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欲言又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不樂意也得伺候著，這就是小妾的真實生活寫照，隻能委屈巴巴的等著杭蓋什麽時候離開了，不然真的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可惜，這一晚上，杭蓋就沒有離開過，小妾也隻能憋屈著在房間裏了一動不動了，任由那個杭蓋這樣那樣了。
第二天，杭蓋春風滿麵，臉上都是紅光，幸福的不要不要的，起來就去了府衙，就是為了看一看那個李天夏到底有什麽消息沒有，哪裏知道，他到了府衙才知道。
“什麽？武舉？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呢？”杭蓋來到知府衙門之後就鬱悶了，麵對師爺告訴他的消息，他是一臉懵，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些消息。
“什麽情況，具體說一說！”他驚呼之後，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一問師爺再說。
要知道，這武舉的事兒，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就能搞定的，要是這其中有什麽問題，他自己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這可是和科舉差不多的事情啊。
“這事兒，是前幾天，上麵發下來的批文，而且，還是皇子們之間的一個試煉場，全國都已經開始督辦了，就我們府城沒有呢，所以……”
師爺話音未落，但是卻將意思表達了個清楚，同時，師爺抬眼看了看杭蓋，欲言又止仿佛要說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的樣子。
“什麽意思？說！”杭蓋心裏何其的鬱悶，他正心裏美滋滋，今天想會一會李天夏呢，結果現在呢，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這不是讓他鬱悶嗎？
而且這個時候，這個師爺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他哪裏看得上，心中立刻就不樂意了，冷著臉掃視了師爺，眼底深處蘊含著殺意，心情不好他就這樣，想殺人啊。
這種情緒他控製不住，所以此時，他看著師爺的眼神都是殺氣騰騰的，至於師爺，那更是嚇壞了，心想“我的天，這要壞事兒啊，看來這杭蓋心情不好啊，好可怕，這家夥隻要是露出這個表情就有人倒黴。這麽看著我，我的天……”
師爺可以說心驚膽戰了，他看都不敢看杭蓋了，可是這個時候啥也不說也不對啊，他要是不解釋清楚，杭蓋肯定過後收拾他。
他太熟悉杭蓋的做事手法了，一點兒都不想嚐試一下，強大的求生本能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開始解釋起來，將所有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甚至還分析了利害關係。
就聽到他對著杭蓋道：“大人，是這樣的，這事兒，上麵也來消息了，讓您務必辦好了，不然……所以我才這麽提醒您的。”
“不然怎麽樣？”杭蓋眼睛都瞪圓了，就是想追根問底，師爺那話中的留白讓杭蓋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同時他也更加好奇上麵說了什麽，讓師爺這樣的表情，此時的事業也是鬱悶啊“拿花太難聽了，上麵的人說知府大人啥事兒都行，我一個小師爺我能隨便說嗎？隨便說，我倒黴啊我，杭蓋肯定過後給我穿小鞋，那，話太難聽了啊。”
師爺是真的很愁，一點兒都不想去想這個事兒，臉色也頗為難看，甚至是慘白的，小心的膽怯的看著杭蓋，嘴唇哆嗦著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說！”杭蓋看到這裏，心中更氣了，心想“丫的，到底啥事兒倒是說啊！廢物一個。”
杭蓋是看不上師爺的做法，師爺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才能讓他自己安然無恙，雙方都在衡量，衡量事情到底怎麽說才是對的。
如此一來，事情就僵持在這裏了，不過事情總歸是有結局的，片刻之後師爺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對著杭蓋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上麵對這事兒很重視，畢竟是博弈啊，上麵說，如果選的人不行的話，就……就……”
這人啊就是這樣，越是關鍵時刻，越是害怕的東西，就越是開不了口，也因為這樣，更是難以啟齒，於是，這一刻，師爺再次卡殼兒了。
對此，杭蓋那個著急，那個生氣啊“丫的，我褲子都脫了，你丫的就給我聽這個，耍人玩兒嗎？該死的混蛋。”
“說，有啥事兒我不怪你！”杭蓋怒了，低吼著看著師爺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死人，臉色鐵青難看。
“額……是是是大人，我知道了，我這就說。”師爺被杭蓋這樣嚇壞了，趕忙答應下來很怕激怒了杭蓋。
實際上他心中泛著白眼兒冷笑著道“丫的，你這話說的太好聽了，這是什麽話呀，我看起來很白癡嗎？你不報複人？那是不可能的，我還是想想怎麽說吧。”
為了不得罪人，為了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師爺也算是拚了老命了，掙紮了許久，低著頭，腦瓜子都要想的爆炸了。
低垂著頭眼珠子嘰裏咕嚕的亂轉，想著“丫的，到底怎麽說？絕對不能讓他聽到原話，要是原話，我估計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出牙門口就會被套麻袋，至於最後啥樣，肯定不好就是了。”
師爺害怕的都不敢去想象原話說出來之後，他會是什麽結局了，人的潛力都是鍛煉出來的，就比如師爺，壓力越大，思維越活躍，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大人，上麵說要是不完成，我們所有人，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而且，我們的家人……”
師爺很奸詐，沒有單獨說讓杭蓋一家完蛋，他說所有人都逃不過，這下子就不會突顯出杭蓋的淒慘了，一個謊言拯救了所有人。最後他甚至抬起手豎起手刀，直接放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來了那麽一下。
不這麽做不行啊，師爺可是跟著杭蓋許久的人，他知道要是不這麽做，就說上麵單獨對杭蓋下手，甚至更難聽的話都說了，他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而他這一刀切的動作，嚇得杭蓋臉色慘白，他也不傻，不隻是有後台，他也是有頭腦的，看到師爺這樣，腦子裏就知道，這上麵人說話肯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