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秘密被戳穿
《劍靈王》是近年來華星公司製作的電視劇銷售最好的一部,就目前來看,銷售額已經創下了曆史記錄。
“艾倫,你又大賺了一筆!”琳達在電話裏說。
“我們彼此都賺了,這當然要歸功於你這個最優良的發行人了。”簡之誠很高興,也不忘對琳達誇獎。
簡之誠也感覺鬆了一口氣,《劍靈王》的完勝,預示著蘇在錦再也不用到處辛苦奔波,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昨夜蘇在錦對簡之誠說的關於長清身世的事情,對簡之誠衝擊比較大。
簡之軒的事情,長清的事情,這麽多事情在簡家發生,讓他對父親簡家誠感到無語。
蘇在錦還不知道父親曾經和她的母親還有一段曆史,如果知道,她又會是怎樣的一種驚訝呢?
簡之誠不敢想。
好在蘇在錦並沒有盲從父母讓他們分手的意願,這一點還是讓他心中頗感安慰。
簡之誠今天準備父親見麵。
簡之軒的事情他應該知道,這是關係著簡氏家族血緣關係的大事情,他不敢隨便將這樣的事情隱瞞。
簡之誠打電話給父親,約他在外邊吃飯。
簡氏大宅裏,簡家誠拿著一件外套朝門外走去。
陳淑儀端著一杯茶,在客廳沙發上坐在。
看著丈夫要出門,她站起來問:“不是說今天沒有活動嗎,怎麽又要出去。”
“之誠說有事情要和我商量,中午飯我們就在外邊吃了。”簡之誠說。
望著丈夫走出別墅的背影,陳淑儀又陷入沉思。
簡之誠近來行為讓她感到空前不安。
以前從來不回家吃飯的人,前幾天趁她不在家,竟然回來吃了午飯。
簡氏這兩父子關係一貫冷淡,不知道為什麽近來兩人見麵卻這樣頻繁。
從劉漢水說將孩子交給簡之誠後,陳淑儀就隱約感覺到簡之誠的行為有點怪異。
簡之誠肯定將孩子藏了起來,無緣無故收到一個孩子,就是普通人都會懷疑,更不用說像簡之誠這樣一個做事嚴謹,思維敏捷的人。
簡之誠做事情從來就是有始有終,收到孩子,不去查詢,這絕不是簡之誠的做派。
昨天簡之軒回來後對陳淑儀說的一番話,讓她心裏的預感更加不好。
陳淑儀的手有點顫抖,端著茶杯有點晃動,她將茶杯放到桌子上,轉身回到臥室。
她返身將臥室的們鎖上,從衣櫃的最底層拿出一個黑紅色的皮箱,打開。
皮箱裏是她這些年的積蓄,珠寶首飾還有存折。很久以前她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
這麽多年,懷揣著這樣大的秘密,她並不是夜夜安眠,像她這樣精明的女人,她豈能坐以待斃。
她現在更擔心地是簡之軒。
兒子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如果被簡家趕出門,他痛恨的不一定隻是簡家,他痛恨的應該更是她這個母親。
兒子是陳淑儀心中最大的梗。
在簡家,因為有了簡之誠這樣一個精明能幹的兒子,簡之軒基本是被忽略,他所受到的被忽視的目光已經夠讓他受傷了,現在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簡之軒運氣是夠背的。
“都是因為那個簡之誠!”陳淑儀將手裏的箱子一下合上,眼露凶光。
因為簡之誠,他的兒子在簡家受到打壓,因為簡之誠他們應該在簡家所占的份額極度縮水,因為簡之誠,她陳淑儀經常在他有壓力的目光中生活,現在還是因為他,她多年堅守的秘密就要被曝光。
陳淑儀的牙齒上下咬合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撥打劉漢水的電話,但是讓她感到驚慌的是,劉漢水的電話一直是占線。
陳淑儀感覺一種莫名的恐懼正向她襲來。
在一家僻靜中式餐廳裏。
簡家誠和簡之誠對桌而坐。
“爸爸,蘇長清是怎麽回事?惠惠阿姨真的是你害死的嗎?長清真的是你拋棄的嗎?”
簡之誠開門見山地問父親。
簡家誠聽到兒子的話,身體一怔,他焦急的問:“你怎麽知道長清,你有他的消息嗎,他現在怎麽樣。”
看著父親的神情,簡之誠知道大家對簡家誠有誤會,他並沒有刻意拋棄程安。
簡之誠將自己怎樣找到長清,找到長清時他身體的狀況,以及昨天自己才知道長清是惠惠阿姨孩子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簡家誠。
聽說了長清的事情,想起以前蘇博良曾經向他打的那個痛罵他的電話,他才明白長清在外邊受了很多苦,也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簡家誠向兒子說出了自己和黃惠惠的故事,也說出是陳淑儀在黃惠惠和長清這些事情中起的作用。
“你知道為什麽他會讓劉漢水帶走長清嗎?”簡之誠問父親。
簡家誠搖頭表示不知。
“因為她想讓劉漢水以為帶走的是他的兒子!”簡之誠說。
昨天他已經讓程安將劉漢水堵在了他新租住的公寓內。
經過程安的一番審問,劉漢水說出了他和長清之間的關係。
他說一開始以為長清是自己的兒子,好好撫養,偶然的機會知道長清不是他的兒子後,就將他送到一個窯廠給人家燒磚打工。
可是一次塌窯事故,長清傷到了頭部,他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劉漢水就將他送回了簡氏。
“其實他是想把長清送給你的,隻不過陰差陽錯讓我找到了他。”簡之誠說。
聽說了長清的情況,簡家誠的眼裏流出了淚水,他狐疑地問簡之誠:“劉漢水的兒子在那裏,為什麽他會將長清當做自己的兒子領回去?”
簡之誠將那份DNA檢驗報告放到簡家誠的臉前。
簡之誠看到報告的一刹那,人像變傻了一般,怔愣在那裏。
他明白以前戲劇裏的“狸貓換太子”一幕在他的家裏真實上演。
他抬起頭,看了看簡之誠,眼睛裏似乎在詢問:“是真的嗎?”
簡之誠明白他眼神的意思,朝他點點頭。
簡家誠的臉上已經變得死灰一般,毫無血色。
“您不要緊吧?”簡之誠關切地問著父親。
簡家誠搖搖頭,想著站起來,他按著桌子,似乎在用力,但是他努力了兩下,失敗了,他無力地重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來扶您吧!”簡之誠說。
簡家誠朝兒子擺了擺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的手伸向仍然放在桌子上的那份DNA檢測報告單,將它團皺,緊緊地攥在手裏。
簡家誠在餐廳裏呆坐了半天。
他不想回家,簡之誠在澄天大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將簡家誠送到了那裏。
傍晚時分,簡氏大宅裏,陳淑儀在撥打簡家誠的電話,簡家誠的電話顯示關機狀態。
老公中午出去吃飯,然後電話不通,人也沒有回來。
陳淑儀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將兒子從二樓叫了下來。
“明天將你手裏的簡氏股票全部拋掉,全部變現!”陳淑儀說。
她臉上現著凝色,神色緊張。
“為什麽?”簡之軒一臉狐疑的問著媽媽。
他看到母親的臉上有少見的恐慌,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照我說的做就行,現在簡之誠這個家夥恐怕要動手了,不要問為什麽。”陳淑儀說。
劉漢水的電話打不通,她就知道事態嚴重,無論怎樣,她要先下手為強。
簡之軒不明白媽媽話裏的意思,他當然繼續問詢。
賣掉手裏的股票,這是一件大事情,這個不是隨便就可以做得事情。
陳淑儀看到兒子不想照她說的做,她隻好將兒子拉進臥室裏,反手鎖上門。
“媽媽本來到死都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陳淑儀紅著眼睛看著兒子,事到如今,兒子的身世也不得不告訴他。
簡之軒聽了陳淑儀的話,才明白有人上次舍身救他的原因。
他完全呆怔地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引以為豪的家世,自己養尊處優的地位,竟然都不屬於自己。
“你是不是在編故事?是不是都是在騙我?我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竟然不是我的爸爸!我待了二十多年的簡家,竟然不是我的家。”簡之軒怔愣了片刻後,朝著陳淑儀大吼著,他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他頹然坐在了床上,捂著臉悲鳴。
“都是因為那個簡之誠,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事已至此,我們要早做準備。”陳淑儀坐在兒子的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安慰著他。
簡之軒一下離開緊挨著他的陳淑儀身邊,躲開她拍打自己脊背的手。
陳淑儀心裏很明白,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已經轟然崩塌,他根本都不想讓他觸碰自己。
陳淑儀也感到難過,隻好將伸向兒子的手縮回來。
過了片刻,簡之軒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番,他站起來,朝屋外走去。
簡家誠在酒店裏待著,他在思考怎麽處理家裏出現的這些問題。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自己一直是把之軒當做親生兒子般對待。
雖然和陳淑儀感情並不是很和睦,但是也是二十多年的同床共眠。
想一刀兩斷,談何容易,但是想著再像從前那樣一起生活,那也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