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半夜談
明月當空，夜色正深。
日向一族今夜注定無眠，寧次住的地方比較偏，這個時候倒成了好處，還算安靜。
院子內，木柴在火爐中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寧次和綱手站在旁邊，聊了一會兒關於靈化之術的事。
時間會治愈一切，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之前寧次提起這個術，綱手還會很不願意說，不願意去回憶。但現在，隨著時間流逝，她也能夠做到放下了。
“如果你真能將靈化之術的研究更進一步，那我會代表村子獎勵你的。”綱手鄭重其事地說。
她知道這個術有多特殊，假如真能出現像寧次所說的，能同時在多人精神空間存在的效果，那……應用方麵就太多了。
“什麽獎勵。”寧次隨口問。
綱手頓了頓：“到時候再說吧。”
“……還真是空頭支票啊。”
綱手輕哼一聲，話題一轉，轉到顧問身上。
“兩個顧問，我已經想好怎麽處理他們了。”綱手說，“我會以火影的名義，暫時凍結他們顧問的身份和權力。”
在村子裏，顧問雖說能夠提供一些意見，但重要大事總歸還是火影說了算。
綱手真要把兩個顧問的職位擼下去，是可以的，隻不過從前沒有火影這麽做過罷了。
寧次卻是搖頭：“這不太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沒有證據。”
“我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
綱手皺起眉頭：“誰？”
“你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綱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說的是大蛇丸吧？”
寧次默認。
“開什麽玩笑！”綱手音量陡然提高，“且不說大蛇丸那裏有沒有，就算有，他為什麽要給你？再說，現在木葉正在追捕他，他怎麽可能露麵？”
綱手略微有點激動，寧次還是語氣平靜：“他最近不是已經開始活動了嗎，您也收到情報了吧。我正好想和您申請，再進行一次捕蛇行動。”
“不行！”
綱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大蛇丸吃了上次的虧，現在肯定會非常謹慎，要抓到他十分困難。再說他活動的地點在草之國和土之國的邊界附近，這兩個國家對我們已經很敏感，你再過去，太容易引發衝突了。一不留神就會演變成無法收場的戰爭！”
綱手明顯提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但寧次同樣提前想過。
“我知道。但是……”他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墨鏡戴上，“稍微做點偽裝不就就好了。”
“……”
“這兩個顧問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寧次表明態度，十分堅決。“他們當初就想殺了我，現在又打起我身邊人的主意。已經越過了底線，火影大人，您已經了解我是個怎樣的人，知道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綱手表情複雜，一言不發。
她怎麽會不了解。
從這小子直接找上她邀請去殺團藏時，她就覺得這小子有點“瘋狂”，而且意誌十分堅定。決定要做一件事，就絕不會半途而廢。
現在情況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寧次和兩個顧問之間，已經形同水火，已經沒有調解可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程度了。
空氣變得沉默了，兩人幾分鍾都沒說話，隻能聽到火焰燃燒的聲音。
好一會兒，綱手才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三代火影。他的態度是什麽？他雖然退休了，但在村子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
寧次笑道：“三代不是早就表態了嗎？支持我。還有你。”
“你是說……他讓阿斯瑪來向我報告那件事，就是在表態？”
“不隻。”寧次說，“三代還找到我，幫我找了一隻通靈獸。”
“通靈獸？”
“嗯，猿猴一族的……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是三代火影向我示好。”
“……”
“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腦袋可不糊塗。”
寧次這話說出，綱手的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
這小鬼……自己連二十還沒有呢，居然說一個老人腦子不糊塗。
多少有點違和感。
然而寧次自己是不覺得，穿越也算一世的話，他兩世為人，歲數加起來也四十好幾，比綱手小不多少，所以和她說話時也都是用一種比較“同齡”的語氣。
“這件事我還得再考慮考慮。”
綱手沒有立刻答應，寧次表示理解。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日向一族之後的問題，關於咒印解除後會導致的種種變化。乃至村子會因此產生的變化……能說的東西很多，一直到後半夜，綱手才回去。
她回去時，靜音還沒睡，在等她回來。
“綱手大人，我還以為您晚上不回來了呢。”靜音鬆了口氣道。
“不回來？不回來我睡哪兒？”
“呃，睡在日向寧次那裏？”靜音下意識道。
綱手一張臉瞬間發黑，差點一拳把靜音打飛出去。
“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怎麽可能睡在那裏！行了，你也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知道了……”
……
雨隱村。
“天使大人，昨天又抓到一批叛黨！”
辦公室內，石川大聲匯報道。
小南微微點頭：“知道了，你做得不錯。”
“嗬嗬，都是為了村子嘛！”
石川笑道。兩年過去，他也長高不少，從前的愣頭少年現在也有了幾分大人模樣。
他現在負責的工作，便是搜尋、抓捕半藏殘黨。
雖然山椒魚半藏已經死了很久，但在雨隱，還有不少他的殘餘勢力在暗中計劃著奪回村子。
對於這些人，石川自然是深惡痛絕，當初也是主動申請去做這份抓捕工作。
“天使大人，這些家夥現在越來越狡猾了，有些似乎還受到了別國隱村的支持。看來那些隱村，還是想要我們雨隱一直動亂下去，真是可惡！”石川憤憤不平道，“在他們看來，我們村子的安穩反倒是一種錯誤！還不是因為一個動亂的雨之國，才更符合他們的利益嗎！”
小南微微頷首，石川年紀不大，能想到這些，真的很不容易。
“不過還好，在神大人、天使大人的帶領下，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石川滿懷期待地說。
小南看著他的神情，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真的會越來越好嗎？她不敢斷言。
尤其她最近感覺組織裏有一些隱隱的不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她說不出，就是直覺上感覺很不好。
石川匯報完，便離開了辦公室。
小南坐了一會兒，拉開左手邊的抽屜。
裏麵放著一把苦無，正是兩年前殺死團藏那把苦無。
作為為彌彥的複仇，小南用它殺死團藏，當時心中十分痛快，現在，依然如此。
而看到這匕首，她自然而然也會想到日向寧次。
這兩年間，她們兩個沒有再聯絡過。但是，小南知道，肯定還會有再見的一天。隻是……到那天時，恐怕就是作為對手見麵了。
她不再多想，關上抽屜，起身離開辦公室，去找到長門。
兩年過去，長門的身體狀況更差了……
小南看著坐在特殊裝置上瘦骨嶙峋的長門，心中一些酸楚。
外道魔像這種東西，消耗實在太大，加上長門早年受傷，才導致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這讓她有些時候不禁在想，就算夢想真的能實現，成功在全忍界建立威懾……長門作為神，又能監督這份威懾多久？
她不知道長門自己想沒想過這個問題，兩人幾乎沒討論過。
“小南。”長門聲音很輕，似乎是在竭力保存每一絲體力。“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計劃要正式開始了。”
“……三尾還沒重生吧。”
“還不清楚。絕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還沒有發現三尾的蹤跡。不過，我們可以先抓一尾和二尾。”
“一尾現在是砂隱風影，直接在村子動手，會不會引起其他隱村的注意呢？”
“早晚都會引起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也已經有人已經在調查曉組織了……再拖下去，變故隻會越來越大。咳咳。”長門咳嗽一聲，“砂隱上次被大蛇丸坑的很慘，現在村子的戰鬥力很差，正是動手的時候。”
“……那你準備讓哪一組去？”
“青龍和玉女吧。青龍的戰鬥風格在砂隱有優勢，玉女……蠍本來就是從砂隱出來的，最了解那個村子。”
小南點點頭：“知道了。我馬上通知他們。”
“嗯。”
長門緩緩道：“對我們來說，大多人柱力都很好處理，可能隻有八尾和九尾麻煩一些。”
“……”
八尾和九尾，根據這兩年調查到的情報，八尾和人柱力是融合地最為完美的，戰鬥力十分恐怖。而九尾更不用說，本身作為查克拉量最大的尾獸，戰鬥力就超乎尋常。而且還有木葉諸多強者保護。
要抓這兩隻，尋常成員是不行了。
長門道：“到時候我會親自去抓……咳咳咳……”他忽然咳嗽不止，有鮮血從嘴角溢出。
小南臉色微變，上前一步：“長門，你……”
“我沒事。”長門止住咳嗽，一手抹了抹嘴角，一手緊緊抓著扶手，枯瘦的麵龐上隻剩下如山一般的堅定不移。“我一定會實現我們的夢想，讓這個世界迎來和平。在那之前，我絕不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