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同僚的衷告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想要一勞永逸，確實不大可能。
而且多次封印，這其中的工作量也大得驚人。
日向一族分家有多少人？
封印者呢，目前隻有香燐一個。
旋渦一族，還是太稀缺了，尤其是旋渦一族在和他族通婚後，下一代的旋渦能力也會弱化。
鳴人就是個例子，雖然他叫旋渦鳴人，恢複力也很強，但和香燐這種純旋渦血脈還是有區別。最直觀的就是頭發，純旋渦血脈都是紅發，像是香燐、長門。
鳴人那一頭金黃頭發，明顯是繼承自父親波風水門。
而沒有純種旋渦血脈，學起封印術就沒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寧次心想，回頭有機會最好能在忍界內再找一找，看還有沒有旋渦一族的人。不行的話，就隻能這麽慢慢封印下去。
“香燐，你什麽時候能準備好第一次封印？”
“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準備一下吧。涉及到精神方麵，我要好好準備一下。”香燐說，“我會和醫院請一個星期假，好好研究的。”
“好。”
解除咒印的事有了眉目，花火也在族內宣布了這個消息。
這自然引起了轟動。
因為之前寧次雖然說得挺好，但一直沒給出一個具體、詳細日期。說好的幾個月，卻又拖了一年多。
到現在，終於給出一個確切時間，怎麽會不激動。
花火這麽一宣布，很快，整個村子的利益相關人員都知道了這件事。
其中自然也包括兩個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
這兩人這段時間越來越不舒服，原因就在於，他們的話越來越不管用了。
綱手在有意邊緣化他們，這一點他們能感覺得到。
甚至都不用感覺，他們好幾次去找綱手，結果綱手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見麵……
兩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三代是退休了沒錯，但他們可還不覺得自己已經到老到沒法管事的程度。
於是，得知消息後，兩人商量一番後，一同去到猿飛府邸。
……
茶室內。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給上門的兩人沏了茶，放在桌上。
兩人都沒有喝茶心思，水戶門炎更是一口不喝，沒什麽寒暄客套敘舊，一開嘴就直入正題。
“日斬，你知道嗎，日向寧次那小子真要開始給分家除去咒印了。具體日子都出來了，就在下周！”
三代坐在兩人對麵，一邊抽著煙一邊不緊不慢道：“這事啊。我聽兒子說過了。”
“那你還這麽冷靜？日斬，你真要看著這事這麽幹下去啊！”
“嗬嗬，門炎顧問，我怎麽看有什麽關係。我現在就是個退休的糟老頭子，能有什麽用。”
“此言差矣！”
水戶門炎連連搖頭。
“日斬，你當了這麽多年火影，這一屆暗部，差不多都是你提拔起來的心腹。你兒子、兒媳還都當過隊長。現在綱手公主用的，不還是這些人？”
三代聞言眼神微變，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暗部並不效忠於我。暗部隻效忠於在任的火影。”
“哼，這話也就說說罷了！”
水戶門炎對三代的態度很不滿意。
一旁的轉寢小春，不願意兩人上來就吵，打圓場道：“門炎，你先別急。日斬，你雖然退了，但好歹也做了那麽久火影。眼下村子要出現動蕩，你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啊。”
“動蕩嗎。”
“這還用我們告訴你嗎！日斬！”水戶門炎大聲道，“兩年前我們不就說過這件事嗎，寧次那小子這麽搞，等於把白眼往整個忍界送！他真以為他弄了一個什麽‘有債必償’的口號管用？能嚇住別人？將來怕不是每個隱村都會有白眼？那我們木葉在戰場上的偵查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
“這是動搖村子根基的事！日斬你很清楚，我們火之國被眾多國家包圍著，不少都對我們虎視眈眈。一旦真都得到了白眼，怎麽保證他們不會做出什麽軍事冒險行動？到時候木葉動蕩幾乎是必然的！”
水戶門炎真的是很急，轉寢小春怎麽勸也不管用，說著說著都快站起來了。
三代聽到這些話，表情也稍微變得嚴肅一些。
他看著水戶門炎：“門炎，你說的這些，火影大人肯定也能想到。”
“哼，綱手公主……她和寧次那小子關係不一般，難道您還不知道嗎？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但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三代沒接這話，繼續說自己的：“我相信五代火影有自己的考慮，她如果不反對，我這個老頭子也不會唱什麽反調。門炎、小春，我也勸你們不要和火影大人對著幹……”
這算是肺腑之言，三代能說的都說了。
他和寧次那次散步談話之後，就知道他們這些老人，真的是決定不了什麽事了。要是再不識趣，去幹擾新火影，那結果一定會非常不體麵。
水戶門炎看了三代好一會兒，對他感到很失望：“沒想到你會這麽說。看來日斬你是真的老了。”
“何止日斬，我們都老了。”轉寢小春感慨一句。
她最近偶爾也會萌生出一些退意，就是因為經常感到力不從心。
身為顧問，根本提不上什麽建議，那這顧問當著還有什麽意思……說到底，他們當初能當上顧問，也是沾了三代的光。三代能當上火影，他們才能當上顧問。
現在……
“算了。”水戶門炎放棄勸說，老臉上滿是遺憾。“既然日斬你不願意站出來說什麽，那就由我和小春去阻止吧。”
“看在曾經是同僚的份上，我勸你們不要這麽做。”
三代的話並沒有讓水戶門炎停止離開的腳步。
轉寢小春卻沒有立即離開，似乎是嗅出什麽般，問了句：“日斬，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三代頓了片刻，說出一句：“你們和團藏那件事，寧次還記著呢。”
“什麽……”轉寢小春一怔，“他難道還想……”
轉寢小春說不下去了，她隻感覺到一陣冰冷開始在周身蔓延。再也待不下去，草草道別一句，便快步離開。
三代目送她離開後，身後的障子門發出輕輕的響動。
兒子阿斯瑪拉開門走了出來，叼著煙問道:“父親，兩個顧問走了？”
“嗯。”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您都退休了，還要讓您去摻和村子的事務。”
三代苦笑一聲:“我是退休了，可他們沒有啊。隻不過，他們想讓火影大人聽他們的，卻是不可能了。”
“那肯定……”
阿斯瑪作為上忍，這一年多和綱手打交道的次數不少。他很了解，這個五代火影風格和父親截然不同，非常強勢。
並且，她對於下屬的掌控，也做得很好。
阿斯瑪忍不住道:“如果兩個顧問想做什麽，一定會後悔的。現在很多上忍都很認同火影大人，還有寧次手裏的‘清一色’分隊，現在權利也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
和剛建立時相比，一年多後，現在清一色人員擴充了幾乎三分之一，並且不少村子裏新出現的人才，都選擇加入了這個分隊。理由就是經費多、待遇好，很現實。
人一多，管得自然也就多，權利無形間就會擴大。
“火影大人比較信任寧次吧。”三代說。
“是的。這次新的風影上任，火影大人就準備讓寧次代表木業去恭喜……這已經能證明火影大人對他的偏愛了。”
三代點點頭。
阿斯瑪好奇道:“難道真像坊間有人謠傳的那樣，火影大人把寧次當成弟弟看待？”
“那些都是謠言，聽聽就好，千萬別出去亂說。”
“老爹，我都多大歲數了，這點事當然明白。”
阿斯瑪笑了笑，忽然說：“老爹，我準備和紅結婚了。”
三代點點頭：“很好啊，紅是個好女孩。”
“嗯，我也這麽覺得。那我先回去了。”
阿斯瑪要走，卻被三代叫住。
“你先去趟火影大人那裏吧。”
“為什麽？”
三代給他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剛才兩位顧問來找的事，你不覺得火影大人有必要知道嗎。”
阿斯瑪撓撓頭：“這個……真的有必要嗎？”
三代心中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小兒子，在這方麵還是不如大兒子敏感。
當然，要是阿斯瑪比大兒子敏感，那進暗部當隊長的也就不是大兒子，而是阿斯瑪了。
“讓你去就去吧，別問那麽多了。”
“行，知道了。”
阿斯瑪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但還是立刻就去了趟火影辦公室，找到綱手。
聽完他的話，綱手點點頭：“行，我知道了。回去幫我謝謝你父親這麽有心。”
待阿斯瑪離開，綱手拿起桌上一份文件。
這是寧次前不久差人送過來的，一份村子內部情報。
裏麵的內容，赫然是關於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記錄了他們這幾天的頻繁活動，包括和一些家族高層見麵、以及和一些上忍、暗部的私下接觸。
這些情報，再加上三代讓阿斯瑪特意來找她……
綱手閉了閉眼睛，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能當做沒發生。
“二位顧問，你們這是在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