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中計了
夜深人靜,陸恪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這樣子的打扮就算是站在對麵,不出聲也讓人瞧不見。
他小心的拉開門,沒發出聲響,門合上了之後,熟門熟路的出了賀騁家的宅院。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在夜色裏,有著很好的聽力和和視力,再加上這段時間他也算是把陵縣這個小鎮給摸熟了,因此出門之後,就朝著自己打算好的方向去了。
寒山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中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吹過來,把他給凍清醒了。他從被窩裏麵鑽出來,想要去看看自己主子爺屋子裏暖和不,別是自己大意,把炭盆燒滅了才是。
結果小心翼翼的到了陸恪的屋子外,卻發現門沒有關嚴實。他進屋子,打算去看看裏麵的情況,結果發現自己主子壓根就沒有在床上。他又等待了半刻鍾,人都沒回來。心裏不禁疑惑,自己主子這是去哪裏了。
另一邊,陸恪按照自己得到的地圖,往將軍府的方向去了,將軍府守衛森嚴,他一個人行動還要方便一些,不用顧忌旁人。他轉了一圈,找到顆靠近院牆的樹木,利落的就爬上樹去了,趁著院牆裏麵的巡邏隊伍交替的時候,翻身就跳進了將軍府的院牆。
將軍府比較大的,晁沛可以說的上是這陵縣的土皇帝,將軍府的宅院早就已經超過了規格,就算是夜色裏,這裏麵也是燈火通明,看著就豪華而又氣派。這要是在京城裏麵,絕對會被人參一本的。就算是陸恪自己的王爺府都沒有這麽的奢華。可見晁沛的日子過得多麽的滋潤。
將軍府的布局,可以大致的推論出來,他自己按照印象中的布局,朝著主院的方向而去,看到不少的侍衛守護在外麵,陸恪隱藏在暗處,一動不動,等到侍衛們換班的縫隙,終於找到了時機,從窗戶的方向,悄沒生息的摸進了屋子內。
陸恪把身上帶著的那把鋒利的刀摸出來,寒光閃爍,這刀削鐵如泥,吹發可斷,小巧的很,平時用來防身什麽的在適合不過了。這屋子內燒著銀霜炭,屋子內暖洋洋的,地上鋪著厚實的絨毯,踩在上麵半點聲音都不會發出來。
他靠近了那帳蔓,手中的刀正準備紮下去的時候,卻發現這被子下隆起的弧度不對,他把被子一掀開,床上躺著的明明就是兩個疊起來的枕頭。
糟了!他中計了!
陸恪心中一個猛雷,頓時把自己給雷的不輕,同時耳邊一陣細微的風掃過來,他立刻往後一退,往地上一滾,躲避開這一下襲擊。
屋子內從床帳後麵出來四五個練家子,而後屋子的門從外麵被人踹開。晁沛聲音中氣十足,十分的洪亮,笑盈盈的說道:“我就算準了今晚上有賊要來,也不枉費我布下這陷阱,守株待兔多時了,可還喜歡我這樣子的迎接方式?”
陸恪冷哼了一聲,帶著不屑還有輕慢,“廢話少說,一起來吧。”話雖然說的比較的豪邁,但實際上他心裏麵已經是把四麵八方都給看顧了。而後刀劍無眼,打鬥起來十分的十分的凶險。
即將淩晨的時刻的,一個身影搖搖欲墜的倒在了沈府的大門外麵。守門的大爺耳朵比較的好使,聽到門響了一聲,也爬了起來,透過門縫往外麵看,就看到個人趴倒在地上,他心裏著急,也顧不到許多,把門打開了。
“喂,你醒醒,沒事吧?”
大爺推搡了幾下,見人都沒有醒過來,抬手準備把人翻個身,卻沒有想到入手就是一片溫熱,手上摸到了滿手的鮮血。
“啊!快來人啊,陸王爺受傷了……”
陸恪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身邊伺候的除了寒山和另外兩個侍衛以外,賀騁的兩個丫鬟也守在這裏。
“王爺,您一聲不響的出去了,滿身是血的回來,可把屬下給嚇得夠嗆。您下次要辦什麽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了,哪裏用得著您自己親自去犯險的啊?”寒山聲音裏麵帶了點哽咽,眼眶也紅,大男人這會說這話,活脫脫就像是個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狗似的。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王爺,您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青蘋聲音溫和,許是見多了陸恪的冷臉,倒是也不覺得他難以接近了,反而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邊,身邊連個噓寒問暖的妥帖人都沒有,還顯得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憐來。
綠蘿說道:“您先稍等一下,我去叫胡大夫過來給您看看,在叫廚房給您把吃的端過來。”
寒山束手束腳的,顯得很窘迫,雖然以前也會照顧王爺,但是照顧的始終還是沒有女人細心的,這會和兩個女人比較,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稱職了,想著要不要等王爺好點了,然後勸他找個丫頭在身邊伺候。
陸恪目光在屋子裏麵掃了一圈,寒山立刻上前,小聲的說到:“王爺,昭王爺去軍營了,走的時候一張臉黑的厲害,昭王妃剛剛才從這裏離開,似乎去國公爺那邊去了。您要找她嗎?”
陸恪雖然確實是在找賀騁,估計自己一身血的回來,怕是把人嚇壞了,醒來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安慰賀騁。正想著呢,賀騁提了裙擺從屋子外麵進來,就停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雙方之間隔著一層朦朧的床帳。
畢竟男女有別,聽說身上還是刀傷口,傷口還很是的嚇人,男未婚,可賀騁卻是有夫之婦,自然是不能隨便進入男人的房間的。“你好些了吧?這是怎麽受的傷啊?”
賀騁語氣裏麵,掩蓋不住關切,畢竟人是住在自己家裏麵的,要真的出什麽事情,還說不清楚,最讓賀騁覺得奇怪的就是,這人有什麽危險的事情,沒有讓侍衛去做,反而自己一身犯險,這就讓她有些好奇。
但也是問上一句而已,至於人家到底願不願意說,就是陸恪的事情了。
陸恪心裏熨帖不少,覺的能得到賀騁的一句關懷,受的傷也值得了。
“好多了,傷都是小事,辦理私事的時候被人設計了,放心吧,無什麽大礙。”陸恪虛弱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