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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莫名的情愫

  楊小春對烈凶巴巴道:“還不過來,我告訴你,要不是我背不動小然,才不需要你呢”。


  烈沒接楊小春的話,隻是走到西然的麵前。西然原本就是瘦弱的,也並不是很高,何況現在又是生了病,站在高大冷硬的烈麵前,更是顯得搖搖欲墜,孱弱的不堪。


  驀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衝了上來,夾雜著喜悅,激動,心疼,複雜的讓烈一下子都忘了反應。


  烈從出生到現在,原本該有的情緒早已經在那些非人的日子裏被磨滅光了,就是連最簡單的苦笑都已經忘記了的。


  “喂,呢這個人怎麽回事啊,到底抱不抱啊”楊小春不滿了。


  烈反應過來,臉上極快的閃過一抹不自然,然後微微俯身去抱西然,在靠近的一瞬間,西然身上淡淡的藥香和她原本的體香一下子彌漫上來,包裹住烈的鼻息,心裏霎那間蕩漾起漣漪,隻是在抱起西然的時候,那漣漪完全斷裂,烈皺著眉看西然,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西然竟會輕到這種程度,簡直就跟一片羽毛一樣,隨時都會飛走。


  “那個,很重嗎?”西然感覺到烈的停頓,有些不安。


  烈收了視線,道:“不重”,心下卻是說不出的情緒,讓他想要將懷中的人抱的更加的緊,更加的溫柔。


  楊小春重重的哼了一聲:“重什麽重,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連一個小女人也抱不起來,小然,你就不要亂擔心了,就好好的休息,養好精神,等會兒讓羅醫生給你治病”。


  “嗯”西然應了一聲。


  烈將西然小心的放在車上,隻是當懷裏的溫暖離開了,烈破天荒的有種不舍,想要再多抱一會兒,再多停留一下。


  車上,楊小春坐在西然的身邊,不停的給西然說著話,無非都是讓西然不要害怕擔心,一切都會好的,烈在前麵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著西然,那股子莫名的情緒還在不停的彌漫著,羅一修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漂亮的臉上不時的露出不滿的表情。


  西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任由楊小春嘮叨著,隻是胸口卻跳的厲害,讓西然有種強烈的不安。


  夜氏集團,會議室。


  長長的環形桌子兩旁坐著集團的高層,每個人都積極的訴說著自己的方案,隻是每個人在說的時候,餘光都一直留在最上方的夜帝身上,哪怕夜帝隻是皺一下眉,所有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禁聲。


  夜帝麵無表情,幽蘭的眸子沉澱著寒冷,一邊的助理看見夜帝杯子裏的茶沒有了,趕忙給夜帝重新倒,夜帝的眉慢慢的凝了起來,倒茶的助理驀的心慌,將茶壺砸碎在了地上,頓時,偌大的會議室鳥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屏息看著夜帝。


  助理惶恐的已經癱軟在地上,不停的說:“帝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夜帝的視線落在地上被砸的粉碎的瓷片,還有那流了一地的茶水,那幽深的眸子漸漸的轉為一片漆黑,驀的,夜帝起身,吐出五個字:“備車,去醫院”


  醫院,手術室。


  羅一修攔住了烈和楊小春,不讓他們進來,然後看向烈,緩緩開口:“你說,夜帝什麽時候來?”


  烈跟羅一修平視,沒有說話。


  羅一修卻不以為然:“我想,他應該馬上回來了”。


  “你怎麽確定?”不知覺的,烈問到,問完,烈皺了皺眉。


  羅一修的心情卻似乎很好:“因為我是醫生,以他現在的狀況,一定會來,而且,很快”說完,不等烈說話,就將門關上了。


  烈的眉不禁皺的更加的緊,他不明白羅一修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帝少生病了?

  “羅醫生什麽意思啊?”楊小春問到,烈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轉身,走過楊小春,楊小春頓時就不滿了:“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問你話呢?”


  烈回過頭,問:“你對我有敵意?”


  楊小春一愣,沒想到烈會突然這麽問,有一絲不自然,隨即想到那一天的事情,楊小春頓時就又理直氣壯了:“對啊,我就是討厭你,很討厭”。


  “為什麽?”烈的聲音很平靜。


  “因為你跟那個夜帝是一夥的,看著大少爺被那個壞夜帝這麽欺負,你都不去幫忙,你明明知道大少爺是愛小然的,你明明知道小然--”忽然,楊小春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立馬閉了嘴。


  烈直直的看向楊小春:“那天,你在”完全肯定的語氣。


  意見事情已經敗露,楊小春反倒不怕了,抬頭挺胸,瞪著烈:“對啊,對啊,那天我就是在外麵,看的清清楚楚的”。


  烈看著楊小春憤怒的樣子沉默,氣焰囂張的楊小春在烈的眼神下漸漸變的不自然,最終避開了視線。


  “你覺得——”烈開口,但似乎正在找合適的詞:“這件事,是帝少的錯?”


  “啊?”楊小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烈繼續道:“所以,我,也是錯的”,烈看著楊小春,那口吻似乎是要楊小春也給他一個肯定。


  這一回,楊小春倒是聽明白了,看烈的樣子倒不是裝出來的,頓時,楊曉春有些欺負人的感覺,猶豫了半餉,道:“對,就是你們的錯”。


  烈沒有說話,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楊小春頓了頓,又道:“不過,那個夜帝是最壞的,你,是幫凶”。


  烈轉過身,看著高樓下麵的風景,呢喃:“幫凶?”簡單的兩個字,卻好像一把刀子,將那些過往已經愈合的傷口一個個揭開來,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那些個被他殺死的人。


  那些鮮紅的血早已經染紅了他的雙手,多到早已經數不清死在他手上的到底有多少人,無辜的,老年的,年幼的,男的,女的,早已經麻痹了他的心,那些臨死之前撕心裂肺的求教,在他的耳裏就跟呼吸聲無異,簡直是太過正常了,正常到不需要多看一眼。


  隻是,想起西然那空洞的神情,想起剛剛就留在他懷裏的溫暖,楊小春的這兩個字就像千斤的重石,狠狠的壓在他的心裏,讓他喘不上氣來。


  此時此刻,他雖然並不清楚,西然對於他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為什麽總為一而再再而三的牽動他的情緒,但他卻知道,無論是哪一種,西然對於他都是獨特的存在。


  手術室裏。


  羅一修給西然處理了傷,然後給西然打了一針,西然的意識慢慢的恢複,羅一修見西然動了動,對著手術室裏放儀器的小房間道:“出來吧”。


  小房間的門被打開,夜諺從裏麵走了出來,雖然羅一修昨晚已經給夜諺醫治過了,但也隻是醫治,恢複了意識,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得及修養的,所以,夜諺的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就是現在每走一步,都是吃力的。


  夜諺看見手術台上的西然,眼睛頓時一亮,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疾步走到西然的麵前,可緊緊幾步路,夜諺的額上就已經滿是汗了,但夜諺根本不知覺,看著西然滿是溫柔:“然然”,這一聲呼喚,就好像離別了千年,曆經坎坷,才最終得以相距。


  羅一修在最角落處坐下,神情莫測。


  “然然”夜諺撫摸著西然的臉。


  西然驀然睜開眼睛,睜大再睜大,可是印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黑暗,但臉上的溫暖卻是真實的,西然不敢動,不敢說話,她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大少爺就又不見了。


  這些日子,她真的是太想太想看見大少爺,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怎麽樣,想要知道這個人身上的傷好了沒有,想要知道--太多太多,她想要知道的,所擔心的,真的太多,可她卻沒有辦法,見不到,找不到,隻能死人一樣的躺在床上,真的,沒有辦法。


  “然然”夜諺見西然醒了,小心的問到:“然然,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依舊是那麽溫柔的聲音,那麽寵溺的語氣,而眼淚已經情不自禁的滑落出來,這個夢啊,真好,還能讓她夢見大少爺,聽見大少爺的聲音。


  “然然,你怎麽哭了,很疼是不是?”一看見西然掉眼淚,夜諺頓時就慌亂了,七手八腳的給西然擦眼淚,但又怕弄疼了西然,卻渾然沒有察覺,他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再一次裂開了。


  真實的觸感,讓西然不確定了:“這不是夢?”


  “這不是夢,是真的”夜諺寵溺的回答。


  “這真的不是夢?”西然重複的問到,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是”夜諺微笑:“我是真的,然然也是真的”。


  猛地,西然抓住夜諺的手,胡亂的摸著夜諺,歡喜的喊道:“大少爺,你是大少爺,你真的是大少爺”,她真的見到大少爺了,她居然真的見到大少爺了。


  可隨即,西然的眼淚就崩潰了一樣掉落下來:“大少爺,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西然不住的說著對不起,除去對不起,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說,所有的話語早已經太過蒼白。


  夜諺將西然抱進懷裏,溫柔而寵溺的安慰:“沒關係,沒關係,這不是然然的錯,不是”。


  羅一修的嘴角一瞥,帶著輕蔑,這樣你儂我儂的畫麵對於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感動,反倒讓他覺得好笑,愛情,他從來不信,以前不信,現在不信,以後也不信。


  所以,他才要看這些人,這些自以為懂愛情,自以為深愛的人,到最後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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