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為什麽這麽憂傷
保鏢認真的思考,難道是他們家的家主又出事情了,也不對啊,他們家的家主的病早就好了,連帶著夏小姐也好了。保鏢們疑惑的看向西然,那,那為什麽他們家的小姐會這麽憂傷?
一直到西然走過,那些個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還陷在深深的思考中。
管家看見西然回來,上前匯報:“小姐,華先生來了,在客廳等您呢?”
西然應了一聲:“哥哥呢?”白皙的臉上毫無情緒,連帶著漆黑的眸子都是一片蒼白之色,如同她的靈魂早已經幹涸了。
管家一愣,不確定的抬頭去看西然,可是當他認真看的時候,卻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了,他家小姐還是原本的小姐。
管家低下頭,回答:“夏小姐想吃西石那邊的糖,家主帶夏小姐去吃了”。
“嗯”西然應著往客廳走去,臉上根本連一點漣漪都不曾有的,好像剛剛她去見的不是夜彥,好像整整等待了一個月的也不是她,一切的一切,好像根本都是不存在的。
軒轅建華看見西然,笑著從椅子上起來:“小然啊,你終於回來了!”那熱情簡直西然就是他失蹤多年的女兒一樣。
西然依舊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叔叔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軒轅建華一滯,隻覺得此刻西然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他仔細去看,也跟管家一樣,根本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叔叔這不是有一個月沒看見小然你了嘛,自然石過來看看”軒轅建華說道。
管家聽著這話才一點沒忍住露出鄙夷。
西然依舊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看軒轅建華。
那一種莫名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但軒轅建華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軒轅建華笑著在西然的身邊坐下:“小然啊,你年級輕輕,能力可是比你哥哥還要厲害啊,我們軒轅家在你的管理之下可是蒸蒸日上,比你哥哥管理的時候還要--”話到這裏,軒轅建華以笑代替。
管家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明擺著就是來調唆他家家主跟小姐的關係,這要是有心的,指不定還真的為了家產就爭的你死我活。
何況,這樣的事情兄弟姐妹相殘的事情早已經太多太多,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管家剛要說話,西然隻是緩緩的拿出一把槍,讓管家和軒轅建華都不禁一傻,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麽?
槍準確無誤的指上軒轅建華的太陽穴,分毫不差。
軒轅建華的臉色瞬間變了,冷了聲:“小然,你這是幹什麽?“雖是動了怒,但還是壓抑著。
西然看著軒轅建華,淡淡道:“沒什麽,幫我哥掃除隱患而已”。
軒轅建華驀然拍桌:“胡說八道,我是你們的叔叔,怎麽會是小絕的隱患?”
西然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是在玩,好像又什麽都沒有做,隻是那抵在軒轅建華太陽穴的槍又往上抵了抵,平淡的聲音平靜如水:“找殺手刺殺我哥,調唆我們兩兄妹的感情,叔叔,你說是不是我哥的隱患,是我們軒轅家的隱患?”
霎那間,軒轅建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剛要辯解,可是當軒轅建華看見西然眼睛裏的光,他就徹底的明白了,西然並不是嚇唬他的,是真的已經調查明白,是根本不會放過他的。
眸中的一絲恐慌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不屑:“西然,刺殺你哥的殺手是我指使的”,軒轅建華原本偽裝的慈善全部不見了,露出了本性:“我還要告訴你,十六年前把你們兄妹兩下藥帶離軒轅家的幕後指使也是我”。
軒轅建華說著,臉上彌漫出有些猙獰的笑,好像那樣做可以愉悅他。
“軒轅家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母親也應該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但所有的一切都被我親愛的大哥奪走了,憑什麽,就因為他是長子,就可以繼承這一切”軒轅建華越說,神色越發的猙獰,那一雙渾濁的眸子裏滿是濃濃的恨意。
那裏麵滿是軒轅建華得不到軒轅家產,得不到西然的母親的不甘,日積月累,越來越濃。
管家聽著,越聽越憤怒:“一派胡言,當年老老家主是公平競選,是老家主的能力更優秀,老老家主才選了老家主,而老夫人跟老家主也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
軒轅建華一聽這話,頓時大怒,惡狠狠的看向管家,隨即卻哈哈大笑:“現在他們都死了,都死絕了,整個軒轅家就隻剩下我了,整個軒轅家也隻能是我的”。
管家反駁:“家主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軒轅建華不屑的冷笑:“他現在正忙著圍著那個女人團團轉,哪有時間管我”。
管家看向西然,西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完全是波瀾不驚,此刻,她緩緩的站起身,看向軒轅建華,道:“我管”。
軒轅建華看著西然,完全是不顧一屑,那眼神根本比看蟑螂都不如的,在他的眼裏,西然無論如何都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不是靠著夜帝,西宮銀,根本就是成不了事的廢物。
要管他,根本就是笑話。
“就你一個女人要怎麽管?”
“殺了你。”西然平靜的吐出,好像這話根本不是她說的。
軒轅建華狂笑,就跟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就你也敢殺我?”
西然不語,隻是就那麽看著,末了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驀然的聲音將整個客廳都凝固了。
子彈穿透了軒轅建華的腦袋,鮮紅的血噴了出來。
軒轅建華看著西然,雙眸裏滿是不能相信,西然卻再也沒有看他一眼,隻是將那槍扔在了地上,轉身吩咐傻掉的管家:“叫人打掃幹淨”,便離開了。
軒轅建華高大的身體轟然到落在地上,鮮紅的血彌漫出來,一雙眼睛至死都是瞪的,全是不可置信。
管家看著西然那孱弱的背影,依舊回不過神來,不能相信,他家小姐,竟然真的敢殺人,而且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那麽把一個人殺了,這個人居然還是華先生。
陽台。
晚風輕輕的吹著,拂動著西然的長發,劃過她的臉。西然就那麽靜靜的站著,看著鮮紅如血的前方,眼眸裏是深沉如黑淵的光。
寂靜而永恒。
一處奢華的別墅。
“你說什麽,她殺了我父親。”軒轅金抓起來通報的保鏢。
保鏢哆嗦的點頭。
軒轅金緊緊的握住拳頭,保鏢道:“少爺,你快些走吧,再不走,那邊的人肯定要來抓你的。”
軒轅金的眼睛血紅,一字一字吐出:“軒轅然,我一定殺了你。”
可西然卻不知道這些,她隻是驀然回首覺得滄海桑田,那一年她被夜老爺揀回夜氏古堡,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知道,唯一有感知的就是夜彥對她的溫柔,夜帝的好看,可是,一眨眼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純真早已經不再,那些簡單的快樂也統統消失,那一種她貪戀的溫柔也變得如此艱難。
西念想,若是時光能從來,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她,夜彥從未愛過她,她也從未遇上夜帝,錯認西宮銀。
真的,時光若能重來,她希望,她不曾有過生命。
西念看著幽黑的遠方,如果有下一輩子,她希望做一棵樹,戰成永恒,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不依靠不尋求。
天色漸漸的亮起來,遠方最黑淵之處透著絲絲的光芒。
西然想著這樣的結局是上天對她的優待了其實,至少,那麽那麽愛她的彥是活著的,隻要彥還活著,那麽,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切。
一切的。
可西念卻是死夜不曾想到,後麵等待她的才是真正的地獄,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逃離的地獄,裏麵都是惡魔,不斷不斷的吞噬著她,沒有救贖,沒有夜彥,沒有西宮銀,甚至連夜帝也不在。
那當真是無法醒過來的噩夢,生不如死,可她卻不得不活著。
深山處,一座簡陋的木房子。
一個黑衣的保鏢匯報完,正恭敬的等待著裏麵人的決策。
夜,靜悄悄的,尤其是在這深山之中,尤為的寧靜,連帶著沉默也被無限的放大。
“我自己過去。”低沉的聲音堅定不移。
保鏢的臉色一變:“可是您的身體--”
“還不去準備。”裏麵的人斥責,保鏢再也不敢言語,趕忙去準備。
木房內漆黑一片,那人來回的走動,可在暗黑的屋內根本看不出容貌來,似乎很醜,似乎又很好看。
“然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男人低聲呢喃,可每一個字卻透著堅定不移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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