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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2b.蝶羽髏

  旭日東升,江霧瀠繞,一道道霞光透過枝葉縫隙揮灑下來,水波漣漪間光韻斑駁。


  白一朵調運體內的水脈靈氣,推動著竹筏緩緩前進……


  可是,才挨近汨羅江主流,忽然船身一晃,前一刻的靜謐唯美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江濤巨浪,以及湍急的水流。


  隻見小竹筏被浪湧衝上半空,落下時船身橫向大了十幾個旋轉,水星四濺間,白一朵隻感到頭暈眼花,小竹筏也在湍流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散架。


  紅毛狐狸幾乎下破了膽,顧不上對少年的忌憚,四肢緊緊的抱在白一朵的大腿上,在巨濤中瑟瑟發抖。


  “我嘞個去~,上次來到時候也沒見江水這麽急呀?”


  白一朵心頭慌亂,即便有水係靈脈,麵對天險巨浪也很難穩住船身,更何況,他這艘隻能算是竹筏。


  很快,隨著腳下咯嘣一悶聲,竹筏開始鬆散脫落,一根根竹鍛被洪澤淹沒吞噬。


  眼看竹筏就要崩散,紅毛狐狸瞪大了眼珠子,下意識的把白一朵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沒辦法了~”


  隻見白一朵一把揪住紅毛狐狸的脖頸,在後者驚慌失措中,將其塞進棋盤世界中的黑子宮殿。


  白一朵的黑子宮殿可以儲放很多東西,但是把一個活著的人或動物進去,這還是頭一次。


  這個想法還是先前打算囚禁土係靈脈的小烏龜,可那家夥太難逮了,又或者說跟自己緣淺,始終沒能如願。


  而眼下情況緊急,白一朵知道,他怎麽說也有水係靈脈、又契合了水屬性的龍祖,不至於被淹死,

  但紅毛狐狸並無依仗,怎麽說此劫也是因他而起,白一朵不能坐視不理。


  “小狐狸,隻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嵌著狐狸脖頸往棋盤宮殿裏一塞,與此同時,竹筏轟的一聲炸裂,江麵上崩出一片竹鍛,又頃刻被江水吞沒,


  一同被吞沒,我還有一個白衣展展的少年。


  不同於江麵上的破濤洶湧,水底雖然也有暗流,卻相對靜謐安全,不至於完全的被動。


  渾濁的江水包裹中,白一朵絲毫不作停留,認定一個方向拚命的往前遊。


  可能是汨羅江太寬了,又或是因為江水的湍急,

  待白一朵艱難的到達岸沿,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剛站起來就踉蹌兩步摔在江灘上,


  四仰八叉的白一朵還在慶幸沒被淹死,忽然肚子上泛起一片空間漣漪,緊隨著,一隻紅毛狐狸噌的躥了出來。


  小狐狸跳出白一朵的黑子宮殿,往前走兩步,就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嘿?你這是暈船呢,還是暈人呐?”


  就在白一朵看著小狐狸的時候,小狐狸也瞥過臉看向白一朵,

  漂亮的眼睫毛抖了抖,小狐狸像是一個負氣的蘿莉,怨念的瞥了白一朵一眼,

  到達北岸,又趁著白一朵力竭虛脫,紅毛狐狸逮準機會正要逃走,


  忽然江灘前方出現兩個人影,一個人手提捕獸器物、一個人拎著三五隻血淋淋的兔子,一看就是捕獵的獵戶,


  紅毛狐狸最是忌諱這種人,聞著空氣中令她恐懼的血腥氣息,狐尾一豎,

  隻見小狐狸左右看了看,一個旋身逃回了白一朵跟前。


  紅毛狐狸伸出爪子在白一朵肚皮上輕輕一點,一團空間漣漪如同沙漏般出現,


  隨著沙漏出現,小狐狸本能的捧住尾巴、直接跳了進去。


  這一幕把白一朵看傻了,“嘿~?你把我肚子當成你的狐狸窩了?”


  見紅毛狐狸竟然能自行打開一個空間、輕車熟路的鑽回黑子宮殿,白一朵是又驚又氣,


  神識之力散開,自己的輪廓樣貌同時出現在黑子宮殿內。


  走進宮殿,就看到紅毛狐狸躲在一根柱子後麵捧著尾巴發抖,小遊龍則是對這個新玩意感到好奇,不停的在頭頂盤旋。


  白一朵沒好氣的揪出狐狸,訓斥道:“小狐狸,我有說讓你進來嗎?”


  紅毛狐狸則低頭看著自己毛茸茸的腳尖,一聲不吭,任由白一朵叱責。


  可能是身體疲憊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回到北岸的激動,白一朵沒多少精力理會這隻攆不走的狐狸。


  “你喜歡待在這裏就待著吧,但是要先說清楚,我這裏是豪華宮殿,不能讓你白住,沒事的時候協助白撿收拾收拾屋子,知道嗎。”


  說著,白一朵看一眼自己的‘豪華宮殿’,

  因為白撿隻是一條小龍,也沒辦法真的幫忙收拾,宮殿裏還是一片混亂,鍋碗瓢盆什麽都有。


  看著眼前的亂象,白一朵自己也待不下去了,很快就抽離神識,

  這時,前方走來兩個獵戶。


  白一朵擠出小臉,迎前問道:“敢問兩位大叔,這裏是北岸的什麽地段?靈源宗山門怎麽走?”


  河水湍急,白一朵隻能依循一個方向前進,至於是在什麽方位登岸,他就全然的不知道了,甚至有可能被河水衝到了下遊。


  果然,隻見兩名壯年獵戶目光狡黠的打量白一朵,

  “靈源宗當然是上遊的方向。畢竟,這是靈渠宗的地域呀。”


  聽到這話,白一朵眼睛一瞪,

  “我嘞個去,真的被衝下遊來了?”


  就在白一朵暗自沮喪的時候,拎著兔子的獵戶忽然摳了摳下巴,眼神變的犀利:“你這身道袍……怎麽不像是靈渠宗的?”


  這時,白一朵才想起自己還穿著靈湶宗的道袍,

  五大宗門千百年來恩怨不斷,要是穿著這一身在北岸走一圈,隻怕又要被當作敵宗奸細給逮起來了。


  白一朵隨便找了個說辭搪塞過去,隨後又打聽了一些路徑,拖著疲憊離開江灘,一路逆流而上。


  靈渠宗與靈源宗同為汨羅江北岸的兩大宗門,以一條支河與魔獸山穀為界,互不相擾,倒也相安無事,聽說支河上還搭起了橋梁,以便攜兩宗通商。


  不過,因為是神戰期間,外宗人的出現還是會很敏感,所以白一朵換掉有宗門標示的道袍,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走大道、甚至去人群密集的街市閑逛。


  很快的,橫割靈源宗與靈渠宗的支河出現在眼前,踏過去,就是靈源宗的地盤。


  白一朵站在河岸感受著來自對麵的風,好像真的可以聞到一種叫做‘家鄉的味道’,少年欣然自得。


  支河上有三座大橋,白一朵尋了最近的一座,走近了就看到無數的兩宗弟子在這裏經商買賣,也有其它地域的商賈,


  聽說古時候沒有街市這個東西,人們交易物品都是在有水源的地方,所以那時候趕集不叫上街,而是叫上河。


  沒有河流的地方,人們會在水井邊買賣交易,所以叫市井,市井之徒就是這麽來的。


  看著眼前擁擠繁盛,白一朵不由感歎。


  “五大宗門為什麽一定要有仇恨和殺戮?都像這樣,整個汨羅江流域能有多繁盛!”


  就在白一朵感慨的時候,走過人潮湧動的市口,忽然聽到一個粗獷且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在呐喊:


  “這就是沉魚落雁之容,這就是閉月羞花之貌。既端莊又風情萬種,既苗條又豐腴柔嫩,多一分則嫌肥,少一分則嫌瘦。你讓她笑她就笑,笑得如牡丹盛開;你讓她哭她就哭,哭得似海棠帶雨……”


  白一朵一愣,

  尋著聲音走過去,就好看桑巴托一行江盜,以及一具被人群圍在中央的斑鹿屍體。


  斑鹿也不知道死去多久了,早已腐爛,撒發著陣陣惡臭,


  可是很奇怪,麵對這樣一具惡臭難擋的斑鹿屍體,圍觀的群眾不僅沒有嫌棄,反而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有甚者流出口水,滿眼桃花,仿佛看到的真是一個絕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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