杜越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了,十八歲突破武王了,沒有想到莫莫居然也才十八。
「莫賢弟有如此志向,為兄很是敬佩,不過為兄其實也是十八歲突破的,只是這兩年還沒有突破而已,所以並不是二十才突破,不過為兄有這個自信,定能在莫賢弟之前突破尊者之位,到時你我兄弟二人也好共同吃酒,定不會辱沒了莫賢弟的天才身份。」
杜越已經十分自然的把稱呼換了過來,之前想要拉攏莫莫,加上武者一般都是駐顏有術,所以看不出年齡。
現在要是喊一個年齡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為兄長,這也太羞恥了一點吧!
「好,弟弟就等候兄長的好消息。不知弟弟的益氣丹不知賣的如何啊!還需要進貨嗎?一千兩銀子一顆正好,咱們也能做長久生意。」
那個葯,杜越都不好意思推,加之標價又高,價格又那麼貴,他也不可能不賺,所以現在一粒都沒賣出。
莫莫見杜越面露難色,拍了拍杜越的肩膀:「為兄教你一招吧!不好意思說錯了,小弟教兄長一招。
小弟在夏侯府出的風頭也是時候宣揚出去了,也積累了一定的名氣,這個葯,你得說是來自我宗師級煉丹師的作品,而且我是三皇子的首席煉丹師。得把我的身份說的高大上一些,不然這葯如何賣啊!」
「可是莫賢弟,你在夏侯府送的可是刀!你要是賣兵器自然是火爆,但是你賣的這個是丹藥啊!比之練武的歸元丹,血氣丹,貴了不少啊!」
「人怕出名豬怕壯,人家的葯有我的功能嗎?你的重點推出啊!明天你就在琳琅閣掛一個橫牌,臨海城男人的福利,煜王首席煉丹師莫問天傾力大作。」
杜越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無奈道:「既然莫賢弟不怕得罪三皇子,為兄就豁出去幫你一把了。其實你為何不煉器,以賢弟的實力,還怕賺不到錢。」
「杜兄,你看看我外表,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這個煉器打鐵實在是不風光啊!多影響我這一表人才的氣質啊!」
賣壯陽葯就很風光嘛,杜越在心裡默默吐槽,面上笑而不語。大概也能猜出莫莫的一些想法,煉器,材料不好,煉製出來的東西也不好,而且從莫莫閉關的時間來看,煉製一件上好的兵器至少要閉關一個月。
這本錢也高,費時又費力,她修鍊的時間也會大幅度縮短,基本上沒時間修鍊。
這個壯陽葯,材質便宜,成本又低,出爐也很快,賣的又貴,自然是想賺快錢。這女人還是有點眼光的,不要面子,一切朝著利益走。
不過莫莫這次為了交好他,這一次煉製這把扇子絕對是廢了很多心血的,幫他一把也未嘗不可。
兩人這一次十分默契的一同喝了一口熱茶,杜越對著莫莫道:「莫賢弟放心,為兄這一次就為了你,在琳琅寶閣上面掛一個招牌了,就當是報答你為我制扇之情。」
「杜兄,此番大恩,小弟沒齒難忘,如果你還需要什麼武器,有什麼想法只管和小弟說,只要你提供足夠的材料,小弟一定按照你的要求為你煉製一件更好的武器。
不過對於小弟的實力能否暫時保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小弟這身份你也看到了,窮的兩袖清風,在三皇子那邊並不得寵,這要是讓三皇子知道了我的實力。
身為他的門人,以後那些很危險的活,還不得派我上啊!這海中凶獸諸多,這對付起來也十分危險啊!
杜兄放心,小弟為杜兄煉製的扇子就是一把普通好看一點的扇子罷了。」
「沒有想到莫賢弟所處環境竟然如此複雜啊!不如加入我琳琅寶閣之中,以莫賢弟的才能,我琳琅寶閣絕對不會虧待莫賢弟的。」
「杜兄的一番好意小弟心領了,只是小弟如今已經是三皇子的門人了,這就必須要得三皇子盡忠!」
杜越沒說話,既然如此忠心耿耿,何必還要對三皇子隱藏實力。
只怕三皇子也不知道莫莫這一手煉器的絕活,不然也不會讓莫莫離開京城了。
杜越見莫莫不想加入琳琅寶閣,到也沒強求。
這一次來臨海城絕對是賺到了,居然能夠認識一個如此厲害的人才。
杜越察覺的出來,莫莫自己本身其實也不知道他練出的兵器究竟有多厲害。
莫莫終究還是年紀太小了,之前也不知道生活在那裡,對著市道行情有諸多的不了解。骨子裡雖然精明,但是不知行情價,自然也會出現賤賣的情況。
莫莫如此年紀就能有如此修為,定然也是日日苦修的,還得擁有如此技能,估計也是沒有什麼時間了解一些風土人情的。
舞姬重新開始起舞,絲竹之聲不絕。
大船已經開始返航了。
這桌上,杜越已經讓人撤去了酒水,只有茶水,還讓人上一些甜點。
這糕點的味道是莫莫極為喜歡的,不然也不至於上一次還打包帶了一塊帶走。
其實莫莫也不怕杜越拆穿自己,這拆穿了以後就不和他們家合作了,大不了一走了之。
以她的修為,那裡都去得。
她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無力反抗一切的小孩子了。
至於三皇子,這座靠山本來就不穩,這臨海城是他外公的地盤,這裡的兵權都沒有拿下來,兵權在二皇子一派的手裡。
在京城的時候,她不過只是得罪了丞相而已,好歹也是冒死救了三皇子,還站了他的位,結果三皇子怕麻煩,就把莫莫給送出來了。
不過送出來到也好,不然也不能結識這琳琅寶閣的少東家,這傢伙有錢。
幫他煉製一次兵器,可以私吞很多的材料,煉製很多其他的東西。
苟在這臨海城猥瑣發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京城的那座尼姑庵已經滅了。
莫莫的心結已經解開了,京城已經沒有任何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雨珠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如果能夠多活幾年就好了,如果可以活到現在,她也有能力去救她了。
這個世道,對於女子有太多太多的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