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夜 情愫暗生
棒棒糖?……嗯!沒錯,是棒棒糖,傳言中的確是棒棒糖。
可能是因為這禮物太古怪了,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但天啟機關內部成員卻對這個存在十分的在意。
蜥蜴聽到第三席要親自出馬,也隻好自認倒黴了,抱起雛菊向樹林深處飛奔起來。
鬥將緊跟而上,隨手撥開迎麵遇到的古妮雅,但將對手摔出幾十米遠,一排樹林盡數被撞斷。
但古妮雅卻死不退後,一個閃光傳送之後,向著鬥將的後背發動了偷襲。
“你找死?”鬥將停止追擊,轉身攻擊起了古妮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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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逃回了住處,想到自己被愚弄,便一肚子的火氣。本來他想獲得權力和尊嚴,沒想到卻被像狗一樣的戲弄了。
但他沒辦法,機關長也好,第三席也罷,都是他無法企及的對手。一想到這裏,蜥蜴就一肚火,胡亂的摔砸起房內的家具來。
雛菊躲在不遠處的地板上,看著發瘋的怪物慢慢的流淚。她倒不是在害怕蜥蜴,而是在為自己的沒用而傷心,不僅幫不了主人,反而處處為她添麻煩。與鬥將相處數月,讓雛菊心中生出點滴說不清的情愫,而現在想到可能會再也無法相見,便更覺傷心難抑,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而下。
蜥蜴摔砸了一會兒,突然瞥見了雛菊。雖然她是用來做誘餌,但是隻要保證她的生命就行了。想到這裏,蜥蜴決定用這小雛兒來發泄一下,當然他會小心一點,盡量不把她幹死。
蜥蜴拖過雛菊,便粗暴撕扯起衣服來了,而女劍士全身酥軟,隻好瞪著大眼睛流淚。
突然,“撲通”一聲響,帶著門的那堵牆被整個兒推倒了下來。古妮雅狼狽的摔了進來,隨即便讓碎石掩埋了。
蜥蜴抱著半裸的雛菊,弓著腰剛想侵犯進去,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塵土四濺中,紫色的雷電組成巨龍的形狀,在破碎了房子裏縱橫翻滾著。隨著高跟鞋有節湊的“篤篤”聲,一件隨風擺動的金黃色旗袍出現在了視野中。
鬥將一眼便看到衣襟不整的雛菊,然後將逼人的目光移向了凶手蜥蜴,銀牙“咯吱吱”的一陣亂響。
“敢動本王的東西,你活不過今夜了。”
蜥蜴一手抱緊雛菊,一手提起褲子,一頭撞碎後牆,慌不擇路的亂躥了出去。
鬥將緊追不放,先是跑了一段陸路,接著便逆著塞納河在水麵上急駛起來。看來鬥將真的是發怒,跑在河麵上如同一隻失控的魚雷一般橫衝直撞,幾艘觀光用的遊船直接被她撞了個對穿,遊客隻好改成遊泳觀光了。
蜥蜴被追的急了,轉頭逃上了岸,抱著雛菊爬上了旁邊最高的建築,想到最頂上去威脅鬥將。
可惜這笨蛋選錯了地方,他爬的那座金屬巨塔便是舉世文明的愛菲爾鐵塔。
愛菲爾,建於1789年,是巴黎的標誌性建築之一,被詩人們稱之為“雲中牧女”,高300米,重7000噸,全金屬式結構。
鐵塔每年都會接邊數以百萬計的遊客,不過今晚是她七年一次的檢修上漆的日子,所以鐵塔四周被封鎖,燈光照明也較平日暗了許多。
鬥將衝到塔向,抬眼看著蜥蜴飛快的爬到了塔腰,雛菊然後在他手中搖晃著。鬥將沒急著向上追,而是深吸一口氣,將雙手合十攥緊。
一道紫色的龍形巨雷升湧了起來,在夜幕下閃著奪目的光。突然,鬥將將雙手拍在鐵的塔一根柱基上,紫色的雷流一經接觸金屬,便如以每秒300000公裏的速度衝了上去,瞬間便讓蜥蜴的肌肉痙攣,手腕一鬆將人質丟了下去。
鬥將飛身向上,淩空抱住了雛菊。
雛菊又驚又喜,趴在主人懷裏大哭了起來。鬥將細心的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揉了揉被抓傷的椒乳,小心的用破掉的劍士外套包裹好。
然後,然後……一把丟到了旁邊的草叢裏。
“沒用的東西。”
“嗚嗚!……”雛菊嗚咽起來,像隻被主人嫌棄的小貓。
鬥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又不是在責罵你。”
“嗚嗚!……”雛菊還在哭,這次是因為主人對自己太好了。
“還哭,再哭我就把你丟河裏去。”
“……”哭聲嘎然而止,像突然拔掉了音響的電源一般。
鬥將抬頭看了一眼,蜥蜴已經爬到了最高層,像隻大猩猩似的蹲在塔頂。
鬥將深呐一口氣,身體流淌出數條紫色的電鏈,用靜電吸附住塔壁,縱身飛奔了上去。
蜥蜴驚恐萬分,這是繼機關長之後,他第二次感到如此的恐懼。揮出五根鋼爪,隨手將一條鋼梁削斷,投擲向了鬥將。
鬥將的身形左右躲閃,速度並沒減緩分毫,突然一塊巨大的板鋼落了下來,整個兒蓋住了鬥將。
紫色閃電一閃,一根長槍破鋼而入。鬥將旋槍如輪,左右掃開落物,轉眼已到最高層,搶圓長槍,直砸而下。
蜥蜴將鋼爪上加滿力量,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當”的一聲爆響,霸王槍如同打樁機般落下,整個巨塔都是一陣搖晃。
鬥將高居在上,壓著長槍,問道:“你是聖堂教會的吧?”
“呸!那些低級的家夥還不配指使我。”蜥蜴的手臂發麻,但嘴還挺硬。
“那你是誰的部下?”
“你別想從我口裏問出什麽。”
“也罷!反正說不說,你都一樣要死。”
鬥將一腳踢飛,高跟鞋如槍尖一般直刺咽喉。蜥蜴的慌忙後退,卻正中鬥將的計謀,長槍隨後趕上,一槍挑落塔下。
三百米高,任你鋼身鐵骨,也要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