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弊病難除

  當嬴宇說到搜刮民脂民膏之時,神態就嚴肅了起來,他嚴肅說道:“尤其是楚地和齊魯兩地,官員到了貪慕虛榮就十分猖狂,原因無外乎於這裏地大物博,私鹽、漕運等等都是能滲入貪汙的行業。”


  “而且這兩個行業來錢之快,超出父皇的想象,所以在這些地方貪汙說明之風盛行,這些官員腐化墮落的速度也超出了您的想象,假如父親真想看,也可派清水台一些人暗中打聽,驗證兒子所說是否屬實。”


  “那麽我們該當如何解決此類事件發生了?”


  嬴政竟然像一個學生一樣誠懇詢問著嬴宇。


  說到這兒嬴宇腦子突然轉了一下,眼睛也跟著動一下,他隨口說道:“便是建立一個組織這組織,能夠監視所有人一舉一動的錦衣衛。”


  這錦衣衛雖然跟秦朝沒有什麽關係,但是在曆史上卻是真是存在的。


  錦衣衛源於朱元璋,在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後,錦衣衛也便隨之建立了起來。


  朱元璋出生於底層,所以對貪汙受賄之事極其痛恨,為了能夠監視自己官員的一舉一動,不讓這些大明的蛀蟲盤剝老百姓,於是朱重八便建立了一個隻隸屬於自己的間諜組織,而且一旦被查處屬實,對於貪官汙吏的懲罰是極其慘絕人道的。


  據說當時,朱元璋在在每一個縣長的大廳之上都放著一個類似於稻草人的東西,而稻草人身上則是穿著一層人皮,而這層人皮就是上一任貪官汙吏所留下的。


  所以嬴宇想到了朱元璋這一招變隨口說了出來,接著他繼續說道:“這其實說是間諜組織,但實際上是一個監察機構,這些監察機構在暗中可以觀察這些官員的一舉一動,一旦這幫人有貪汙受賄的行為便會被查處。”


  這時嬴政略微點了點頭,他心想其實在全國建立這麽一個監察組織也並不是什麽難事,畢竟他之前已經建立了一個清水台,緊接著嬴政繼續問道:“宇兒,你說的收緊內部,隻是建立這些暗查組織麽?

  嬴宇又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建立錦衣衛是一個長久的計策,但是擺在咱們眼前的問題比這個更嚴重,而且我下麵所說的兩點,也在咱們內部加緊監管的範圍之內,隻是……”


  嬴宇說到此處時隨身頓了一下,其實嬴宇所說的話之前並不是沒有人說起過。


  但是之前所說之人幾乎下場都很慘,嬴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嬴宇最為了解。


  他知道自己的複方是一個喜歡急症的人,這一點全大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在中國的曆史之上,喜歡急政的人,總共有兩個,一個是秦始皇,另一個就是隋煬帝。”


  他們這兩個人的個性很像都是建立不世之功,而且胸中都有大略。先說嬴政,他在滅掉六國之後短時間內就將長城修築好,而且修通將秦國官道通通打通到其餘六國,並且在驪山修建自己的陵寢,更是建立了一座富麗堂皇乃至後人都感歎被項羽燒掉的阿房宮。


  而且還有秦朝建立之初就南征的南越以及東胡,所率領的黑甲騎兵,駐守北方抵禦匈奴。


  以上這些在10年之內通通都被秦始皇幹了,這要是放在其他朝代,或許這將是其他帝王三十年甚至是四十年才能幹成的事兒。


  不過秦始皇所幹的這些事隻是冰山一角,還有許多不上台麵的小事兒,當然大大小小的戰爭就不算在之內。


  另外大秦每年的徭役兵役,動輒達到百萬人之多,別看百萬人對於後世之人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對於當時的秦朝來說,百萬人幾乎等同於全國將近20%的人口。


  也就是說在大秦每5個人之中,都要有一個人服兵役或者是徭役。


  但是,奇怪的是在秦朝,這些兵役和徭役都沒有任何的獎勵,更別提拿到餉銀,秦朝能做的隻有管這些人的吃和住,這連穿衣問題都不能解決。


  在一本記錄秦朝的史書之中有這麽一個故事,有一個雲夢澤的男人要到雲北去服兵役,由於是南方人,所以到冬天便受不了北方的嚴寒,而他做的一件事簡直大跌眼鏡。


  他竟然寫書信給雲夢的弟弟讓他寄幾件做來的棉衣,可見秦國當時秦朝的發展極度不均衡,甚至可以說是窮,而且大秦的稅也是曆朝曆代中,最重的帝國之一。


  據說秦國的稅幾乎能占到其收入了一半。以稻米為例,如果地主家耕種出10斤稻米,那麽要有5斤交於官府之中,而且這5斤並不是隨意收成而定,反倒是一個固定值。


  意思就是說,不管今年收成到底如何,總之你得交一半給國家,即便是在天災之年也是如此。


  這樣就造成了一個矛盾,在北方有些地區產量本身就不足,再給予官府5成,那還讓人活不活。


  所以這種方式隻能用在生產力較高的地區,如中原之地、雲夢之地,就連地緣廣袤的齊魯都沒有此等的產量。


  這就是為什麽首先是齊田等人反叛也就很好解釋了,不過嬴宇說的這些其實都是以前大臣所說過的。


  他隻是總結了一下。


  可是每當大臣一次次提議之時,嬴政都會充耳不聞,將其忽略過去,在這些人之中,說的最多的便是秦始皇的大兒子扶蘇。


  現在扶蘇在哪裏呢?結果如何呢?還不是在雲北郡戍邊。


  這時秦始皇再次開口說道:“宇兒,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朕今天說了咱們今天坦誠布公的說,完全是自己家事,跟國事沒有關係,你就敞開來說,不要顧忌父皇,不會怪罪於你。”


  嬴宇有了嬴政的承諾,便又開始他的論斷他隨即說道:“既然父皇都這麽說了,那麽宇兒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你知道外麵的人都叫咱們大秦為暴秦這一點不無道理,畢竟咱們的科卷雜稅太重,有些官員自己根本收不上稅,隻能強征百姓,所以最苦的還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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