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學會了嗎?
“去這身衣服上麵,你確定上麵有藥材的味道?”晁沛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手掌心也握成了一個拳頭。本來還以為這是意外,但是好幾條狗都追著自己咬,那瘋狂凶狠的樣子,活像是自己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雖然這種比喻誇張了一點,但是那些狗一個個的眼睛通紅,盯著自己發狠的樣子,他覺得一點都沒有誇張。
這赤腳大夫這次卻是十分的肯定,說道:“是的,的確是如此,您身上的藥材味道雖然不是很濃鬱,但是小人的鼻子從小就比較的靈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走上了學醫的道路。”但他自己沒說的是,他也隻是天賦好,後天卻是半點苦都不願意吃,所以治療這麽多年,於醫術上麵,也不過是看過別人開的藥方子,記住之後化為自己的。
又或者是從別人的藥渣裏麵辨別藥材,然後把藥方子給記住了。自己真的肯鑽研的時候,一次也沒有。
眼下治不好將軍大人,他們心裏麵也害怕,還在他們已經在去請禦醫的路上了。這太醫院的人,就算是被發配到了這裏的人,那醫術也是遠遠的甩自己天塹一般的距離。
眼下他自己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將軍,到時候,好歹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不是?就算是最後自己也還能夠抵消不少的過失。
寧氏帶著自己的兒子還有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外麵進來,聽到這大夫說自己丈夫身上有藥材的味道。隻要是個腦子的人,就知道這次是有人想要害他。、
“哼,真心一片的不要,總喜歡去鑽那些野狐狸精的被窩子,這怕是不知道被哪個野狐狸給算計了!”她話雖然有些的尖酸刻薄,但臉上的擔憂也還是真的,隻是這麽多年過來,她被生活還有自己的男人給硬生生的逼迫成了這樣一幅不討喜的性格罷了。
晁君拉了拉自己母親的袖子,示意她不要這樣子說,明明路上不知道多麽的擔心自己爹爹,到了眼前了,兩人就又成了那針尖對麥芒,半點都不知道讓一步的狀況,晁君都覺得看著心累。
“爹爹,娘親也是擔心你,您好些了嗎?”晁君關切的詢問道。
晁沛之前和自己兒子鬧的有些的不愉快,總之兩父子尋常時候也沒有什麽好好說話的時候,而眼下自己兒子竟然和自己說話這麽的溫言細語,這讓晁沛心裏麵覺得熨帖欣慰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兒子這是長大了啊。總算是比以前懂事了很多。
他點了點頭,“沒什麽,男人流血不流淚在,你爹我從前上戰場的時候,比這更加凶險的傷也是有過得,所以眼下真的不算什麽,你不用擔心了。”
寧氏問道:“可有什麽懷疑的對象?”
屋子內,兩夫妻站在一起,明顯的就是有些私房話要說,張先生在屋子裏麵留下了兩個醫術稍微好一點的大夫,然後把其餘的人都給趕了出去。
隔壁的鎮子,到這裏雖然不是很遠,但一來一回還是需要點時間。尤其是那邊的大夫還都是在疫情的重災區域。過來還要把自己給收拾一遍才行。省的把病給帶過了。
過來的是胡大夫,他從前在軍中的時候,就尤其的擅長這些外傷。
胡寒珩看到這包紮的傷口,還有上麵黑黢黢的藥粉的時候,臉色都黑了,“混賬,這到底是在治病還是在害人啊?傷口這麽深,就應該先縫合的,怎麽還能夠弄這些亂七雜八的東西在上麵?”他神色不愉,語氣也嚴厲。
後麵的大夫聽到這話,腦袋都不敢抬起,“我們以前在鄉下給人治病止血都是這麽辦的……”
“那也隻是在沒有傷害到血管的情況下,你看看這是大血管被咬壞了,你們這樣子包紮,我看就算是血止住了,過兩天這傷口也要感染化膿的,到時候反反複複的不好,你們說說這腿還能保住嗎?”
這個時候,屋子裏麵的人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來。“那胡大夫,現在應該怎麽辦呢?”張先生親自把人迎接進來的,眼下也沒有走,就站在一邊,隻等待著人隨時吩咐自己。
“去,給我抱一壇烈酒過來,然後按照這個方子去抓點藥過來,這個藥磨成粉末。”
胡寒珩趕緊的去把這人頭上的紗布用剪刀給剪開了,等到烈酒報過來之後,他就先用這九仔仔細細的把人的傷口給清洗了一遍,又用大的紗布將傷口靠近心髒一側的位置給包紮好。
血慢慢的流的少了。他從藥箱子裏麵把自己細和軟的小毛刷取出來,將這傷口裏麵的那些灰燼給清洗的幹淨後。才用紗布把傷口全部包好。
“好了,你們自己先看著我包紮的方式自己認真一點,仔細的學,明天我可不一定有時間過來給你們換藥膏,就需要你們自己來。”說完了之後,他每一步的動作都比往常要慢上幾分,就像是教育徒弟一樣。
包了兩層後。用藥粉調製出來的藥膏給覆蓋了外麵的紗布上,這樣到時候方便傷口的清洗。而藥膏也是能夠真真正正地滲透到裏麵去。
“好了,這傷口不要管他這兩天你就暫時不要走動,也不要用這條腿用力等到明天早晨。再拆開紗布換藥。傷口不要沾水。”他這才起身,然後看著身後看得比較認真的張先生,還有晁君,“怎麽樣,是不是這個過程並不是多麽的困難,隻要你們自己用心的學習的話。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張先生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麵的汗水。看得比較明白了,可就是這傷口實在是有一些的大,而且血肉汪汪的。而且他還是自己的上級,總歸他自己還是有一些緊張。
“學倒是學會了,可我總怕自己做的不夠細致,沒有您做的這麽好。”再說了他一個糙老爺們兒哪裏有女人交來的心細,可他看了一眼將軍夫人,可寧氏那表情壓根兒就是活該,她根本就不想管的樣子。
不得已,那就是他自己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