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過去和現在是一樣的處境
她抽了一張餐巾紙,給豪特擦了一下粘在腮上的芝士,根本沒有抬屁股,跟他走的意思。
簡之誠被晾在一邊。
他隻好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二人不緊不慢地吃著披薩。
她沒問他吃過飯了沒有,也沒邀請他一起吃。
簡之誠心裏的火騰地上來,被他硬壓了下去,騰地上來,又被他壓了下去,如此反複了幾次後,他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他說他是豪特的爸爸,到現在鑒定結果還沒拿出來。
他的名氣,他的財富,他的家境,她都不關心,對她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有什麽理由對她霸道地發號施令,要求她跟著他走?
畢竟她又不是豪特那樣的年齡!
簡之誠也點了一份披薩,坐在那裏吃了起來。
蘇在錦和豪特先吃完了披薩。
蘇在錦站起來帶著豪特要離開。
“簡先生您慢點吃,我們先走一步。”蘇在錦和簡之誠打了招呼,拉著豪特的手走了。
豪特朝著簡之誠擺手,一幅戀戀不舍的樣子。
簡之誠也無心再吃什麽披薩,隨後也跟著走出了地下餐廳。
簡之誠回到家裏,蘇在錦和豪特在樓上玩耍。
自從重新回到別墅居住以來,除了吃飯,蘇在錦很少領著豪特在樓下停留。
有時候豪特想在大屏幕上看動畫片,都讓蘇在錦以各種理由帶上二樓。
蘇在錦和簡之誠刻意保持著距離。
簡之誠走上二樓。
他走到豪特的房門口敲了敲門。
蘇在錦打開了門。
豪特正在地上玩著小火車。
“你今天去見醫生了嗎?”簡之誠問蘇在錦。
他想緩和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
蘇在錦走出豪特的房間,將豪特的房門關上。
她站在門口,回答著簡之誠的問話。
“去過,醫生說這種情況少見,估計以前受了很大的刺激。”蘇在錦回答。
“不過簡先生,我既然想不起來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簡先生完全可以講給我聽啊!也許這樣我會重新想起那些往事。但是簡先生是不想講這些事情,還是不敢講這些事情,竟然一次都沒有提起過。”蘇在錦接著又說。
蘇在錦讓簡之誠講以前的故事,他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支吾了半天,簡之誠說:“什麽想講不敢講!因為覺得你沒有記憶,我要是說,你會說我為自己辯解,我在等著你恢複記憶才說。”
簡之誠為自己辯解著。
他當年雖然對蘇在錦有誤會,生氣不回家,但是並沒有想到她會消失不見,他到現在也覺得蘇在錦對他的徹夜不歸懲罰的太厲害。
當時自己也以為她肚子裏的腫瘤害怕,勸她打掉孩子,但自己的本心並不是不要孩子。
蘇在錦也同意打掉孩子,可是為什麽又沒有打掉呢?他也感到困惑。
“你今天是不是從網上看到了消息,所以你在生氣?”簡之誠問。
“沒有生氣,隻是為當年的蘇在錦感到不值。”蘇在錦歎了一口氣。
“不值?什麽意思?”
“看到網上的消息,搜索了一下,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她說。
“有趣的事情?什麽有趣的事情?”簡之誠被蘇在錦的話吊起了興趣。
“簡先生現在的處境,和以前那個蘇在錦去美國前的處境一樣。我發現三年前您就和娜娜小姐就在一起,也許這是當年那個蘇在錦離開您的原因。現在也是,您讓我們母子曝光,背後還在和娜娜小姐糾纏不清。現在你對我是個陌生人,所以對這種事情我不感覺的傷心,但是當年的蘇在錦好像不是這樣,她很愛你,所以心痛之下去了美國,因為受傷太深,她不願意想起,所以她將那時的記憶統統封存了起來。”蘇在錦在一步步分析。
“不是這樣!我和這個娜娜小姐什麽關係都沒有,以前是,現在也是,是別人的誤會罷了,即使是以前的蘇在錦是因為這樣離開,但也絕對是誤會!”
簡之誠急忙解釋,額頭上有一種汗津津的感覺。
這些年他和這個娜娜小姐的緋聞,就像一貼狗皮膏藥,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老是揭不掉。
蘇在錦不在,每天他都過得比較敷衍,頭腦有點昏沉,什麽都感到無所謂。
也許是自己這幾年對媒體太過善良了,他們才老是登一些不靠譜的東西,簡之誠想到那些緋聞,感到牙根疼痛。
“你不要對媒體報道的事情太過相信,我親口說出的事情,我會承認,我沒有說的事情,我就不會承認,不然我也不會去做什麽專訪。”簡之誠說。
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安慰蘇在錦,可是他這句話,讓蘇在錦又抓住了把柄。
“那簡先生對當年的蘇在錦大方承認過嗎?”蘇在錦問。
今天她在網上查找關於簡之誠的消息的時候,也找到了一則關於簡之誠對某電視劇女主追求的消息,但是相對於簡之誠和娜娜小姐傳出的緋聞大幅報道來看,那隻能算是一則很不起眼的微博消息,並且以後沒有了下文。
簡之誠聽了蘇在錦的問話,搖了搖頭。
因為擔心兩邊父母的問題,簡之誠一直不敢公開他和蘇在錦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將雙方父母的情緒安頓好後,然後他再處理他們兩人的問題。
誰想到,發生了那麽多的意外,事情就一點點延遲了下來。
這也是讓簡之誠內心愧疚的主要原因。
他讓蘇在錦等待的時間太久,以至於讓她對他失望。
“看吧,簡先生,所以你很可惡,讓女人懷孕,卻不想承認她是你的女人。我想,即使現在我找回了記憶,恐怕我也不想回到你的身邊。”蘇在錦說。
她的眼睛一下湧出了淚水。
“這三年我也受到了懲罰,我每天也在內疚中度日,甚至還患上了輕度憂鬱症。”簡之誠說。
他現在不能看到蘇在錦流眼淚,她的眼淚像刺向他的鋼針,讓他心中刺痛。
他伸手想著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蘇在錦往後倒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所以,簡先生,三年前不想承認的事情,三年後就不要承認,不要因為孩子而做你不想做得事情,還是做自由自在的你就好。”蘇在錦說
“那時候沒有承認是因為有很多原因,時機不好,我現在完全沒有了顧忌,再說,豪特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麽不承認?”簡之誠為自己辯白。
蘇在錦的淚流的更歡。
“時機?你是說你需要時機承認她?我真為以前的蘇在錦難過,她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個心酸的日子。被別人承認還需要時機,她的愛隨意被你踐踏,變得多麽卑微,渺小,她得多麽難過以至於逃跑。”
蘇在錦開始哽咽起來。
簡之誠也感到心中難過,走上前將蘇在錦摟在懷裏。
蘇在錦從簡之誠的懷裏掙脫出來,抽抽噎噎地往自己臥室走去。
臨走還沒有忘記嗚咽著聲音叮囑簡之誠,替她照顧豪特。
蘇在錦趴在被窩裏傷心地哭了個肝腸寸斷,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以前那個蘇在錦會如此可憐。
簡之誠站在蘇在錦的門口,聽著房間裏隱約傳出抽泣聲,心中酸楚。
豪特見媽媽大半天沒有回到房間裏,出來找媽媽,簡之誠趕緊攔住豪特,說要為他講故事,阻止他走向蘇在錦的臥室。
蘇在錦在房間裏盡情哭了半天。
她想起讓簡之誠照顧的豪特,推門走進豪特的臥室。
臥室裏,簡之誠和豪特都已經睡著。
簡之誠躺在豪特的小床上,顯然床不夠長,他蜷縮著身子,側躺著。
豪特也以一種側躺的姿勢躺在簡之誠的身邊。
兩人都有一縷頭發落在額頭上,驚人相似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微翹的上嘴唇,讓人不得不感歎基因的奇妙。
蘇在錦看到兩人的睡姿竟然有些發呆。
她搖晃了一下簡之誠,提醒他下樓去睡。
簡之誠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蘇在錦的臉,突然有點恍惚,他覺得好似自己還在剛才的夢中。
夢裏的蘇在錦走路很快,自己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她又一下消失不見。
“錦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走了,我怎麽辦?”
簡之誠邊含糊不輕地嘟囔著。
他將長長的手臂向蘇在錦的脖子環過來。
他將她的臉一下拉到他的臉旁,伸著嘴巴一下親在了蘇在錦的臉上。
“嗨,你在幹什麽?”蘇在錦掙脫開簡之誠的手臂,低聲喊了一聲。
簡之誠一下清醒過來,他看到在床邊蹲著的蘇在錦。
“我以為你又走了,在夢裏你在生氣,不理我。沒想到這次不是夢。”簡之誠呢喃著。
他再次向蘇在錦伸出手。
蘇在錦一下將身子閃開。
“簡先生,去樓下睡吧。”蘇在錦淡淡地提醒著簡之誠。
“錦兒,能不能留我住一晚?”簡之誠的臉突然變得無賴起來。
“簡先生,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無理嗎?”
蘇在錦瞅了一眼簡之誠,不高興地說。
“好吧,三年了,獨守空房三年,也不在乎這幾天,那可憐的我就在去樓下可憐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