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參加婚宴
夫妻兩個閨房紅袖添香,耳鬢廝磨,鬢香雲影,正是情濃的時候。
屋子外麵,玉稔在院子內的亭子裏坐著,石頭雕花桌子上擺放著香濃美酒和美味佳肴她她寬袖大袍子,一身茶白色的襦裙和這月色一樣的瑩瑩皎潔。粉黛薄施,月下美人,很是能夠吸引人的眼球。
隻是王府的花園內,人煙稀少,注定了這麽一朵嬌豔的話隻能孤芳自賞了。
賀國公已經離開好一會了,這個時候,晚飯已經吃完了,她估摸著沈昨和賀騁大約已經把心頭話說的差不多了,才捏著繡帕擦了擦嘴角,把手邊那燙金描紅的喜帖撿起來,蓮步款款的朝著賀騁的小院子而去。
一進去的,就瞧見站在門口的素晴,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隻受了委屈的兔子。這丫頭之前就算是低頭,那眼睛裏麵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如今這低眉順眼的,倒是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進去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找王妃有事情。來送藺家公子和慕姑娘的婚宴請帖。”玉稔性格要穩重一些,賀騁不耐煩管理家裏麵的事情,就把這管家的權利交給了玉稔來做。權當做是給皇帝的麵子。
玉稔也一直都做得很好。隻是王府的花銷流水,需要全部記賬,每過去三天,就會把賬本都給賀騁看看。賀騁有了這麽個免費的管家,自然也樂得清閑。
賀騁和沈昨聽到門口的通報,停頓了一會之後,才說道:“知道了,讓她進來吧。”沈昨起身,把身上的衣服都整理了一遍,等到兩人收拾妥帖了之後,玉稔才敲門進來。
素晴想要跟著進來的,賀騁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下去吧,叫嵐風過來伺候就是看了。”
素晴心裏委屈的不得了,主子這是在冷落自己呢,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做下了那樣子的事情,王妃沒有把她給趕出去,就已經是給她留了顏麵了。因此,她也不敢有什麽怨言。隻垂頭,恭敬的退出去了。
玉稔把這主仆之間的官司給看得清楚,心道王妃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一些。換做是自己的話,發賣了都不為過。畢竟是身邊的老人了,不會不懂規矩,這丫頭卻明知故犯,給自己的麵上抹黑,簡直是不能容忍。
玉稔進屋子,就給賀騁和沈昨行禮。“王爺,王妃,這麽晚了,本不該來打擾您們休息的,但那邊的帖子是剛送來的,日期也定的比較近,所以我就冒昧的拿過來了,還請兩位恕我冒昧了。”
“坐吧,隨意一些,不用拘著。”賀騁理了下耳邊的頭發,這個時候的賀騁,不施粉黛,頭上身上的裝飾全都卸了,整個人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新淡雅,讓人覺得很親近。
沈昨把麵前書桌上麵的字帖收了起來,他的字,在這半年,可以說得上進步許多。筆鋒有形,頗具神韻,假以時日以後也能夠形成自己的風格。他起身,把那請帖接過來。“唷,三天後啊,時間確實比較近。”
藺家的婚事,其實已經說了快要三個月了。從皇帝登基之前就開始說起了。但之前是先帝的喪期,本來應該是這一兩年內都不允許成親的,但皇帝卻並不是個守得住規矩的人。說的是東西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心裏麵掛念著就好了,用不著一直恪守那些古板的規矩。
當然啦,這也不是說允許那些紈絝子弟們,在外麵大張旗鼓的尋歡作樂,凡事到時需要個章法,和大致的程度的。
又因為慕家也是和親的隊伍之一,人家的女兒和自己的親妹妹都在為了兩國的和平而努力。恒盛帝楚珩自然也要給那麽幾分麵子。
因此直接的下了聖旨賜婚,慕承玓被認養在了嫡母的名下,倒是搖身一變,成了嫡女。藺家這才算是對慕四的身份沒有了那麽的計較。
沈昨翻看了一會這喜帖之後,把請帖遞給了賀騁:“你也看看,沾沾喜氣,過幾天咱們一家子都去。好久都沒有參加過熱鬧的聚會了。”
賀騁接過來,然後抬頭看著玉稔,“大玉夫人還有什麽事情?”
玉稔知道這是在委婉的趕人了。忙識相的站起來:“也沒什麽事情了,這天色也不早了,今日疲乏的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賀騁點頭。“去吧。”
三天後,藺家和慕家的婚事也算是整個京城裏麵熱鬧的大事情了。畢竟還在國喪期間,能夠辦的到喜事的,這大概還是頭一遭。因此,有關係的,都會上門去送個禮,攀個關係,湊個熱鬧。
沒關係的,也願意在人家門口去瞧瞧,路上擠一擠,好歹也能夠撿到不少的喜糖喜果子還有喜錢呢。
藺家和慕家都不是那種摳搜的人家,直接大擺流水宴三天。就連尋常的百姓說幾句吉祥好聽的話,也能得到不少的美食賞賜。
賀騁此刻坐在後花園內,這裏人少一些,沒有那麽的擁擠和嘈雜。她身邊伺候是嵐風和另外兩個二等丫鬟了。名字叫綠蘿和青蘋,兩個丫頭都是聰慧伶俐又本分的。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出來參加宴會,但兩個丫頭眼睛裏麵雖然有好奇,卻安靜而又規矩,可見嵐風把她們教的很好。
“王妃,咱們什麽時候進去啊?在不去的話,一會新娘子就要走了。”嵐風開口提醒。
賀騁心裏有些悶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換季節的原因,最近總是覺得疲乏,也不喜歡去人紮堆的地方。
“走吧。”她和慕四姑娘都是姝色傾城,隻是一株是冰冷雪蓮,一株卻是妖嬈豔麗的熱情玫瑰,是不同的美麗。被人談論起來,說的最多的也是容貌,而不是她們的才情。
賀騁歎息了一口氣,起身,由著嵐風攙扶著進了慕承玓的閨房。嬌豔的少女一身火紅的嫁衣,坐在喜床上,入目都是喜慶的紅色。
她還沒有蓋蓋頭,一張精致描畫的臉,把容顏襯托的更加的美。“如何?可緊張?”賀騁笑盈盈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