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簡之軒的疑慮
“簡總,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地盡管吩咐。”
“據我所知,最近簡之誠去過幾次庭豪酒店,一個是一個人,一次帶著蘇在錦一起。他最近應該沒什麽合作要談,直覺告訴我,這其中有什麽蹊蹺,你去庭豪查清楚,看他過去是要幹嘛。”簡之軒眯著雙眼,憎恨和厭惡的樣子不難看出。
“去酒店?簡總不是說那個蘇在錦對於簡之誠不像是一般的合作夥伴嗎?去酒店肯定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喬雨安心直口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簡之軒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沒想到?就是覺得蹊蹺才要去查。你現在趕緊去,以免被他察覺到什麽就晚了。”
“現在嗎?”
“廢話。”
簡之軒看起來很是不耐煩。
喬雨安知道他有多討厭他這個哥哥,所以也沒怎麽敢多問什麽。
…………
庭豪酒店內。
簡之誠還坐在一間套房裏悠閑地喝著咖啡,蘇在錦正在和蘇長清拉家常。
不一會兒,一杯咖啡又見底了。
“簡總,要不要再加點咖啡?”站在一邊的服務員貼心地走上前問道。
簡之誠擺了擺手。
身為簡氏的大總裁,簡之誠的時間可謂真的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但是在這裏白坐了這麽久,簡之誠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煩躁和浪費時間,反而覺得很滿足。
“簡先生。”蘇在錦久違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簡之誠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個服務員,她立馬很識趣的出去了。
“說完了?”簡之誠臉上的情緒她讀不懂,更看不透,以為你是等得太久了不耐煩。
“恩。”蘇在錦也不想多猜,隻是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又小聲的冒了一句:“勞煩你久等了,謝謝。”
簡之誠麵無表情地走過來,霸道地拉住了她的手:“我願意。”
蘇在錦正要掙脫出,卻又被他的幾個字給楞住了:“你說什麽?”
簡之誠拉著她的手一僵,準備出門去的高大身軀轉過來低頭俯視著蘇在錦,步步逼近。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的目光,蘇在錦就覺得自己會不明所以的心跳加速,慌忙也低下了頭,連連後退。
“看著我的眼睛。”簡之誠舉起另一隻手撐在了牆壁上,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蘇在錦背靠著強,冰冰的,後麵已經無路可退了。
簡之誠的眼睛長得很美,連蘇在錦這種美人都自愧不如。
他的雙眼亮如星辰,天上的星星都不及他的眼睛明亮。不過他在看著別人的時候,就像一個能攝人心魂的無底洞一般,誰注視著他的眼睛就會徹底地淪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蘇在錦呆呆地望著他的眼睛,好像全世界都失去了關係一樣。
“以後,都不要再對我說謝謝這兩個字了。”簡之誠輕輕地掠過她額前的碎發,深不見底的眼神變得溫柔眷戀,還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蘇在錦張張嘴,正準備說什麽,就突然覺得唇上一片溫熱。
簡之誠低著頭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了蘇在錦的唇,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粉嘟嘟的唇,簡之誠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索取她,占有她。
“唔……你……放……”蘇在錦不停地掙紮,捶打著簡之誠的後背,稍稍鬆開了一點點又馬上被簡之誠霸道地吞沒。
簡之誠伸出舌頭在她的嘴裏盡情地掃蕩著,他的舌和他的人一樣,冰冷冰冷的,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氣息和味道,用力地探索著他想攝取的每一個角落。
和以前霸道的吻不同,這次的吻,依舊霸道地不讓她又一絲的反抗。
隻是,霸道中還帶著溫柔的撫摸。
一個吻,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直到吻得兩個人都透不過氣來了簡之誠才放開她。
“呼……”蘇在錦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拚命地呼氣,臉上漲得通紅。
而簡之誠,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圈在她的周圍,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心裏一陣的悸動。
“看來,以後我們要多練練了,你的肺活量不行啊。”簡之誠溫熱的氣息噴在蘇在錦的臉上,癢癢的。
“你!”蘇在錦語塞地瞪著簡之誠,硬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腮幫子都氣得鼓鼓的。
“我在。”某人渾然不覺地俯視著她,刀刻一般的臉上幾乎就要貼上了她的鼻尖。
“無論你什麽時候叫我,我都在這裏,隨叫隨到。就像這次一樣。”
簡之誠有些癡戀地望著她,俊美的容顏,溫柔的語氣,讓蘇在錦一瞬間的失了神。
他的眼睛裏有兩個小人的倒影,慌張地貼著牆壁站著。
“我,我們快走吧。”蘇在錦落荒而逃一般地從簡之誠的腋下鑽了出來,打開門就率先衝了出去。
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突然溫柔的簡之誠,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製得知自己不去淪陷。她不敢賭博,也不敢任性。
後麵的簡之誠緩緩站直身子,雙手習慣性地插進口袋裏,嘴角又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車上。
蘇在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頭往外邊扭著,就是不願意轉過頭來。
剛才那一吻,似乎唇齒間還留有餘溫。
剛才他的話,似乎一遍一遍地在耳邊回響。
“你幹什麽?”
察覺到突然靠近過來的溫度,蘇在錦非常警惕地往後退了一點。
“安全帶。”某男看都不看她一眼,一邊細心地幫她係好安全帶,一邊冷冰冰地拋下幾個字。
“呃……”知道自己想多了的蘇在錦剛準備說什麽,簡之誠就已經穩當的筆直地坐好了,黑色的勞萊斯飛一樣地衝了出去。
好像,剛才的那一席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又或許,他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她卻想當真了。
嗬嗬。
剛剛好,也免得自己說什麽來解決尷尬了。
這樣,最好,隨口一提,一笑而過。
不,他沒有笑過。
蘇在錦依舊別扭地把目光放在了窗外,心思卻全然不在外麵掠過的風景上麵。
…………
發呆的時候,時間總是飛逝的,連什麽時候已經車已經停了都不知道。
“怎麽突然想到要這麽急地去看望你弟弟了?”黑色勞萊斯穩當地停在了車庫裏,簡之誠側過頭來淡淡地望著蘇在錦。
蘇在錦依舊是保持著剛才望著窗外的那個姿勢,一言不發。
車裏的氣氛,突然就陷入了寂靜的沉默。
簡之誠也沒有再問什麽,照例開門下車,隻是在關車門的時候聽到了微弱的一聲:“因為我媽媽。”
愣了愣,簡之誠繞過車頭拉開了她把這邊的車門,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沒事了,下車吧。”
蘇在錦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
“博良,錦兒呢?怎麽不見她啊?”黃惠賢掙紮地試圖坐起來。
坐在一旁看書的蘇博良急忙扔開跑了過來:“哎呀,你小心一點,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呢。”
“沒事,睡太久了反而不舒服,起來坐坐。”
黃惠賢皺著眉頭揉了揉腰。
這躺久了,整個人都就像沒有了骨頭一樣,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坐起來都費力了。
“怎麽了?腰不舒服嗎?”蘇博良拿過來幾個枕頭放在後麵擺好,“來,你靠著枕頭坐一會兒,我幫你揉揉腰。”
說著,蘇博良扶著黃惠賢坐好,自己在她身邊坐著幫她輕輕地揉著腰。
黃惠賢望著丈夫的側臉,歲月無情不饒人。
昔日俊朗帥氣的小夥子已經沒有了當年俊秀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胡子拉渣的滄桑老態。蘇博良曾經鍾愛的一頭帥氣的頭發如今也變得蓬鬆淩亂,還隱隱夾雜著不少的白發。
明明才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像是五十多歲的人。
唯一不變的是,他一如既往地喜歡看書,和,對妻子的愛。
人常言:男人四十一枝花。
這個年紀,本應該是蘇博良最意氣風發的年紀,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都是因為自己,連累了他。
“博良,這些年,你辛苦了,我連累了你。”黃惠賢突然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你又在胡說些什麽呢,來,我給你倒杯水吧,你肯定口渴了。”蘇博良憨憨的笑著。
黃惠賢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思緒,卻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個夜晚,那個改變他們三個人所有抉擇的一夜。
如果當初,他選擇的不是自己,也許,現在就是另一番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