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敢動我的女人(一)
二人開著車,來到他們租住的小區,他們在樓前停下車子。
兩個人剛要下車,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也停在了他們的車旁。
車上下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邊上前靠近車子邊說:“程安,前邊,後邊我來。”
那個叫程安的高大男人,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將駕駛座上的人拖下車子,然後隻是一拳,將他那句“你們要幹什麽”的問話,打了回去。
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裏有黏糊糊的東西帶著腥味流了出來,他不自覺地噘嘴吐出這些帶著鹹腥味的東西,但是隨著他吐出的這些腥鹹液體裏邊還夾雜著固體,他明白他的被打牙掉了,不隻是一顆兩顆,大概有四五顆那麽多。
他疼的雙眼冒金星,頭裏嗡嗡作響,大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人的拳頭怎麽會這麽厲害!”他心裏嘀咕著,還沒有來的及爬起來,一隻大腳已經朝他的胸膛踩了過來,他的氣息一下又背了過去,差點沒有憋死。
後邊那個大高個,打開後車門,也將剛要下車的人拖曳下車,一拳打到地上,然後皮鞋開始狂踹躺在地上的男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前邊那個人直接沒有機會問什麽就已經暈死在地上。
後邊被打的人,躺在地上,蒙怔著,高聲對打他的高聲喊:“哥們,哥們是不是認錯了人?”
“誰是你哥們?老子怎麽會是認錯了人?打的就是你們這些狗雜種,敢動老子的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簡之誠邊踢邊暴戾地吼著。
程安走過來,將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抓起來讓他站好,隻是一個回勾拳,就將他的臉打變了形狀。
男子歪斜著重新倒下,嘴裏噴出一團帶著血腥味的氣息。
“說,是什麽人讓你們做得?”
程安低下頭,揪著這個人的脖領子問著。
簡之誠早就顧不上了這些,他衝上去敞開車門找蘇在錦。
蘇在錦已經被外邊的打鬥驚醒,她的手也被緊緊捆綁,不能敞開車門,嘴巴封著,出不來聲音,但是她看到簡之誠的一刹那,眼睛裏盈滿了淚水。
簡之誠的心像有人用刀子在一下下捅,疼的渾身繃緊,額頭冒汗。
他戰抖著將手伸向蘇在錦,輕輕撕去封在她嘴上的膠布。
嘴上的膠布一下被撕開,蘇在錦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眼淚鼻涕都出來,朝著簡之誠喊:“之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在錦的哭聲讓簡之誠更加心痛,他一下將蘇在錦摟在懷裏,不斷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他的嘴裏不斷叨咕著:“對不起,都怨我,是我不好!”
看著懷裏的蘇在錦的情緒稍微平靜,簡之誠解開她手上的捆綁。
他抓起蘇在錦的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兩個耳光。
“我要是站在門口,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之誠繼續自責著。
車外的程安已經將兩個已經沒有招架之力的家夥拖曳在了一起,他一腳踩著一個,審問著二人。
“誰?剛才你們說是你們大哥大嫂讓你們做得?”程安正在審問二人。
二人鼻子裏留著血,點頭如搗蒜。
“絲絲絲,似大哥大嫂讓做得。”
兩人的說話都走音漏風,不隻是第一個掉了四顆牙,第二個人的牙齒也被打掉了三顆。
程安是專門練過的人,他的一手絕招就是打落對方的門牙。
門牙在人身體中占著重要角色,也是人們在攝取是我中首當其衝的最開始的工具,切斷食物,然後又旁邊的牙齒咀嚼吞咽。
沒有了門牙對食物的分割切斷,直接進到嘴裏的東西,囫圇吞棗,傷害的不隻是你的胃,還有你的身體。
門牙是一個人的門麵,它首當其衝地撐起一個人的臉麵,沒有門牙,一張嘴,讓人看到你黑洞洞的喉嚨,少了神秘,多了可笑。
但是這種打落門牙的功夫卻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力度要掌握的剛剛好,力度小了,門牙打不下來,自己還震得手疼,力度太大,傷到殘疾也會有麻煩。
所以,不要小看這樣小小的打落門牙這一招,程安卻是有師傅專門傳授的。
“誰是你大哥大嫂,住在哪裏?”程安朝二人做了一個揮拳的動作,恐嚇著二人。
兩人早就領教了程安拳頭的厲害,抖擻著將黃悠然的地址告訴了二人。
因為外邊打鬥的聲音太大,小區的樓上有人打開窗子往樓下張望,還有人開始在樓道口朝這邊探頭探腦。
簡之誠給安保隊長打了電話,讓他們趕到這邊來。
保安隊長已經在往這邊趕的路上,不一會就來到了這裏。
簡之誠將二人交給他們,讓他們帶著去派出所。
程安開車,將簡之誠和蘇在錦送回了別墅。
蘇在錦因為受到了驚嚇,渾身瑟瑟發抖,她緊抱著簡之誠的胳膊不放鬆。
簡之誠將蘇在錦抱到樓上,安慰了半天,她才好不容易鬆開簡之誠的胳膊,躺在了床上。
簡之誠把王媽叫到樓上陪著蘇在錦說會話,讓蘇在錦早點睡覺。
他說和程安還有點事情出去一下。
樓下程安還在等著他,看到簡之誠從樓上下來,他站了起來。
“那兩個人說是他們大哥大嫂讓他們做得。”程安說。
“大哥大嫂?誰是他們的大哥大嫂?”
“大哥是叫黃悠然,大嫂的名字不知道。”
“黃悠然?”
簡之誠搜遍了自己的腦海也想不出有一個叫黃悠然的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他們說蘇小姐和大嫂有過節,每人給了五萬塊錢,要拍蘇小姐的那種照片。”程安有點難為情地說出這些。
“他們大嫂?和蘇小姐有過節?”簡之誠的眼睛眯縫著,他思索了一小會。
“黃悠然的地址知道嗎?”簡之誠問。
程安點頭。
“那就走吧,我倒是看看這個大嫂是誰?”簡之誠臉色陰沉著,眼眸裏燃著熊熊的火焰。
他和程安駕車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
黃悠然的家裏,四個人正圍著麻將桌,大的熱火朝天。
突然有人敲門。
“祥子,去看一下是誰?”黃悠然叼著根煙卷,朝一個瘦瘦的青年擺了擺頭。
叫祥子的年輕人朝門口走去,邊走還邊嘟囔,“這麽晚了,是誰這樣打擾大爺的興致。”
門一開,整個門口的視線就被堵的嚴嚴的,兩個高大的年輕人站在了門口。
其中一個問:“請問黃悠然先生是不是住在這裏?”
正在叼著煙的黃悠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過頭來問:“哪一個?誰找黃悠然?我就是!”然後他又回過頭去,繼續劃拉著手裏的麻將牌,嘴裏漫不經心地嘟囔著:“找我有什麽事情?”
二人走進屋裏,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後其中一個咬牙切齒地說:“沒有多少事情,就是想著打你!”
然後話音還沒有落,上前飛起一腳,將坐在桌子旁邊的黃悠然連人帶椅子一下踹到在了地上,屋裏地板光滑無比,摔在地上的黃悠然打著滑,一路出溜著到了沙發邊,頭咚地一下撞到沙發,身體才停了下來。
旁邊的兩人唰得一下站了起來,驚訝地望著來人,後邊跟過來去開門的那個小子也驚慌地跑了過來。
看到黃悠然躺在地上,三個人反應過來,湊上前和來的二人打鬥。
黃悠然的這個狐朋狗友,盡是些色厲內荏的家夥,平常吃喝嫖賭,身體能夠好到哪裏去?
程安和簡之誠背對背站好,隻是揮了三拳,三個人盡數趴在地上。
有一個從地上踉蹌著爬起來,又要向前衝,程安飛起一腳,將他重新踹到地上。
後邊那個瘦子祥子,不知死活地撲上來摟著程安的腰,程安隻是胳膊肘向後一搗,他也重新倒在了地上。
旁邊有人蠕動著要站起來,簡之誠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那是趴在沙發旁邊的黃悠然,簡之誠伸手拖起麻將桌旁的一把紅木椅子,舉過頭頂,朝黃悠然的身上砸過去。
黃悠然下意識地伸手擋著飛來的椅子,邊將兩手抱頭往旁邊爬著。
“哢嚓”一聲,椅子被沙發一擋,落在了沙發前大大的大理石茶幾上,然後崩落在地板上,木椅子腿掉落了下來。
“不是黃悠然就都從這間房子裏退出去,老子和黃悠然有話要說,和你們三位無話可講。”簡之誠滿臉陰森,聲音低沉,鏗鏘有力地朝房間裏的三人嗬斥著。
三位從地上爬起來,有兩個鼻子已經淌出了鮮血。
聽到來人這樣說,也已經和二人交過手,知道他們不是來人的對手,三個人看了看黃悠然,搖搖頭,倒退著走到門口,然後返身敞開門跑了。
屋內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簡之誠和程安一步步向黃悠然的身邊靠了過去。
“大哥大哥,您說一下原因,也讓小的死的明白,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小的怎麽得罪了二位,惹的二位生了這麽大的氣。”
黃悠然看到屋裏就剩下自己,兩人滿臉陰沉地朝自己走來,他心裏害怕的不行。
自己身單力薄,好漢不吃眼前虧,黃悠然立刻雙膝跪地,朝著二人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