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瞞不過去
“這孩子,真是冒失……”簡家城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懂事一點。
陳淑儀笑了笑,溫柔地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蹭了蹭:“家城,孩子的事就別太操心了,我們也應該有我們自己的私人生活嘛。”
感受到來自太太的溫暖和性感,簡家城不禁一陣心神蕩漾:“哦?你這是在暗示我?”
“你,討厭。”陳淑儀嬌羞地別過臉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胸前的風景更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地暴露在了簡家城的麵前,看得他眼睛都要直了。
“嘿嘿嘿……”簡家城邪惡地笑了笑,一把抱起了陳淑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真是個不會老的小妖精。”
說著,就往後麵去了……
本來就各懷鬼胎,這幾天由於蘇氏剛剛起死回生,簡氏董事會那邊也沒有話無可說了,而黃惠賢從上一次經曆刺殺後就搬回家休養了,所以最近也沒有什麽事,大概都在靜養階段。
這幾天黃惠賢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自從出院後就一直沒看到心心念念的兒子,難免會起了疑心。
“博良,長清呢?怎麽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他?畢業典禮也應該結束了才對啊。”黃惠賢憂愁的皺著眉頭望著坐在床邊的丈夫。
蘇博良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試圖轉移這個敏感的話題:“惠賢,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啊。剛剛畢業,長清這孩子和同學旅遊去了,他來看過你好幾次了,你都在昏睡,沒敢打擾你。”
很明顯,黃惠賢並不相信這個說辭。自己昏迷幾年了,自己的兒子怎麽會還沒有和自己說幾句話就跑出去了呢?!
“博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長清為什麽不來看我?為什麽?”黃惠賢有些激動地抓著蘇博良的手。
“咳咳咳……”突然黃惠賢因為太過於激動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蘇博良頓時就嚇壞了。
“惠賢,你要不要緊啊?來,先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好嗎?惠賢……”蘇博良手忙腳亂地扶著虛弱的妻子,淚眼朦朧。
“博良,咳咳咳,你,咳咳……”
“媽,媽你怎麽了?媽,你怎麽突然咳成這樣?”端著一碗湯的蘇在錦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劇烈的咳嗽聲,慌忙就放下了碗衝了進來。
“錦兒,快倒杯水過來。”蘇博良著急地大喊。
“好。”蘇在錦急忙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遞到黃惠賢的嘴邊,“媽,來,喝口水,小心一點。”
蘇博良抱著妻子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憔悴的臉上更添了一份疲憊。
“爸,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媽我來照顧就好了。”蘇在錦看著父親憔悴的臉很是心疼,這些天父親一直不離不棄地守在床邊,自己基本上都沒怎麽休息過了。
“沒事,我不要緊的,我得看著你媽。”蘇博良的目光始終不離開妻子的臉。
畢竟大病初愈,父女兩弄了大半天,黃惠賢才緩過氣來。
“媽,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咳成了這樣,要不要找醫生看看啊?”蘇在錦急的滿頭大汗,又轉過頭來看蘇博良,“爸,剛剛媽到底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蘇博良眼神有些複雜,沒有說話,卻是皺著眉頭一臉憂愁地望著臉色煞白煞白的妻子。
蘇在錦頓時就明白了,慌忙用眼神詢問父親。
蘇博良依舊是皺著眉頭,隻不過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來,母親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估計瞞不下去了。
“媽……”蘇在錦有些遲疑地開口,她不知道這個事實會給剛剛蘇醒的母親多大的打擊。
黃惠賢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她,疲憊的眼中滿是渴求和企盼,她知道母親已經猜出了弟弟出事了,隻不過在尋求她的一個肯定和扭轉。
“長清,他,他到底,怎麽了?錦兒,告訴我……”黃惠賢神色痛苦地望著女兒,雖然這個兒子身上帶著她諸多痛苦的回憶,可是,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的心頭肉啊。
蘇在錦咬著嘴唇望了望父親,蘇博良隻是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
“媽,長清他,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出了一點意外……”
“什麽?什麽意外?長清他現在……現在,到底怎麽樣?咳咳咳……”
一受到刺激的黃惠賢又一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睛裏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蘇博良心疼地抱住了脆弱的妻子:“惠賢,你別激動,長清還活著,他還活著,還活著。”
聞言,黃惠賢的咳嗽才好了那麽一點,有些顫抖地拽著他的衣角:“他還活著,還活著?”
“恩,活著,長清還活著呢。”看到妻子這麽痛苦,蘇博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既然還活著,為什麽不來看我?”黃惠賢就像一個渴望糖果的兒童一樣抓著丈夫的衣角可憐巴巴的。
突然好想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黃惠賢突然驚恐地抬起頭:“他,他是不是被什麽人給帶走了?啊?”
蘇在錦在旁邊看的心裏也是一陣一陣的地抽痛。
“媽,長清他幾年前掉入了懸崖,從此音訊全無,前些時日簡之誠先生幫我們找回了他,隻不過,長清他……”蘇在錦咬了咬牙,含著淚水回想著在酒店看到弟弟時的驚喜和崩潰,“長清他失去了記憶,已經忘記了所有人,而且,而且,他的心智永遠停留在了十歲的時候。”
“什麽?”黃惠賢驚呼了一聲,突然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惠賢。”
“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