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要戰便戰
寧次拒絕得很幹脆。
他不想演這出長門導演的戲，在他看來太做作。況且，他要當火影，正常下去就是個水到渠成的事，何必要多餘這些手段？
再說，他不可能允許長門殺死綱手……她是寧次認可的少數人之一，將來也會成為巨大助力。
長門麵色不變：“這樣嗎。”
寧次道：“長門，我不是來和你談條件的。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
“要我的命？”
“可以這麽理解。”
小南聞言，咬了咬嘴唇，周身折紙飄起。她就算自知不是寧次對手，也決意一拚。
“不過。”寧次繼續，“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個明白的死人，不至於死得糊裏糊塗。”
“是嗎，咳……”
長門雙手催動了術式，肉眼可見，他精神狀態恢複了一些，周身也展現出攝人的威壓。
寧次知道他已經是收回了六道傀儡力量，至少是部分收回。
“還記得上次見麵，我說過，你所謂的‘威懾’，即便建立起來，你還能看著它多久？你死後，誰來繼承？”
長門默默無語，不知是不願說，還是不知道答案。
“倘若繼承者是個暴君，使用這份力量危害蒼生又怎麽辦？長門，你根本沒想過這些吧。”
“那麽你的製度……就能給出答案嗎？”
“不能，但起碼比你的更具備可持續發展性。”寧次道，“況且，這大前提還是你能順利完成計劃。但可能嗎？你應該很清楚，幕後一直有人在算計你。”
“……”
長門沒說話，倒是小南提了句：“你是說宇智波一族的那個麵具人？”
“他是一個，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是黃雀，背後卻還有舉槍的獵人。”
“獵人？”小南被寧次的話勾起興趣，長門眼中也露出探知之色。
寧次看著二人，心知要避免戰鬥，就要讓他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場戰鬥根本沒有意義。
他寧次贏，還是長門贏，都沒有意義。得利的，隻有宇智波帶土、甚至斑和絕。
“一切都是謊言罷了。包括你這雙眼睛。長門。”寧次指了指自己的雙眼，“你這雙輪回眼，也是有人移植到你身上的。”
“！！！”
比起前麵那些話，這句才是大爆料。
“你說什麽？！”
這下一直有“神”包袱的長門也保持不住形象，激動地脫口而出。
輪回眼是別人移植給他的？這……他怎麽半點記憶都沒有？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據我所知，輪回眼會賜予你一項禁忌之術，名為‘輪回天生’。它可以將死者複生，沒錯吧？”
長門麵色比方才還蒼白幾分，“輪回天生”這個術，他不認為會有輪回眼擁有者之外的人知道。
現在寧次居然說出，無疑讓他話的可信度又增加幾分……
“那個將眼睛移植給你之人，像你現在這樣，幾乎瀕死。他的目的，就是想等時機成熟時，讓你用此術將他複活……可惜，這中間出了差錯，那人也成了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
寧次一番話說完，長門心中信了幾分，但情緒上卻不能接受。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建立在輪回眼上的一切，都將成為謊言。
“那個人……是誰！”
長門一激動，不自覺激發瞳力，萬象天引發動，要將寧次吸到近前。
然而，引力在接觸到寧次前，忽然被相反的斥力中和。
長門一驚，盯著寧次雙眼：“你這雙眼睛，難道也能……”
“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可以說明確告訴你是宇智波斑。但他已經死了。”寧次沒有當謎語人的打算，說得很明白。
“宇智波斑？那麵具人……”
“他啊，他是……我就算說出名字你們也不會認識。”
宇智波帶土知名度確實一般，那個時候的宇智波還是天才輩出，帶土一個吊車尾實在排不上號。
而且他還死得太早了，名氣還沒打出來就死了，除了木葉少部分人，外村對“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不會有多熟悉。
長門微微低頭，似乎在消化著這些情報。
小南雖然也十分震驚，但被移植眼睛的不是她，並不像長門會產生一種虛無感。她向寧次追問：“那麵具男的目的是什麽，你清楚嗎？”
“他的目的是什麽，和現在有關係嗎。反正手段都是收集尾獸，但就像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尾獸有幾個已經徹底被我殺死，他的目的不會再達成。”
寧次說著諷刺一笑：“不過，好像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一點。”
氣氛陷入沉默
忽然，寧次心中微動。
那個暗部小隊，追過來了？
他感覺到，長門和小南也感覺到了。兩人齊齊看向寧次，後者道：“什麽都不用做，他們發現不了這裏。”
“那怎麽行。”
長門話音落下，居然主動釋放查克拉，將小南的式紙之舞震散開來。
紙片四散飛舞，如同落雪，立刻引起外麵小隊的注意，紛紛發出驚呼。
“在這裏！”
“那是敵人的本體？！”
“快……”
暗部小隊在一瞬驚慌後立刻按照計劃行動。有人留下，有人迅速回去報信。
寧次和小南，都沒想到長門會主動暴露，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寧次隊長！我們來幫你！”
兩個留下的暗部隊員以為寧次正在和敵人戰鬥，衝上來要幫忙。
寧次剛要開口，就看到二人倒飛出去！
“神羅天征！”
將能力收回的長門使用瞳力彈飛二人，緊接著又使用通靈術，七八隻巨型通靈獸紛紛出現。
這突然開打讓寧次有些意外，不過他早做好準備，要戰便應戰。
而且，他早就想試驗一下他新瞳術的威力。
通靈！
寧次也使用瞳力。
大筒木石像！
天外，一座巨大石像所在的空間發生扭曲。隨後，在寧次頭頂，大筒木石像悄然出現，轟然砸下！
轟！！！！！
石像落地，瞬間砸死三個長門通靈出來的通靈獸。兩個被彈飛出去的暗部成員，看到這東西都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他們還想著幫寧次，現在看來，別說幫了，衝上來隻會是累贅。
寧次也扭頭道：“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戰鬥，暫時退避吧。”
“……明白！”
二人都不是愣頭青，不會無謂送死，立時後撤。
砰！
一隻通靈怪獸一拳打在石像上，後者紋絲不動，它自己手臂卻是被震斷一截。
咚隆隆……
石像在寧次操縱下前進，將幾個通靈獸撞成爛泥，簡直像是一輛戰車，無可匹敵。
長門和小南都為這巨大石像感到震撼。
這種體型、這種破壞力，相比起來，畜生道通靈出的簡直就是垃圾，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而且長門看著這石像，隱約覺得它和外道魔像有相似之處，都不似凡物。
小南見石像朝長門靠近，踏出一步準備戰鬥，卻被長門開口阻止。
“小南，你不要插手。”
“長門，你……”
“我自己來。”
長門言罷，加大瞳力輸出，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不規則的黑球。這黑球顫動著，隨即飛到石像頭頂。
長門張開雙手，最大限度地催動瞳力，頃刻間，周圍的樹木、土地、都發生顫動，拔地而起。
它們朝著空中的黑球集中而去，寧次雙腳穩穩踩在地麵，全身燃燒著紫紅色光芒。
他已經開啟了八門遁甲，用來站穩腳跟，不被黑球吸走。他知道，那是長門的大招地爆天星……但這招對他來說並不可怕。
因為他即便難以抗衡，也可以通過製造空間通道逃脫。
況且，看那黑球位置……長門要攻擊的不是寧次本人，而是大筒木石像？
轟隆隆……轟隆隆！
黑球吸引力越來越強，體型也從拇指大小增長至兩三人長寬。其下的大筒木石像受到影響，無法再往前移動。
哢嚓，哢嚓……
石像開始出現脫落現象，寧次看到先是頭頂漸漸化為碎片、緊接著是脖子、肩膀、手臂、胸口……碩大的石像，不消片刻就被徹底“分屍”，融入進地爆天星中。
那顆“星”，此時已經巨大，明明是白天，投下的陰影卻讓地麵如同夜晚。
“咳！咳！”
維持這份瞳力和查克拉輸出，對長門來說十分痛苦，他連咳兩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已經瀕臨極限。
“長門！”小南急道。她知道，這個術消耗極大，長門現在用出，等於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喝！
長門這時完成術的最後釋放，轟得一聲巨響，天星爆炸，碎石如雨。小南用折紙化作一把巨扇，擋在兩人頭頂，聽得一片“哆哆”聲。
遠處的寧次，則默站原地，那些進入他身體一尺範圍內的碎石，全部被燃燒著的查克拉外衣融化成齏粉，飄飄灑灑。
隔著“石雨”，寧次同長門對望，他道：“你還能再用一次這個術嗎？”
長門道：“不能。”
“那你就輸了。”
寧次話音落下，空氣中的石粉陡然開始集中。在小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迅速塑形。兩分鍾後，大筒木石像完好如初。
這才是這石像的可怖之處，不消滅轉生眼的持有者，它便可以一直存在、一直複生。
長門費盡瞳力和查克拉用地爆天星封印它、破壞它……全都是徒勞，無用之功。
料想應該麵如死灰的長門，此時看著石像，卻露出一絲小南都許久未見過的微笑。
“很好……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