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劉玉梅幽會白勝利,李文學縱火燒土溝
用個時髦的詞說,白小娟和李文學這可能就是一見鍾情,要不然這兩個從來沒有過什麽交集的人,怎麽就突然相處的那麽融洽呢?自從小軍死後,老白這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閨女白小娟有了笑模樣。而李文學的眼睛裏,卻多少年來都沒曾有過這樣的柔情。
兩個被生活和命運捉弄的人兒能有這樣的緣分,一定是前生注定,今世才來續前緣。老白老兩口和李文利怎能不高興?可就當兩人喝的正開心,嘮的正愉悅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外屋的火爐旁,白小娟和李文學不見了……
這可把大家夥兒嚇了一大跳,趕緊來到外屋。外屋一個人都沒有,火爐上的烤地瓜還冒著煙,飄著香味兒。
“哎呀,這倆人是去哪了啊……”
白小娟他爹立即緊張起來,酒也醒了一大半。
“先別著急,文學也不見了,她們可能在一塊,沒準是出去溜達了也說不定,咱們先別著急,四外找找看再說……”
李文利說的有道理,也真的沒準是倆人去溜達了,可這三更半夜,外麵又天寒地凍,大家夥自然不放心,便準備出去四外找找。可剛要出去,屋門開了,劉玉梅走了進來。
……
要說這劉玉梅是這兩家的介紹人,今晚小年,是兩家見麵的日子,盡管男女雙方情況都如此特殊,所以便不必在乎太多俗禮,但按照劉家鎮的風俗,這好歹也是“會親家”,介紹人肯定是要到場的。所以傍晚的時候,劉玉梅就來了。但坐在飯桌前虛頭巴腦的嘮了一陣子,劉玉梅就開始心不在焉。
其實大家夥光顧著尋思白小娟和李文學倆人了,也沒太仔細觀察,今天這劉玉梅和每天可不一樣。平時經常穿一件大紅花的棉襖,藍布的褲子套在棉褲外麵,顯得窩裏窩囊。但今天卻破天荒的穿了一件新的棉襖,顏色豔麗,臉上還抹了一層脂粉,嘴唇也塗的通紅。一進門的時候,就隨著飄進來一陣濃鬱刺鼻的脂粉的香味。
其實這屋子裏隻有劉玉梅自己心裏清楚,之所以這樣打扮,是因為白天又見到了白勝利,白勝利趁著四外沒人,對劉玉梅連摟帶抱,手伸進衣服裏邊一陣的亂摸,摸的劉玉梅心猿意馬。於是便約好白勝利,天黑之後,到自己家裏來。但今晚李文利家也是必須去的,所以她一進屋的時候,便思量著寒暄一陣後,就趕緊回家去會白勝利。
劉玉梅吃了兩口菜,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便撒了個慌,借口還有事就離開了。老白和李文利也沒在意。便送她出了屋門後繼續喝酒。
劉玉梅離開李文利家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好在天上沒有雲彩,借著星光還能看清回家的路。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到了自己家的院門口,往屋子裏張望,自己的屋子裏漆黑一片,沒點燈。劉玉梅心裏一陣高興。因為自己走了的時候,分明是點著燈的,現在燈關了,一定是白勝利先來了,擔心被人看見屋子裏的人影這才關了燈。於是劉玉梅拽了拽一角,悄悄的打開院門,躡手躡腳的往屋子裏走,唯恐驚動了鄰居。
穿過院子,推門進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酒氣,劉玉梅不禁心裏暗罵,白勝利這狗東西,每次來都喝那貓尿,然後弄的老娘也渾身的酒氣。不過心裏還是忍禁不住的興奮,剛回身關好屋門,後腰一下子被人摟住,沒等劉玉梅緩過神來,那人便一彎腰把她抗在肩膀上,進了裏屋,一下子便把劉玉梅扔到了炕上,沒等劉玉梅換過神來,他便壓在了劉玉梅的身上,一隻手撕扯劉玉梅的褲腰帶,一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邊,胡亂的摸索。
劉玉梅的身子立刻癱軟了起來,心想白勝利這狗東西,倒是會討女人的歡心,於是便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擺布。
兩人誰都沒說話,但誰卻都沒閑著,一翻雲雨過後,劉玉梅感覺渾身的每個骨頭節都碎了。癱軟的躺在炕上閉著眼睛回味。
過了一陣換過神來,本想伸手去摟住白勝利,可沒想那白勝利卻坐了身來穿了褲子,轉身推門就走了。這讓劉玉梅有些納悶,每回完事之後白勝利總要在劉玉梅家睡上一覺,趕都趕不走,這次卻有點反常。不過也沒往心裏去,走了也好,免得讓鄰居們發現,傳出去的話總是不好,萬一自己的男人回來了,聽到一點閑言閑語,還不拿槍蹦了自己。
劉玉梅便點著了電燈,穿了衣服,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剛才杯揉的淩亂的頭發,轉身出屋,又奔李文利家走去。這剛一間屋,正趕上李文利和老白打算出去找李文學和白小娟。
聽了老白講了李文學和小娟一起失蹤的事,劉玉梅咯咯的笑了起來,
“虧著你們還都是過來人,這點事兒都看不清楚啊,小兩口這是情投意合,偷摸出去溜達了,在你這小賣店裏人多眼雜的多不方便,倆人趁著天黑到外麵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悄悄的情話啥的該有多好,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瞎亂的操心……”
大家夥一聽,劉玉梅說的也是有道理。但白小娟他爹還是堅持要出去找找,小娟畢竟是女孩子家,就算真的和李文學情投意合一見鍾情倆人出去溜達了,也應該找回來的好,女孩子總該矜持一點。
既然這樣,那大家還是出門去找,劉玉梅說,這找歸找,但大家都別亂嚷嚷,別喊小兩口的名字。讓別人聽見了不好。大家點頭,都覺得劉玉梅想的周到。於是留下女人們在家,老白和李文利便各拿手電筒,出門去找。
李文利家的後麵,有一條土溝,裏邊長滿的楊樹。李文利在溝裏開墾了一塊荒地,種的全都是地瓜,秋天的時候收了好幾麻袋。李文利熟悉這邊的地形,便讓老白順著光滑的大路找,自己便來到這條土溝。
下了土溝,不方便喊叫,便用手電筒來回的照,順著土溝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一個人影,看來他們倆沒在這裏。
往回走的時候,手電筒閃了兩下,滅了。李文利借著星光把手電筒的後蓋打開,把電池倒出來重新裝了一下,擰好蓋子在手裏拍打了兩下,還是不亮。心想可能這燈泡閃壞了。於是便無奈的往前走。
剛爬上土溝,突然隱約的聽見溝裏有動靜,心想可能是這倆人在夠裏邊呢,不方便喊,便又下了土溝,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前走。
果然,借著星光,前麵可以隱約的看到兩個人,其中一個壯實一點的,在地上撿一些木棍和樹枝,然後堆放在一起,女的就站在一旁看。她們身邊的樹枝已經堆放了一大堆。李文利知道這倆人一定是白小娟和李文學。可卻不知道她們倆這是在幹啥。
剛想走過去小點聲叫她們。突然火光一閃,是李文學劃著了一根火柴,正蹲在地上,用火柴點燃了一些苞米的枯葉,然後把這些著著火的葉子,塞進那堆樹枝的下麵。
那些樹枝十分的幹燥,這燃燒的樹葉子一放在下麵,還沒等李文利阻止,便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一轉眼便火光衝天。
幹燥的樹枝被火稍等的劈裏啪啦作響,火焰將眼前的一切照亮。這下可把李文利嚇壞了,這土溝裏都是兩尺多深的野草,還有一片樹林,這要是火勢控製不住順著土溝燒過去,還不一下子都燒成灰燼?
想到這趕緊跟頭把式的往這團火跑去,也顧不得別的,邊跑邊喊,
“文學,你這是要幹啥啊……”
幾步跑到跟前,順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顧不得別的,上前用力的拍打那團火,可那燃燒著的樹枝,十分的幹燥,越拍打火勢越大。很快李文學堆起的這些樹枝便都嘩啦啦的燃燒起來,火焰燒的老高,烤著李文利的臉熱的生疼。
李文利一看大事不好,也顧不得許多,大聲的喊了起來,
“著火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著火了……”
劉家鎮的夜晚很寂靜,這一嗓子喊出去便傳的老遠。最先聞聲趕來的,便是順著大路尋找的白小娟他爹老白。
其實就算不喊,他也看到了李文利家屋子後麵的火光,便趕緊往這邊跑,跑到土溝邊上,借著明亮的火光,看到李文利用樹枝玩命的拍打著火焰,而火堆旁邊,李文學和白小娟正站在那裏發呆。
老白跟頭把式的下了土溝,先跑到她們倆的身邊,一把把白小娟拉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你倆這是不要命了,趕緊上土溝上麵躲躲。”
說完拉著白小娟往土溝上麵爬,沒走幾步,李文學趕來上來,也不說話,一彎腰把小娟抗了起來,三步兩步的就爬上了土溝。
老白一看小娟到了安全的地方,便趕緊撿起了一根樹枝,跑到李文利的身邊,跟著他一起拍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