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戲(中)
記者見今天采訪到的新聞材料已經足夠,再繼續挖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新的收獲,都跟隨著蔣勤的步伐下了樓。
走廊裏一下又恢複了平靜,夏子儀終於如釋重負地長籲一口氣,害得她後背都出了汗,還好沒有露陷,而左溢哲終於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一臉的不屑和鄙夷。
“戲終於演完了,你也滿意了?”左溢哲煩躁地問道。
“你就這麽看我?”夏子儀看清左溢哲的眼神,眼眸裏流露出幾分傷心。
“不然我還能怎麽看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情?今天的事情難道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我早已封鎖了消息,記者怎麽會來?還真是難為你了,竟然還找了兩個臨時演員?現在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大導演!”左溢哲語氣裏滿是嘲諷和恨意。
“你就這麽愛她嗎?你也知道左伯母是不會讓你和她結婚的,而且現在你收購夏氏出現問題,隻有我能夠幫你!”夏子儀眼裏露出一絲精光,一副狠絕的表情,她不得不拿出最後的籌碼。
“你還不了解我?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此刻的左溢哲眼神冷的就像一把鋼刀。
“溢哲,我並不是要威脅你,我隻是想要向你證明,最適合你的人是我,如果你是介意我流產的事情,你可以完全放心,並不會有人知道,即使我們結婚後,你在外麵尋花問柳我都不會過問,隻是請你遵守我們訂婚的約定,和我結婚!”夏子儀敞開心扉,幾乎是乞求的態度了。
“你就這麽想嫁給我?”左溢哲仍然一副冷冷地語氣,背對著夏子儀,靠窗而立,眼神望著醫院外的一片草地。
“是!從我第一天認識你,我就想要嫁給你,如果你遇見比我更適合你的人,也許我會成全你,但是夏天馨就是不行!她隻是一個失身又失婚的女人,還帶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憑什麽讓她擁有你?你們都瘋了,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夏子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出聲。
“夠了!住嘴!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麽做?”左溢哲惡狠狠地打斷夏子儀的話,他現在是聽不得有人說半點玷汙天馨的話語。
“難道我說她幾句你也心疼?總之我是不會成全你們的!現在我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我一定要和你結婚!”夏子儀也像是殺紅了眼,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往外蹦!
“那我們隻好走著瞧!”左溢哲煩躁地扔下句狠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溢哲,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保證以後什麽都聽你的,隻要你能呆在我的身邊,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夏子儀見他要走,態度立馬軟了下來,一把從身後抱住他,死死地不放手,頭也輕輕靠在了他堅實的後背上,想吸取一點溫暖,不然她怕她會活不下去。
“你怎麽就是不明白?這樣乞求來的愛情有什麽意義?你也值得擁有自己的幸福!”左溢哲也放低了聲音,極度無奈地將夏子儀從自己身上拉開,其實說到底,夏子儀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被親生父親利用,還差點瘋掉。
“溢哲,請你不要將我推給別人,我知道你現在是嫌棄我,我也非常感激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這麽維護我,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請你給我一個孩子!”夏子儀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緊緊拽住他的手,幾乎是放下了所有女人應有的自尊。
“有人比我更願意你生孩子,你這是何苦呢?為何一定要這樣纏著我!”左溢哲的語氣裏透露出幾分不耐煩和鬱悶。
“我是那樣的愛你,愛到完全可以為你放下自尊,甚至失去自我,而她夏天馨呢,守著她所謂的原則,自以為高貴得不得了,其實她就是一直在傷害你,給你帶來麻煩,不懂愛的人根本就是她!”夏子儀大叫著出聲,右手按在胸前,連連後退,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夠了!”左溢哲不願再多聽一句,擺手打斷她的話,他看著夏子儀激動憤恨的表情,表情稍微有些鬆軟,他想起醫生囑咐過的話,夏子儀病情尚不穩定,還需繼續服藥,千萬不要再受刺激!
“好了!我們下次再談,你先回病房休息吧!”左溢哲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地說道。
夏子儀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緒過於激動,哪還有一點淑女名媛的樣子?像個潑婦一樣的罵街,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會討厭的,夏子儀努力平複了下情緒,立馬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小碎步地踱到左溢哲身旁,摸了下額頭,瞪圓了眼睛,慌亂地說道:“溢哲,你千萬不要討厭我!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大聲和你說話,你放心,隻要你以後不喜歡我做的,我統統都不會去做的!”
夏子儀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通,說話速度也越來越快,呼吸也漸漸急促,左溢哲心下一沉,害怕她又犯病,趕緊點頭答應,也跟著胸口有些發悶,敷衍地說道:“我知道了!我送你回病房休息吧!”
夏子儀乖巧地點點頭,仍然抓著左溢哲的手不願放開,蔣勤送完記者急急地趕回來,遠遠的就發現子儀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好似發病的前奏,目光渙散,臉頰泛紅,手足無措,她趕緊抓住子儀的另一隻手,急急地問道:“怎麽了?”
“蔣伯母,恕我無禮,請以後不要再弄這麽多無聊的小動作,這樣也不利於夏子儀的康複!醫生已經交代過,夏子儀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現在再也受不了一丁點的刺激!”左溢哲冷著一張臉說道。
蔣勤原以為左溢哲會因為子儀的病情而懷有一點惻隱之心,沒想到他的心冷得比北極的冰塊還要堅硬,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硬邦邦的話,她很了解男人,看來他對子儀果真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甚至連愛憐之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