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好的選擇
“他怎麽會這樣！”
“該死的，是毒……”
“不是剛拉來好幾車藥品嗎！沒有解毒藥嗎？！”
“快點過來拿繃帶！”
屋外一片吵鬧聲，寧次醒來後，猶豫一下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彌漫著土腥氣味，本該讓人覺得很清新才是，但和鮮血的氣味一混合，就讓人幾欲作嘔。
隻見地麵上鋪陳著許多床單、被褥，很多傷員躺在上麵，另外一些人則在忙碌地拿藥發藥，給傷員們進行止血敷冰。
這是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啪。
忽然有人從後麵推了他一下，寧次扭頭看去，迎上一張中年男人的惱怒臉。
“愣著幹嘛呢！還不去幫忙！”
“……你確定要我幫忙？”
“廢話！你——”那人看著寧次的臉楞了一下，“你誰啊？怎麽這麽麵生？”
“……”
寧次此時換下白袍，穿著和他們差不多的防雨蓑衣，木葉護額也摘了，村子裏的人還以為他是同伴。
見寧次沉默，那人也沒多想，又推搡他一下：“行了，管你是誰，沒看缺人手嗎！你去拿點繃帶過來，快！”
“……哦。”
寧次真就去馬車邊拿了幾卷繃帶，旁邊還有一個少年在拿，一邊拿嘴裏還一邊在罵。
“火之國的狗東西們！和我們雨之國做交易光占便宜，欺負我們國力弱，給的貨也都是好壞參半，這群天殺的東西不得好死！對吧？”
少年隨口問一邊的寧次。
“確實。”寧次說，“奸商都該殺。”
少年看了他一眼，又仔細看了看：“你眼睛怎麽回事？”
“天生的。”
“哦哦，你也是天使大人的手下嗎？好像沒見過啊。”
“不能算手下吧……”
剛說了兩句，之前隨小南一起去運貨的一名忍者便發現了寧次，立刻走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
“剛才有人叫我幫忙拿繃帶。”
“哼，我們不需要木葉的人幫忙！”
“……”
“木葉？！”少年大驚，“你是木葉的人？！！”
寧次點點頭，立刻，少年眼中就充斥起憤怒來，惡狠狠得盯著他。
那忍者神情冷酷：“天使大人宅心仁厚，沒有把你關押起來。但是，如果你敢做什麽情報竊取工作的話，我們一定會將你處決！”
“我知道。”
警告之後，忍者又忙著去照顧傷員，寧次手中的繃帶也被剛才的少年一把搶去。
“木葉的人離我們的藥品遠一點！”
“……”
寧次回到自己屋前，看著滿地的傷員，心中已有大概。
這些人都是叛忍，那在雨之國能把他們傷成這樣的，自然隻有真正的雨忍。
這麽看來，佩恩，或者說長門目前還沒有徹底掌控雨之國。還有一部分忠誠於半藏的忍者在和曉戰鬥，而且數量還不少。
寧次記得，原著中鳴人他們那一年中忍考試時，雨忍還正常來了幾個參與考試的呢。如果不是長門故意派出迷惑各國的，那應該也能從側麵說明，那時候的雨忍還沒有徹底潰敗。
再結合眼下的情況，恐怕現在正是曉和雨忍戰爭激烈的時候，大量稀缺藥品的情況下不惜從火之國進行購買。
結果就這麽倒黴，這個護送任務輪到了我們第三班頭上……
……
回程路上。
沒有來時的慢條斯理，隻有焦急下的急行軍。
少了兩指的商人自然是沒馬車可坐了，凱直接拎著他走，小李和天天也都一言不發，全速趕路。
中途稍作休整時，凱將商人放下，見自己兩個弟子臉色難看，也出聲安慰：“你們不用太擔心寧次，就像他說的那樣，他隻是一個下忍，殺了他對那些人也沒有任何好處，隻會引來木葉的怒火，完全得不償失。”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凱老師，萬一那群人裏有什麽瘋子呢！”天天忍不住道，“就是那種什麽都不管不顧，就要殺人的瘋子！”
“……那個女人倒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
凱這麽說，其實心中也在擔心，萬一真有天天說的那種瘋子，寧次就真的會有危險。
所以，要盡快趕回木葉，盡快讓商人準備好兩批藥品，迅速過來把寧次換回去。時間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一念至此，凱對坐在地上捂著手的商人說：“回去後，你要立刻準備好貨物，最好在三天內就出發。”
商人哼了一聲：“準備什麽貨物？我可不會再來這鬼地方了！”
小李聞言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都是你因為你寧次才留下的！”
“什麽為了我？你們不也因為那小子留下才能離開嗎？”商人反嗆回去，“別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你們要是真那麽在乎他，怎麽不和他一起留下？”
呼！
一道拳風猛地襲來，商人剛扭過頭，拳頭就砸在他臉上。
“哎呦！”
這一拳著實不輕，他半張臉瞬間高高腫起。
出拳的是天天，商人捂著臉，張開嘴似乎想罵，但看著天天腰間的忍具袋，又強忍了下來。
凱沒有阻止，出聲說道：“你可以不回來，但你要把貨物都準備好。”
商人瞪大眼睛：“貨物？開什麽玩笑！你知道一輛裝滿藥品的車要多少銀子？真以為我要賠什麽兩倍，十六輛車？瘋了吧！那些銀子都夠雇你們的火影做任務了！”
小李和天天聽了這話，氣得又要上前打人，凱這次卻抬手攔住了他們。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準備這批貨？你確定嗎？”
“那還用說？”商人撇了撇嘴，“想要銀子我回去可以給你們一些。至於那個小子，反正是個下忍，回不來就回不來唄。你們木葉一年能從學校畢業那麽多下忍，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麽關係？”
凱點點頭：“我明白了。”
“凱老師？！”
“嗬嗬，還是你們老師懂事理。”商人對小李天天得意道，“你們兩個多和你們老師學學，還有，我警告你們，再敢打我，回去我會讓你們村子懲——”
還沒說完，一道亮光忽然從眼前劃過。
“呃……？”
商人說不出話了，勉強低了低頭，看到一把苦無已經插進胸口，插進心髒位置。
他難以置信，艱難得看向凱，毫無疑問，苦無是凱投出的。
“你……怎麽……敢……呃！”
商人撲倒在地，朝凱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他，但終歸還是無力垂下，斷了氣。
小李和天天都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凱冷靜道：“他已經不打算完成約定，等回去後也一定會向他的家族、包括村子，說是我們第三班的過錯導致任務失敗，這樣會對救回寧次十分不利。所以，讓這家夥回不去，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