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17.囂張容易被打
陽光透過屋頂的窟窿照射進來,粒粒塵埃在光線中浮揚。
看著空曠的小茅屋,少年心中略感失落!
“哎!也許這是林師姐的一場造化!”
想到林雨詩在家族中遭受過的待遇,即便是靈源宗,又能給她怎樣的未來呢。
魔焱尊者畢竟是大陸上的頂級強者,拜入門下,前錦不可估量。
所以,思來想去,白一朵覺得還是多為自己操心才是正道!
“弑神?”
咀嚼著魔焱尊者交代的這句話,滿腦子的問號?
“古沉船裏有神?”“不對,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神仙?”
如果有的話,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殺了這個‘神’?
一路琢磨,直到回到靈源宗山門前,看著巨大的椌榕神樹,少年若有所思。
“也是哈,他們畢竟是魔宗,神魔不兩立,可能所謂的‘神’隻是某種意指!”
想到這裏,白一朵感覺自己一定是猜對了,也就不再糾結,
“不過,加上這件事,我就更加需要晉院名額!”
而晉院的最後一場賽事,比的是戰鬥力,與初選賽大同小異。
“不行,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吸取足夠的靈氣才行,”
低頭看一眼腰腹上的五角星圖,白一朵堅定了一下信念,
他現在擁有水係靈脈,而棋盤宮殿裏有滿屋子的功法卷軸,
“隻要吸納足夠的靈氣,就可以解鎖一卷水係功法。”
自從獲得棋盤和五角星圖,白一朵都在忙碌的東奔西跑,沒有一天安下心來修煉。
現在送走了林雨詩,又被老哥擺平了林家和煉器坊的威脅,是該把修煉擺上日程了。
明天就是訣額賽,白一朵感到了一有種緊迫感,
這時,迎麵走來一位內院弟子,白一朵一眼認出,正是正甲堂的陸大海。
“嘿,陸師兄!”白一朵熱情的上去打招呼,心裏卻在盤算著:就拿你開刀吧。
“陸師兄,你還記不記得上午的時候說過,想看看我的進步。”
說罷,白一朵一臉賤兮兮的邁開步伐,敞開胸懷:“來吧,我準備好了!陸師兄隻管動手。”
陸大海愣了一下,他的確有摸底白一朵的心思,但是……
“這貨詭計多端,自己送上門來討打,定然有炸!”
心裏千轉百匯的想著,目光四下打量,暗自揣測:“白一朵有一個實力病態的親哥,一定就躲在附近,隻要我一動手,必將死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陸大海渾身打了個哆嗦,趕緊退後一步,誠惶誠恐的欠身一拜:“白師弟的進步有目共睹,師兄我甚是欣慰,比試就不必了!你我情同手足,大庭廣眾之下猝然動手,難免引來非議。”
說罷,陸大海指了指外院集市,言道:“我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腳步卷動落葉,漫揚天際。
白一朵呆立當場,抓了抓脖子,
“難道是我表現的太迫切了?”
興歎一聲,白一朵收回目光,尋找下一個目標。
但是無緣無故的,怎樣才能被別人打呢?
就在白一朵犯愁之際,前方傳來一聲怒喝:“朱大彪,你不要太囂張,太囂張容易被打。”
這句話好似黑夜中的一道雷紋霹靂,劃破了夜空,照亮了前路的輪廓。
“囂張的人,容易被打?”
白一朵嘴裏咀嚼這這一句話,感覺像是參悟到了某種真諦,會意的點了點頭。
“原來這麽簡單!?”
快步走上前去,隻見一個滿臉油光的男弟子,甩著滿身贅肉耀武揚威道:“我就是囂張,你們能拿我怎麽樣?第二仙域的墨長老是我親姑父。”
朱大彪目光輕蔑的掃過眼前的五個人,腳下踩著一隻斑鹿的屍體,
顯然,兩方發生摩擦正是因為這隻斑鹿。
“考慮到你們狩獵一次也不容易,這裏有五十銀錢,算是向你們買了。”
說罷,朱大彪取出五十銀錢往地上一扔,
看著散落一地的碎銀子,五個人對視一眼,目中滿是憤意。
“欺人太甚,我們兄弟五人苦苦蹲守三天三夜才狩殺一頭五彩斑鹿,你想用區區五十銀錢買走?癡心妄想!”
“愛要不要。”朱大彪將肥大的斑鹿往肩上一扛,回眸很是不削的哼道:“有本事,你們來搶呀!”
五人恨的咬牙切齒,可又狩殺斑鹿時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深知不是朱大彪的對手。
“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斑鹿帶走?”一人不忿道。
“還能怎麽辦?他是墨長老的內侄,我們鬥不過他的。”
“可恨!仗著墨長老撐腰,這個朱大彪也太囂張了……”
圍觀的群眾裏也有為之不忿的,但事不關己,也不會有人出手相助。
就在五個人絕望之際,白一朵的身影跳了出去,高聲喝道:“太囂張了!難道沒人告訴你,囂張的人容易被打嗎?”
朱大彪腳步一頓,凶厲的測過臉來,
看到來者是一個麵容白淨的少年,錯愕的問道:“小家夥,你吃錯藥了嗎?敢管你朱爺爺的閑事!”
“放下斑鹿,否則,我白一朵對你不客氣!”少年氣勢咄人,上前一步,擺出一個隨時要出手的架勢。
朱大彪目光微凝,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小子,你可知道,第二仙域的墨長老是我親姑父,他……”
“少廢話!”白一朵不耐的厲喝一聲,一甩長袖,從棋盤宮殿內剝出一縷靈氣,騰於掌間:“要麽放下斑鹿、要麽來與我白一朵一戰!”
白一朵心裏有些期待,看這朱大彪的囂張姿態,一定是個窮凶極惡的家夥,怎麽可能選擇在他的麵前妥協呢?
所以,這場戰鬥不可避免。
而隻要他一動手,就會把自身一半的靈氣拱手相送。
心裏美滋滋的盤算著,可誰知道朱大彪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加上摸不清白一朵的底細,竟然選擇了前者。
“白一朵是吧,我朱大彪記住你了!”
把肥大的斑鹿往地上一摔,五大三粗的朱大彪不戰而退,芥蒂的看一眼白一朵的掌心,臉上的肥肉耷了耷,失然而去。
白一朵目瞪口呆,他……竟然被自己嚇跑了?
“不是說囂張的人容易被打嗎?你倒是給我一個打你的機會呀!”
這時候,被搶的五名弟子麵麵相覷,喜上眉梢。
“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白一朵從錯愕中回過神,正有點沮喪,下意識的擺了擺手。
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貪婪的目光投向五人。
“等等……”看到其中兩人正打算搬起斑鹿,白一朵目光犀利,奪前一步踩著斑鹿,漠然說道:“這是我的斑鹿,”
五人麵麵相覷,錯愕中蘊起絲絲怒意,
為首的一名高瘦男子拱手一拜,言道:“這位道友,斑鹿分明是朱大彪從我們手裏搶走的,你這……”
“我怎麽了?”白一朵眼睛一瞪,目露凶光,。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囂張?有種想打我的衝動?”
白一朵像是抓住了什麽提綱要領,乘勢,學著剛才朱大彪的囂張姿態,喝道:“我就是囂張,你們能拿我怎麽樣?有本事,你們打我呀。”
“太囂張了!”終於有人不忿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眼睛裏瞪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