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劉老七又開陰陽眼,時空轉地穴見真容
就當我爸爸帶著那麵收了劉老七的魂魄的太平鼓跑到了他們家,當劉老七還了魂保住了性命之後再次跑回那個破舊的磨坊的時候,卻親眼看見一陣龍卷風,一口將那個磨坊吞噬,轟隆隆的一聲響那個原本就年久失修的磨坊轟然崩塌變成了一堆瓦礫。
他知道我和我奶奶還在磨房裏,沒有跑出來,於是他瘋狂的衝上那堆廢墟,顧不得那些石頭堅硬,一邊喊著我和我奶奶,一邊用手開始挖掘。
他的喊聲驚動了附近的鄰居,人們紛紛點著電燈,穿鞋下地披上衣服,循聲趕來。當大家夥知道我和我奶奶被埋在了這個崩塌的磨坊裏,便趕緊四外的喊人,不大一會兒,幾乎整個上隊的人都聚攏了過來,人們紛紛拿著鐵鍬鎬頭,男人們開始挖掘,女人們拿著手電筒幫忙照著光亮。可當人們費盡力氣地麵上最後一塊石頭清理幹淨之後,才發現根本沒有找到我和我奶奶,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血跡都沒有發現。
難道房子倒塌的時候我和我奶奶沒在裏麵??人們又開始在磨坊的附近四外的搜尋、喊叫,但最終仍沒找到結果。這就奇了怪了,就算是我和我奶奶沒有被埋在磨坊裏,按時間來算的話,想必也走得不遠,人們這好一番折騰,我們為什麽還沒有出現??
正在我爸爸手足無措的時候,趙村長提了個醒,
“老二,你不是會'打拾'麽,不如你再弄一次,算算他們倆在哪……”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我把他趕緊拾了一個木棍蹲在地上,畫了一些豎道,又畫了幾個圓圈,將他們分別圈起來,按照我奶奶教給她的方法,他盯著這些圖畫看了看,不禁大驚失色,自言自語的說,
“怎麽會是這樣的??怎麽會是這樣的?……”
這些東西,趙村長根本看不懂,看見我爸爸那一臉迷茫的樣子趙村長焦急的問道,
“咋回事兒啊,?到底咋回事,你算出來沒有?你倒是說話呀?”
我把我站起身回頭看了看地上那堆被清理開來的廢墟,又轉回身看著趙村長說道,
“我剛才算了,可算出來的結果說他們倆就在這兒……”
說著我爸爸伸手指了指那堆廢墟……
趙村長聽了,也不盡後脊梁發涼,這裏明明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也沒有我和我奶奶身上的一塊布片,更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可為什麽說人就在這呢??
但在我爸爸附近的那些來幫忙的鄰居聽了也驚呆了,他們知道我爸爸和我奶奶‘打拾’的這門手藝從來沒有失靈過,以前誰家丟個牲口、少了個物件兒,甚至誰家的孩子走丟了,來找我奶奶或者我爸,他們都能用這樣的方法準確的幫人們找到。而如今我爸爸竟然指著那堆瓦礫說人就在這兒,在這樣的深夜,豈不是讓人覺得慎得慌……
人們又仔仔細細的在附近搜尋了一陣子,但仍舊沒有發現我和我奶奶的影子,折騰了大半夜,東南麵的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按照鄉下的說法,這個時候叫做“狗呲牙‘,是整個晚上最冷的時間段,就連最抗凍的狗都會被凍的呲牙咧嘴。
天就要亮了,幫忙的人們漸漸的散去,我爸爸和早已經聞訊趕來的我爺爺和我媽媽,圍在這對被人們翻騰了地朝上的廢墟麵前,手足無措。我爸爸又蹲在地上,用木棍在地上畫豎道,畫圓圈,可不管畫了多少次,都顯示著,我和我奶奶,就在這裏……
……
我爸爸麻木的在這廢墟附近來回的走,期望奇跡會出現,正在這時,南麵的小路上,走來兩個人。離我爸爸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他們衝我爸爸喊道,
“老二……老二……”
大家回頭循聲望去,原來是劉老七夫妻倆,劉老七的魂魄被我爸爸送回離開軀殼,雖然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但畢竟折騰了這麽長時間,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所以他的老伴一直攙扶著他的胳膊。走到我爸爸的麵前,衝他說到,
“老二啊,我都聽說了,咋,我六姐和大勇那孩子不見了?”
我爸爸無奈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講明白。劉老七往前走了兩步,借著晨光在廢墟裏四外張望了一陣,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麽,瞪大了眼睛,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那盤石磨的跟前。
那石磨的上麵的磨盤已經掉落了下來,斜靠在下麵的磨盤上,槐木的磨杆已經在屋子坍塌的時候被砸斷,露著白森森的木茬。石磨附近的石頭和房梁,早已在剛才被人們翻到了一旁,露出鬆軟的地麵。磨坊其他的地方地麵都是堅硬的,隻有石磨的一圈和碾子的一圈,這是因為人們在使用石磨和碾子的時候,牲口或者推石磨的人來回一圈圈的走,將土壤踩鬆的。
劉老七伸手指著石磨,對我爸爸說,
“老二,你媽和大勇那孩子,在這石磨下麵……”
劉老七的話一出口,我爸爸大吃一驚,其實他知道,劉老七為了見小毛驢一麵,不聽我奶奶的千叮嚀萬囑咐,偷偷的在眼睛上抹了太多的驢眼淚,所以他能在一定的時間裏,看到那些凡人看不見的東西,現在他指著這盤石磨,說我和我奶奶就在石磨下麵,我爸爸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麽,可這石磨在這裏安放裏幾十年,底座是一塊巨大的青石,十分的沉重,別說我和我奶奶,就算從村子裏找來十個八個的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也未必能輕易的抬起來,那麽我和我奶奶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跑到這下麵去的呢?況且這石磨的下麵,應該是當年蓋這所磨坊時候打的地基,打地基一般會在地基下麵填充堅硬的石頭和沙子,也就是說石磨的下麵一定是堅實的土地,肯定不會有什麽空洞,那麽我和我奶奶又怎麽會在這石磨的下麵呢??
……
再說我和我奶奶,當我奶奶把太平鼓塞到我爸爸的懷裏,囑咐了他幾句,看著他,飛快的衝出磨坊之後,便拉著我的手,也往磨坊的外麵跑。與此同時,外麵的那陣龍卷風越來越猛烈,很快就將這座殘破不堪的磨坊卷在了其中。於是整個磨坊隨著風的力量搖擺不定,屋頂的房梁發出咯吱的響聲,四麵的牆壁劇烈的震顫起來,連地麵都開始猛烈的抖動,似乎要將這一切都掀翻。
地麵劇烈的晃動,我和我奶奶無法站穩腳跟,更別說向門外跑了。我奶奶一把把我摟在懷裏,佝僂著身子爬到了磨盤的下麵。因為他感覺到這個磨坊就快要坍塌了,恐怕我們會被埋在房梁和碎石下麵,而這屋子裏唯一能掩護我們身體的地方,也就是這個石磨的磨盤下麵。
下麵那塊磨盤,是一塊巨大的圓形的石頭,它的底座比他稍微細了一些,於是它的下麵可以勉強的鑽進去。盡管空間十分的狹窄,我奶奶的身體不能完全隱藏,但他卻把我塞在了裏麵,自己用身體把我護住,而他的大半個脊梁卻都露在了外麵。
整個房子搖晃了一陣,終於轟隆隆的一聲坍塌了下來。我和我奶奶閉上眼睛,既然無法逃脫也隻能承受這一切,生死有命,一切單憑天意。
我們聽到這聲轟隆隆的巨響,原以為整個房子會塌下來。可沒想到這聲巨響過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了好一陣子世界再一次安靜下來,我和我奶奶試探著從磨盤的底下鑽了出來,卻意外的發現我們好像身處一個洞穴之中。
這個洞穴看起來十分的熟悉,借著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黯淡的光,我們能清楚的看到洞穴的牆壁濕漉漉的,還偶爾會傳來水滴落在地麵上的吧嗒吧嗒的聲音。
這讓我立刻想起來前幾天我進入的王革命家的地穴。於是我和我奶奶站直身子四外張望了一陣。果然就在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幽暗的通道,四周的光線暗淡,於是那通道看起來黑洞洞的一片。我和我奶奶對視了一眼,眼前的這條通道是我們深處的這個地洞裏的唯一一條,我們並不知道它通向哪裏,但或許隻有順著它往前走才有逃出這個地洞重回到地麵的機會。
於是我們試探著往前走,光線暗淡,我們隻能看到眼前十幾步遠。這個通道狹窄又崎嶇,腳下的路上都是一些圓滾滾的碎石。
我們並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聽到前麵隱約的傳來一陣咕咚咚的聲音,這聲音低沉卻很微弱,,想必一定是離我們還很遙遠。我和我奶奶有些納悶,並不知道前麵在發生了什麽事,所以隻好加快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隨著我們走的越來越快,那陣聲音越來越近,我們邊走邊側著耳朵仔細的聽,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在撞擊的一塊堅硬的石頭。聲音沉悶,震顫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