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白小娟命運多坎坷,大石碑深夜現深坑
李文學與小娟的身世都很特殊,所以自從劉玉梅,給他們倆做媒的那天起大事小情,奔著李文利和老白去談,很少與他們倆單獨交流。而今天晚上兩家人正在商量過幾天結婚的事兒,原本十分歡快的氣氛,卻被劉玉梅的突然到訪破壞。往日裏話嘮的劉玉梅今天卻麵無表情,進屋就找白小娟兒。小娟和李文學單獨在小賣店的裏屋,劉玉梅不管不顧的直接推開了門。
“小娟兒,跟我走,我找你有事兒……”劉玉梅板著臉喊小娟,盡管李文利和老白都很納悶,但礙於劉玉梅是他們倆大媒人的麵子上也沒多說什麽。可李文學卻一把拉住正在往門外走的小娟的胳膊!不管李文利和老白怎樣說都不肯放手。
老白明的是在說小娟兒,實際上是在說李文學,這讓李文利臉上有些掛不住。小娟轉身,拍了拍李文學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輕聲的說,
'放開吧文學,我出去說說話就回來,沒事的……'
見小娟這樣說,李文學一臉委屈,慢慢的鬆開了手。老白見屋子裏的氣氛尷尬,便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文利啊,看看文學,這是多麽疼我們家小娟兒,一刻都不肯分開,看來我們家小娟兒嫁給你們家文學,肯定是要享福咯……”
李文利明白老白的意思,便跟著笑了。小娟在炕上拿起棉襖披上,從裏屋走出來,跟著劉玉梅推門出去。
馬上就要到正月十五,外麵的月光明亮,再加上對麵大石碑施工處的燈光照耀,外麵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盡管老白和李文利臉上帶笑,但心裏還是有些惦記。而之所以惦記,是因為今晚的劉玉梅有些反常。
劉玉梅帶著小娟走出屋子後,屋子裏一下安靜了下來,李文利和老白都站起身,透過小賣店的玻璃窗子向外張望。隻見劉玉梅帶著白小娟往大石碑的方向走去,很快便來到了大石碑的旁邊,劉玉梅拉起白小娟的手,一閃身,走到了石碑的東麵。
石碑寬大,擋住了劉玉梅和白小娟。隻能看到在那盞挑的高高的燈泡的光照下,被拉長的兩個人的影子。
李文利和老白站在小賣店的窗子前向外麵張望,突然,外麵刮起一陣風,高杆上的那盞燈被風吹的來回的搖曳,大石碑旁白小娟和劉玉梅的影子便跟著搖擺。風越來越大,從小賣店窗子的縫隙裏鑽進來,刮在李文利和老白的臉上,那冰冷的感覺好似鋒利的小刀。
突然,高杆上的燈泡火光一閃,啪的一聲碎了。大石碑的周圍一下子暗淡下來,隻剩下淡黃色的月光,大石碑蒙上了一層深淡藍色的陰影。眼尖的李文利發現,月光下,僅剩下大石碑的暗淡的影子,卻不見了劉玉梅河白小娟。
“哎?他們倆人呢?這麽看不見了?”
老白也發現了,覺得十分納悶,兩人對視一下,趕緊開小賣店的門,向大石碑跑去。
剛跑到大石碑附近的時候,從村部的院子裏出來了幾個工人,他們是施工隊裏的電工,看見外麵高杆上的燈泡被風吹壞,便拿了一個燈泡,出來更換。見到李文利和老白走過來,衝著他們喊道,
“誰啊,工地這危險,小心點啊……”
有個工人大開手電筒往這邊照射過來,認出了李文利。
“哦,這不是小賣店的老板麽?這黑燈瞎火的,是要幹啥啊……”
李文利伸手擋住刺眼的手電筒光,說道,
“啊,是我,我到這找兩個人……手電筒借我用一下唄,我照照……”
李文利接過手電筒,往大石碑後麵照射,大石碑的後麵人的影子都沒有……
這下李文利和老白都著了急,剛才還看見兩個人就在大石碑的後麵,咋一轉眼,這人就沒了呢?老白四外張望,大聲地喊道,
“小娟啊,小娟……劉玉梅……”
盡管月光還算明亮,可也隻能看清眼前的不遠處,老白和李文利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那兩個電工把高杆上的電線順了下來,擰下了那個破碎的燈泡,換上新的。再重新拉動電線把燈泡順到高杆的頂端,一個電工拉動電閘,燈泡點亮,整個大石碑的周圍重新亮了起來。
借著明亮的燈光,李文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大石碑的後麵的地上,有一個井口大小的黑洞,
“哎呀,快看,這裏有個洞……”李文利衝老白喊道。
那兩個電工也走了過來,拿起手電,向黑洞裏照射。手電的光束直射洞裏,剛才那陣風卷起的灰塵在手電光裏飛舞,這個洞太深了,根本看不見底。
難不成他們倆掉到洞裏去了?李文利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危險了。這麽深的洞穴如果掉下去,還有生還的可能?
老白也十分著急,趴在洞口向下麵喊,
“小娟……小娟啊……”
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隻能聽見老白的聲音在洞裏回蕩。喊聲驚動了在村部院裏休息的工人們,人們紛紛的趕了出來。
這些工人白天用著先進的機器,挖了大半天,天寒地凍的,也隻挖了不算太深的一層浮土。可這個大山洞,是怎樣突然出現的呢?這些人都感到驚訝,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
老板喊了一陣子沒人回答,急的幾乎流下了眼淚。文利趕緊把他拉了起來,勸慰道,
“別著急,別著急,說不定他們沒掉下去,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呢?我們再四外找找再說”
老白一想,李文利說的有道理,於是他們商量調兵分兩路,去尋找白小姐和劉玉梅。老白帶著,剛從小店跑出來的小娟她娘和李文利的媳婦,拿著手電筒,四外的尋找。李文利和幾個熱心的工人一起,向著黑洞裏照射搜尋。
兩個工人跑進院子裏,抗出一捆又粗又長的繩子,一個工人發動了吊車,把繩子的一端拴在吊車的鉤子上,另一端順到利黑洞的底下。一個年輕力壯的工人,自告奮勇的要順著繩子趴下去,查看一下洞底。
他緊了緊褲腰帶,伸手抓住繩子,剛要向下爬,突然有人再人群外大喊了一聲,
“等一等,等一等,先別下去……”
話音未落,一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正是,劉家鎮的小分隊長,我的爸爸。我爸手裏拿著手電筒,往裏照照,轉過頭對李文利說,
“別著急下去,你還記得,王革命家的那個洞嗎,說不定這洞和那個一樣,裏邊是很邪門的……”
李文利著急地說,
“可這人憑空的沒了,也不能不找啊!”
我爸爸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對李文利說,
“我家有張圖,我這就回去拿來,沒準用的上,你們先別著急下去,我這就回來……”
其實我爸爸想到的,是那張我胡亂畫的地圖。因為自從看到大石碑後麵的這個黑漆漆的洞口的時候,我爸爸就感覺,這很有可能像小學校南麵的樹洞、劉耀宗家的枯井、王革命家屋子裏的地穴一樣,是我的畫裏,那紛繁複雜的地下通道一樣,是它其中的洞口之一。現場有這麽多縣城來的工程隊的人,想必他們更能看懂那張圖。到時候有來地圖的指引,下地洞裏去找人就會容易很多,說不定還能解開很多未解的秘密。
想到這我爸爸安排一個小分隊員去找老鄭,老鄭專業打井出身,探個地洞什麽的,離不開老鄭。安排好之後,便邁開步子,飛快的往家跑去。
我爸爸跑到家的時候,我正趴在被窩裏,今晚吃過晚飯的時候,我就感覺渾身上下有點發熱,我奶奶摸了摸我的額頭,便拿著凳子來到我們家的西房簷下麵,踩在凳子上,伸手摘下一個掛在屋簷下的用線繩捆綁的小包。
每年的秋天,我奶奶都摘下一些大一點的白菜葉,一層層的摞在一起鋪平,上麵放上新鮮的山棗,用白菜葉緊緊的包裹起來,用線繩一圈圈的勒緊,掛在屋簷下,到了冬天的時候,外麵這幾層白菜葉都已經幹枯,形成一個脆殼,殼裏麵的山棗,卻一直吸收白菜葉的水分,保持著圓潤。
奶奶用剪刀剪開捆綁著的線繩,放在一個盆子裏,用擀麵杖輕輕的一敲,早已失去水分變得酥脆的白菜葉碎了,裏麵的山棗散落出來。我奶奶拿出七顆山棗,又捏了一捏幹白菜葉,放在一個碗裏,倒上滾開的熱水泡了大概半個小時,遞給我,讓我喝下。
喝下之後雖然體溫並沒下降,但出了不少的汗,便早早的鑽進被窩裏。聽見我爸爸進來,我打算從被窩裏鑽出來,被我奶奶一把按住,給我蓋了蓋被子,我便隻好躺下。
“媽,大石碑那又出現個洞口,我估計這個也跟那幾個是連通的……”我爸爸一進屋就對奶奶說。
“王革命家、劉耀宗的枯井、學校南邊樹林裏的樹洞,再加上大石碑這個,就是四個了,難道這跟四方煞也有關係?”
我奶奶沉思了一會說道。
一聽我奶奶說到四方煞,我爸爸便緊張了起來,不禁歪過頭看看躺在被窩裏的我。
“大石碑的這個,跟那些不連通著……”
我抬頭看著我爸爸,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