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陳笑語的女網友來了(二)
小鈴兒在這玩了幾天,臨走前在教室裏坐了一會。她想看看陳笑語的教室是什麽樣的。剛進教室,好奇心很強,她東張張西瞧瞧的,就像《紅樓夢》裏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你們這比我們那好多了,笑語哥,你坐哪裏?”
陳笑語努了努嘴,林奇旁邊的座位,“那裏是我的座位。”
小鈴兒很活潑,翻陳笑語的書,“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笑語哥了,他長得那麽帥,還懂女孩子的心。”
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人,他是班主任陸培龍,見一個陌生的女孩坐在教室,問:“我怎麽沒見過你?”
小鈴兒不認識他,“你是誰呀?本姑娘叫小鈴兒,是陳笑語的女朋友。”
小鈴兒的話引得大家發笑。
小鈴兒好奇地問:“笑什麽?我說的不是嗎?”
陸培龍問陳笑語,“是這樣的嗎?”
陳笑語說:“不是,她說著玩的。”
小鈴兒轉頭,看著陳笑語,“筷子哥,你說我們倆就是老鼠、大米的關係。”
陸培龍納悶,“老鼠和大米?”
小鈴兒說:“你這老頭,什麽都不懂,落伍了。我告訴你,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想你,我用感情折磨你。”
陸培龍見她出言不遜,生氣了,“你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現在我叫你出去。”
小鈴兒覺得委屈,眼淚汪汪的,看著陳笑語,“筷子哥,他趕我走。”
陳笑語心說:“小鈴兒呀小鈴兒,你怎麽信口開河呢?在我麵前說說就罷了,這可是我的班主任。”
陳笑語揮揮手,“小鈴兒,你先出去吧。”
小鈴兒哼了一聲,撅著嘴出去,臨走時朝陸培龍狠狠瞪了一眼,“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以為我稀罕這破教室嗎?筷子哥,那我走了。記住啊,晚上找我,我們還有事要商量。”
小鈴兒氣鼓鼓地出去。
放學後,陳笑語坐在教室裏,不回宿舍,也不去吃飯,一人坐在電視機前,看今日重播的《同一首歌》。白光輝、柳文是吃飽喝足的,拍著肚皮去了教室。陳笑語坐那一動不動,像個石像一樣。電視畫麵上,動力火車正唱《背叛情歌》,“諾言背叛諾言,刀子背叛纏綿,刺進心頭我卻看不見,我忘了喊痛忘了恩怨,任愛情麻木哭泣的臉。……”
最近柳文特別喜歡動力火車的歌,除了《背叛情歌》外,還喜歡《除了愛你還能愛誰》、《無情的情書》、《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忠孝東路走九遍》等。柳文說:“唱動力火車的歌不好唱,你得撕心裂肺地唱。”
陳笑語坐在那,依舊沒有動。
陳笑語沒動靜,柳文又說:“要想把這歌唱好,抽一包煙,把嗓子嗆啞了,然後拚命唱,效果絕對好。”
陳笑語還是沒動靜,過了半天,突然大吼起來,“的、親愛的、可愛的、摯愛的永遠無悔,不愛的、錯愛的、曾愛的、傷愛的永遠無情。……”他唱著唱著唱不上去,像條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
白光輝問:“陳笑語,你這是怎麽了?小鈴兒在樓下等你。”
陳笑語像觸電一樣站起來,“我得趕緊逃,不能讓她看到我。”
白光輝不明白,“她不是你女網友嗎?你躲她幹什麽?”
陳笑語說:“她欠的錢我還不起,下午跟我說,有事商量,我估計她肯定想讓我去賣腎,我才不幹呢。”
陳笑語剛溜走,小鈴兒就上來了,見到白光輝、柳文,“筷子哥呢?”
白光輝說:“我沒看見他。”
柳文也說沒看見,小鈴兒不信,“我在樓下聽見他在唱《無情的情書》,怎麽會不在教室呢?”
小鈴兒四處找,一直沒找到,之後便在教室裏等他。白光輝看了柳文一眼,小聲說:“陳笑語惹出麻煩來了。”
柳文哼一聲,“賣腎這種傻事,讓我去幹,我也不會去的。”
白光輝、柳文在教室看了一會電視,便要回宿舍。小鈴兒跟著去,嘴裏還說:“筷子哥不見我,我就等他,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小鈴兒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顧不得害臊,跟著去203宿舍。宿舍水房裏有幾個男生光著身子洗澡,見到小鈴兒跑到男生宿舍,馬上驚叫起來。小鈴兒大聲說:“叫什麽?你們男生這點小秘密,本姑娘早就見識過了,沒什麽稀奇的。”
小鈴兒進203宿舍,在陳笑語的床上脫衣睡覺。她這麽一出,203宿舍其他幾個男生不淡定了。有女孩子在宿舍,男生還怎麽睡覺?白光輝說:“小鈴兒,這是男生宿舍,你不能睡這裏。”
小鈴兒坐起來,“我睡筷子哥的床,礙著你們什麽事了?再說我都已經是他的人,我不害臊,你們害臊什麽?”
柳文一聽這話,馬上壞笑幾聲,“小鈴兒,你跟陳笑語有過那層關係了?”
小鈴兒向來直來直去的,“昨晚我們在外開房,他就要了我。現在躲著我,我懷疑他在外麵有人。”
柳文聽她這話,嘴裏說:“陳笑語,真是個禽獸。”
陳中實半天來了一句,“麵對這麽年輕的女孩,他也下得了手,真是禽獸不如。”
小鈴兒覺得這種事沒什麽神秘的,男歡女愛,需要的時候就去開房。再說陳笑語要她的時候,她是心甘情願的。“筷子哥,他不是禽獸,我願意把身子給他,怎麽了?”
半夜了,幾個男生都沒睡,小鈴兒卻呼呼大睡。陳笑語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見到幾個男生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這麽晚了,你們怎麽不睡覺?”
白光輝說:“你不回來,我們能睡得著嗎?”
陳笑語有些自作多情,“是擔心我嗎?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他剛要往床上爬,發現小鈴兒睡在床上,馬上就要往外走。宿舍其他幾個男生不幹,不讓他走,非要他把小鈴兒帶出去。陳笑語沒辦法,“好吧,不過我是為了大家,今晚我犧牲一下自己。”
陳笑語說著,叫醒小鈴兒,帶她離開203宿舍,還大言不慚地說:“可憐我這腰不行,我可說好了,明天你們買好吃的東西,給我補補。”
陳笑語剛走出宿舍的門,柳文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上,“滾吧,你,老子想補,還沒地方補呢。”
陳中實半天來一句,“你可以到岑蘭那補啊。”
柳文說:“我和岑蘭之間的愛情是純真的,別玷汙我和她之間純真的愛情。”
一宿舍的人都著出嘔吐的樣子,柳文不管這些,躺在床上,厚顏無恥地說:“愛情這東西,就像窗戶紙那樣,捅破了,以後就不值錢了。”
他這話,陳中實不愛聽,因為趙明與秦坤有過一段不光彩的破事。現在趙明與陳中實好了,這層窗戶紙早沒了,但對陳中實來說,他願意接受這一切,誰讓他死心塌地地喜歡趙明呢?“柳文,你別話裏有話,我不愛聽。你覺得岑蘭的窗戶紙還在嗎?”
陳中實的一句,柳文不小心說漏嘴,“沒了。”
這會輪到陳中實笑話他,“既然也沒了,你何必笑話別人?”
柳文說:“不一樣,那窗戶紙是我捅破的,對我來說還是值錢的。你捅過窗戶紙嗎?”
陳中實顯得有些尷尬,沒話說了,後來自言自語的,“怪不得最近岑蘭對你不大吼大叫的,我要是像你這樣,多好。”
柳文覺得自己是過來人似的,“愛情有時候是脆弱的,你隻要這麽一做,她還不聽你的嗎?”他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