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點小報答
出事了?在這戒備森嚴的王府裏,能有什麽事情發生。
等曹祐和阮金術趕來,張值祈那一臉的灰白,轉變成了些紅燙。
即使曹祐幫他解開了那些被封的經脈,他也沒有半點兒蘇醒過來的可能。
這一番望聞問切之下,阮金術也跟著有了點小緊張。不過,他的這點小緊張來去匆匆,沒有被曹祐所捕捉到。
為了掩蓋住這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他冷靜地跟喬烊說道,
“你連夜起程,持著本王令牌,送他回劍神宗歇著去。若有人問起,你就說他突發惡疾,不省人事。”
“屬下遵命”
小心地接過了阮金術遞出的金牌,喬烊不太肯定自己這一趟,能否活著回來。
但隻要是阮金術吩咐的事情,他都不會多猶豫半分。
“可是他……”
被阮金術攔在了一邊,無法近距離地去看張值祈那家夥,是遭了什麽人的毒手,曹祐越是著急,越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調戲郡主之事,等過兩天,他師傅出關的時候,本王自然會親自去討個說法的。你就別多擔心了,安心地在這裏住幾天。”
目送著喬烊用條被褥裹走了張值祈,阮金術這才放下了雙手,不再攔阻曹祐。
“這……”
這一刻,曹祐矛盾了。
他來找阮金術的初衷,是想讓阮金術出麵將張值祈,送到更高一層的府衙裏去定罪,沒想張值祈會在王府裏出了個意外。
“管家!”
“王爺,老奴在此”
說到就到的鍾伯,腿腳麻溜地出現在了門口。
“帶著曹祐去客房裏歇著,不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得打擾了他休息。”
強勢地幫曹祐定下了這個安排,阮金術自個倒沒想回去歇著,略有點留下來觀察現場的可能。
他想隻要自己在這裏站著,曹祐這個剛上任沒幾天的小捕快,是不敢多逗留片刻,追查什麽線索的。
“公子,請隨老奴往這邊來。”
彎下了好沒幾天的風濕腰,鍾伯耐心地等著,等著曹祐能夠多體諒一下他這把老骨頭的不容易。
這都快三更半夜了,他可是盼著能夠早些休息,省得明天一大早醒來,又會因睡眠不足,而出現各種各樣的糊塗勁。
“那我先走一步,王爺不要太晚歇著。”
知道自己這一走,很多線索都會消失無蹤,曹祐外表隨和地跟在鍾伯的身後,心底裏卻尋思起了很多事情。
“唉,本王自詡風流,為何不曾有過這樣一個兒子。”
看不到曹祐的身影了,阮金術惋惜地歎道。
“嗬,王爺若真要個兒子,怕是天底下沒有幾個女子,能忍得住向你投懷送抱的念頭。”
一聲嬌媚的話語,滑溜溜地從阮金術的身後飄了出,順帶著關上了那一扇門。
“你雖不錯,可惜也不能幫本王生個兒子。”
語氣變了變,阮金術走到了這床沿邊,甩出了這一道青竹芒光,清掃那些蛛絲馬跡。
“王爺沒有多努力幾次,又怎麽知道妾身,沒有那個能力呢?”
披著這一縷薄如蟬翼的衣衫,她笑嗬嗬地倚身在屏風前邊,用她的靈力替那個澡池填上了些水液。
“這等豔福,本王怕是消受不起了。快點把你從那小子身上抽走的靈力轉化完,免得給本王多添麻煩。”
當起了個對女人毫無興趣的世外高人,阮金術多看了這房間兩眼,發現這裏頭最大的破綻,也就是她了。
“若得王爺相助,應該會快一點。”
逮到了個機會,往他懷裏貼了來,她是不認為自己如此香豔的嬌軀,有哪點兒招惹不來阮金術的覬覦。
“在本王遇到的那些女人裏頭,你確實是最有趣的那一個。”
收去了手中劍光,阮金術憐香惜玉似的,摟住了這水嫩的柳腰。
嗅著這一陣從她瓊鼻裏呼出的甜意,他又沒舍得讓那誘人的小嘴貼向自己,而是橫身一抱,將她捧在了手上。
這是一件藝術品,隻可近看不能品味。因為一旦放開了胃口,也就不會再認為她跟那些胭脂水粉,有任何的區別了。
“王爺,妾身都幫過你那麽多次忙,解決了那麽多的臭男人,為什麽你就不能憐惜一番,偶爾給妾身一點報答呢?”
有意無意地躲著阮金術那灼熱的目光,將腦袋埋進了懷裏的她,好似一個懷春少女,除了些羞澀,便不再有任何的放肆。
“這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本王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是怕你這小身板會累著。”
瞥了一眼那個香意沉浮的浴池,阮金術轉身走了來,一邊走著,一邊嗅著那一些從她懷裏飄出的香味。
“呀,王爺不提及,妾身倒把正事給忘了……”
一個對比之下,她這身段確實柔弱了幾分,極難承受住眼前這個男人的狂野。
“所以說你們這些女人,整天隻會搞些玩弄男人的把戲。真的來點兒事,又都像螻蟻一樣,一捏就沒了。”
不去接住那一件從她身上滑落的衣衫,阮金術也沒有改變往前走去的念頭。
走到了水池邊沿,他又冷冷地看向了她。
無聲之中,似在警告她,沒有其它事情的話,不要繼續逗留,否則小命隨時都會像他言語裏的螻蟻,不複生機。
可怕,是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最好的評價。但她的強大,不正是因為她懂得選擇,在合適的時機,去尋找合適的男人做為依賴麽?
“?!”
對待這樣的一種女人,阮金術舍得躲遠一些嘛?
他舍不得,眼前這個女人所能夠給予他的,不光是天底下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感受,還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收獲。
水化無形,而利萬物之生。一朵小水花的出現,意味著另一滴水珠的消亡。
當越來越多的水花砸向丈外高的梁瓦,新的水光又跟原來的沒有任何的分別,依舊是那麽的迷人。
星海滿空,朔月微現,一滴滴紅光水液,從這一個生靈的身上,滑向了這一株株嫩葉苗尖。
誰也不曾想過,這一條漫長的道路,究竟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