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降維打擊
草之國動蕩不斷，與其接壤的火之國，木葉村最近也不安生。
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談論八卦傳聞，而且每天都有新版本流出，每個版本據說都來自“高層”，都十分保真。
“咱們兩位顧問，據說和已經死掉的團藏有什麽秘密交易。你們聽說沒有？說那些陰謀是他們三個一起計劃的。”
“聽說了，我還聽說兩位顧問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清不楚。好像從給二代大人當護衛那會兒，就暗中有私通。”
“還有家族的事。那個團藏的手下，叫山中風的不就來自山中一族。說不定山中一族早就和團藏有勾結……”
“這都不算什麽。我在木葉醫院有一個醫生朋友。他和我說，他治療過的一個上忍告訴他，上次兩個顧問去大名府，說了一堆火影大人的壞話，想讓大名把火影大人擼下去呢。”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村裏好幾個家族，似乎都要聯合起來給咱們火影大人施壓了！想讓火影大人廢除移民政策，還要把寧次隊長抓起來。”
“太可惡了，我反正是一定支持綱手大人的！”
“我也是。而且還有人說顧問和外村有勾結呢，好像證據都發現了。”
“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前兩天還有人傳寧次隊長故意破壞木葉和其他隱村的關係呢。”
流言不斷更陳出新，很多人一天不吃瓜，就發現自己難以再跟上版本。
而這自然是佐井功勞。
自從寧次給他下了命令後，他每天就幹一件事——編故事。
而且，他嚴格按照“七分假三分真”的比例進行編造，效果拔群，經由分隊、乃至布置在外村的間諜擴散之下，很快就蔓延開來。
他的這些故事，真中摻假，又加以不少外村都有流傳，以至於村民中相信的人非常多。
這就是寧次的獨到之處了。
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很清楚謠言的一個特性，那就是隻有多點爆發才更具可信性。
之前關於他的謠言，隻在木葉村裏有，外村基本聽不到。這就導致，村民和外村來的商人一打聽，根本什麽都打聽不到。
但寧次呢，則是讓佐井把謠言都傳給各村間諜，讓他們進行擴散。
如此一來，各個村子都有，可信度就會大大加強。
這差不多屬於是降維打擊了，寧次雖然穿越前不是什麽媒體人，可天天在網上衝浪，一些手段也算是見怪不怪。
至於誰有苦說不出，自然是被佐井編故事的那群人。
“哢嚓！”
木桌被水戶門炎一掌拍斷，他怒發衝冠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張臉上完全是要吃人的表情。
他實在是被氣壞了，本來想用謠言來搞臭寧次，結果幾天下來，反倒是他這個顧問、乃至幾大家族的名譽都受到嚴重影響。
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他實在有點受不了。
“一定是寧次幹的！這混賬東西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水戶門炎大吼大叫，完全沒有顧問風範，反倒像是一個街頭撒潑的老無賴。
轉寢小春這時到來，看到斷成兩半的辦公桌，也知道水戶門炎正在生氣。
她也一樣，甚至更生氣。
都一大把年紀了，被謠言說和水戶門炎不清不楚。那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他們兩個關係不正常，有越軌行為。
這讓她一張老臉往哪裏放，現在來找水戶，也是想找一個辦法，趕緊止住這股謠言。
“抓人！必須抓人！”水戶門炎紅著眼道，“把那些造謠傳謠的都抓起來！”
“造謠的人很小心，一點把柄都沒留下，估計是寧次那清一色的人。”轉寢小春道，“傳謠的……都是村民。真要抓了他們，會引發大問題的。門炎，你冷靜一點。”
“我怎麽冷靜！小春，你沒看到那些謠言有多惡心嗎！”
“……我怎麽會沒看到。唉，看來還是咱們判斷錯了，看錯了寧次這小子。”
他們本來以為，寧次是一個性情剛烈的人。發現自己被造謠後，肯定會怒不可遏，大動幹戈。
那樣一來，想要找點把柄很容易。因為謠言有些時候就是為了激怒一個人，一個人一旦被激怒，就容易犯錯。
結果……二人沒想到，寧次非但沒被激怒，反而把造謠這一招學走，又用回到他們身上。
他們手下才多少？寧次的清一色分隊又有多少人？
更別說那分隊裏還都是些搞情報、搞間諜出身的，對於造謠這種信息戰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這麽大範圍一傳播，整個忍界恐怕都會知道。
轉寢小春這時後悔不已，卻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沒辦法挽回。
“之前山中亥一找到了我。”她繼續道，“也在說謠言的事。寧次不光造謠我們，連同幾個反對他的家族也一並造謠……山中亥一告訴我，讓他感到可怕的是，居然連他們家族裏一些成員，都相信了這些謠言……”
“……”
這下連水戶門炎都沉默了。
他這才意識到，造謠恐怕是一個錯誤選擇。
而且，他也領會到寧次是怎麽造謠的。像是山中風的例子，山中亥一可謂是有苦說不出。
想反駁，可山中風確實是你三中一族出的人，也確實是團藏的走狗爪牙。就算你說家族已經和其切割，村民們也不見得會信。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才是可怕的謠言。
“這件事確實是我失策了。”無奈之下，水戶門炎承認道。他剛才說要抓人，也都是氣話，自然不敢真去抓。
“不過，這些謠言必須立刻停止！否則對我們有大麻煩……我們得去找綱手，她作為火影，對這些謠言可不能不管不顧！”
兩人一番合計後，決定去找綱手。
此時在火影辦公室，綱手桌前正擺放著一堆謠言報告記錄，都是暗部收集到的。
其中一些，她一看，就知道是寧次的手筆。不光她，連靜音都看得出。
“這小子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綱手扶額歎息。
本來她還想幫寧次止住那些謠言，結果還沒出手，寧次就自己“以毒攻毒”，效果還十分不錯。
靜音看著那些報告，臉頰偶爾發紅，因為不少謠言不僅僅涉及村子事務，還涉及到個人私生活。
“這個寧次，竟然編造這些……也不嫌害臊！”
“靜音，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了。”綱手道，“你以為村民們真的隻喜歡看大事嗎，並不。反倒是這些‘大人物的私生活’，村民們才更願意當做茶餘飯後談論的東西。”
“……這倒是。”
比起什麽軍國大事，平民老百姓談論最多的，還是八卦。
什麽這個明星出軌了，那個明星離婚了……人們就是喜歡看大人物也有齷齪事。
寧次那裏編造的謠言盡管很沒品，但確實抓住了廣大村民心理。就這麽一通真假轟炸，關於寧次自己的謠言，到現在都完全沒人關注了。
這讓身為火影的綱手也不禁心中佩服。換做是她，她可做不到應對得這麽及時且有效。
不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都有些無暇顧及這些謠言。
先是砂隱那邊傳來最新消息，我愛羅死而複生。他被用一種秘術救活，目前狀態良好，讓木葉不用擔心砂隱內部出什麽問題。
然後，鄰國草之國又傳出大新聞，大名被小兒子篡權上位，草影更是被殺後懸人頭於大名府門！隨後草哲宣布不再設立草影的這件事，讓綱手也驚得不輕。
這還都是木葉外部，在木葉內部，除了愈演愈烈的謠言，還有自來也付出生命傳回的情報，也得到了破解。
答案便是“本體並不存在”。
結合畜生道屍體中的查克拉黑棒，研究部門已經判斷出，殺死自來也的人，並沒有動用本體，隻用的插有查克拉黑棒的傀儡。
至於本體，應該是隱藏於幕後進行操縱。
從而得出一個結論，殺死這種可以重複製作的傀儡沒有意義。必須要殺死幕後那名操縱者。
這個情報的解密，也讓綱手重新審視起那次相遇。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當時那個“彌彥”給她一種屍體感覺。現在看來，她感覺沒錯，那就是一具屍體、或者說是類似於畜生道的一具傀儡。
當時那兩人，隻有小南自己是活人。這一點綱手在想明白的同時，也忍不住想：那個時候的寧次，知不知道這一點？
情報解讀完成後，鳴人第一時間就要求前往雨隱村，為老師報仇。但卻被蛤蟆深作阻止。
深作告訴他，現在的他根本不是佩恩對手，想要報仇，必須要進一步修煉。要學習自來也曾經學過的仙人模式。
鳴人被說服後，便跟著深作去了妙木山修行。
這讓綱手也鬆了口氣。她雖然也很想為自來也報仇，但現在真不是時候。
作為火影，她不能隻顧個人私情，要為整個村子負責。現在村子內部矛盾重重，大舉進攻雨隱風險太高。
除了這兩件事外，還有佐助、乃至被寧次帶走的二尾目前還不知所蹤……這些事都要依次處理，急不得。
而且……
綱手把報告推到一邊，抬頭問靜音：“三代大人如何了？”
靜音低聲道：“怕是撐不過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