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禁令
趙家村發生的事兒按理說不會傳播出去太遠,畢竟時間太短了,就一晚上時間,還是很多人都參與其中,根本沒時間去串門子什麽的。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關於趙家村發生的事情,已經被一個人知道了,這個人就是薛原。
李天夏的牢獄之災就是拜了薛原的鬧騰所賜,可以說雙方已經結仇了。
杭蓋還活著的時候,將薛家給收刮了一遍直接讓薛家元氣大傷,隻不過在富源鎮依然是鼎盛的家族。
當然任何一個家族也不會將自己的傷疤暴露出來,而是都要隱藏好的。所以薛家在富源鎮的勢力根本沒受到影響。
自從府城之後,杭蓋死了,巡撫也走了,連帶著,李天夏和趙垣也失去了蹤跡,很多人都猜測他們都死了。
就算是趙家村的人也不認為他們還活著,薛原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李天夏和趙垣已經死了,所以這次李天夏和趙垣回到富源鎮真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薛原急急忙忙的安排人去趙家村看情況,這一看,就了解到了具體發生了什麽,這些消息匯聚到一起,讓薛原特別的憤怒不甘心。
白天他因為父親緊迫盯人的情況不敢表現出來什麽,夜晚來臨的時候,薛原就暴怒了,張大了嘴巴瘋狂的嘶喊。
卻不敢真的讓聲音釋放出去,隻能拚盡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邊兒捂著一邊兒拚命的嚎叫,沉悶的聲音。
讓薛原看起來就像一隻困獸,他拚命的掙紮,思考,就是想讓李天夏和趙垣再也打擾不了他。
結果,現實給了他一個大巴掌,人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僅如此,居然還甩掉了李天冬和李夫人兩個拖油瓶一般的存在。
“啊……”壓抑的吼聲,猙獰的麵容,讓薛原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滿身是汗,狼狽不堪。
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殺到李天夏和趙垣的麵前,將他們隨時完蛋,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動手的好時候。
他隻能忍著,憋著什麽都不能爆發出來,整個人憋屈的要死,心口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灼燒著他的理智和靈魂。
“該死的,怎麽就活著回來了,不是死了嗎?死了幹啥還回來。”咬牙切齒的咒罵聲中,薛原的雙目猩紅一片,看著就非常的讓人覺得恐懼。
恨意綿綿,他對李天夏的恨意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每次提起,身體都在顫抖,那是氣到了極致才會出現的狀況。
他也憋屈,家裏父親當家,他鬧騰出來的事兒讓家裏元氣大傷,鬧騰的到現在為止事兒都沒完。
他這個大少爺真的是落魄了,根本不敢反抗父親,就今天這個事兒,要是真的大喊大叫瘋狂的砸東西發泄。
那等待他的絕對是淒慘的家法,他肯定要被打,為了他的小命,他隻能憋屈著啥都不能做,看著事情的發展。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瘋狂,就這一次,剛得到了個消息就氣的夠嗆,他自己忍耐了許久才終於壓下去心中的怒火。
咬牙切齒的低吼:“李天夏,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森冷的眼神透著殺意,眼底的恨意更是猶如實質,隻是看一眼就讓人瑟瑟發抖,他那恨意的眼神看著前方。
仿佛李天夏就在他的麵前一般,他恨不得可立刻就將李天夏幹掉才好,然而現實是不能輕舉妄動。
甚至隻能憋屈著,等待著事情的發展,恨意支撐著他,讓他不至於立刻就隻撐不住,隻能忍著。
這一刻,他心思開始活躍起來,各種陰損的招數都在腦子裏回蕩了一遍,身為一個紈絝,什麽損招都知道一點兒。
畢竟接觸到的人都是一群和他一樣沒有本事的紈絝,他們就是吃喝玩兒樂最在行,這些事情當然是手到擒來。
他現在能夠想到的陰損招數,都是曾經聽過的那些,本來隻是聽聽,現在他卻打算用在李天夏的身上。
隻要合適就要用上,不然都對不起他自己這麽耗費腦力想這些,結果,他發現什麽都用不上。
不過他還是不放棄,他覺得,終究會有辦法的,隻不過他沒想出來而已,這一晚上,薛原就這麽想啊想的都沒睡覺。
第二天,直接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他父親的麵前,讓他父親氣的夠嗆,心想“這小子真的是不長進啊。什麽時候還就知道玩兒。”
完全誤會兒子不是玩兒了一晚上沒睡,而是想壞主意一晚上沒睡的薛原父親,張嘴就對著薛原冷喝:“你那是什麽樣子,趕緊給我出來幹活兒,以後不許晚上出去。”
“我沒……”薛原一聽她父親的話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就準備伸出爾康手對著他的父親解釋沒有那回事兒。
哪裏知道,他父親根本不鳥他,說完話轉頭就走,那瀟灑的姿態。流暢的動作迅速而敏捷,隻是眨眼之間,薛父就直接消失在了薛原的麵前。
張開大嘴,嘎巴著嘴巴,想將嘴裏想說的話說出來,最後卻因為無人傾聽隻是在空氣中擴散了幾個音節而已。
“我沒出去啊……”就這麽幾個字,薛原始終沒有說出來,就是他們家的管家也是想幫著薛原解釋,到最後居然也是嘎巴著嘴,一句也沒說出來。
管家是搖頭歎息的走了,薛原自己是憋屈的沒處說去,還隻能跟著父親後屁股去幹活兒去。
可把他憋壞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想晚上出去了,想要找找他那幫狐朋狗友讓他們幫忙出主意,同時他也想發泄一下心中的不甘。
結果因為薛父的禁令而沒有成行,這更讓他憋悶了,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憑什麽?該死的,憑什麽不讓我出去,我沒有,沒有幹壞事兒!”薛原咬牙切齒的低吼,臉色格外的難看。
過度的憤怒讓他那張原本還能看的臉變得扭曲,甚至都變了個形狀。
在房間中的薛原覺得他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