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約定與挑釁
“請指教。”寧次擺出同樣的柔拳起手式。
花火小臉一沉,搶先攻了過來!
啪!啪!啪!啪!
短短幾息,兩人已搭手拆了十幾招!
日向一族內部切磋就是如此,也許看起來不如別的忍者忍術對轟那麽有觀賞性,但隻有日向族忍者自己知道,每一次搭手,每一次拆招,都是一種心理博弈!
大家學的都是柔拳,都是一樣的套路,誰能預判到對手的拳路,誰就能占得上風。
眼下花火年紀尚小,體力、身高、拳法都和寧次差距頗大,因此寧次別說全力,連五分之一的實力都未拿出,並且隻守不攻,且隻用基礎柔拳,謙讓之意明顯。
花火也不氣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寧次的對手,畢竟寧次“天才”的名號不隻在外麵叫的響亮。在日向族內,盡管很多人看寧次不順眼,甚至排擠他,但談及他的實力和天賦,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說一句“厲害”。
而且……
花火用盡全力進攻,卻根本突破不了寧次完美無缺的防禦,甚至連逼他慌張一下都做不到。
這讓她不免一絲分神,想起自己有一次偷偷聽到父親在家族靈堂,對著一道靈位說的話。
【寧次的天分在族內無人可及,是不世出的天才……果然,當初該繼承宗家的……是日差你啊。】
花火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也知道“日差”是父親的親弟弟,自己的叔叔。
這讓她驚愕之餘,也有些少女倔強的不服氣……憑什麽自己父親,覺得自己和姐姐,在天賦上比不過寧次哥哥?
眼下這次挑戰,也蘊藏著一絲這種不服氣的倔強情緒。
然而,冷冰冰的事實讓花火發現,她眼前的寧次,就像一座高山般,無法翻越……
“噠。”
花火忽然回神,寧次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腦門上。
“就到這兒吧,二小姐。”
花火愣了一下,收起拳勢,隻感覺難以言說自己的心情……自己每天努力訓練,還有身為族長的父親和一些族內長老親自教導……結果……結果別說傷到寧次,甚至連他一片衣角都很難摸到。
這其中的差距之大,幾乎難以想象。
“怎麽啦。”寧次看著低頭沉默的花火,也知道這小丫頭肯定難過了。
作為族長女兒,小小年紀自尊心肯定很強,搭手的結果這麽慘,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別灰心。”寧次安慰道,“你還小,等你到我這個年紀,說不定比我要厲害多呢。”
“……謝謝寧次哥哥。”花火小聲道。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寧次,後者俊秀的麵龐上笑容淺淡,如春風拂麵讓人很舒服。
這樣的寧次哥哥,怎麽會讓人說成那樣冷酷的?
花火心中不禁非常納悶。
實際上現在的寧次,和前身寧次不同。現在的他,心裏沒有那麽多憎恨,就算憎恨,和雛田花火倆姐妹有什麽關係?
籠中鳥又不是她們下的,她們開始也什麽都不知道,對她們冷漠、把氣撒在她們兩個妹妹頭上,實在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純粹是一種遷怒。
這一點寧次理得很清楚,所以對於雛田和花火兩個妹妹,他並不會有什麽敵視態度。
被安慰了幾句,花火心情也好轉了不少,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滴,聲音軟軟得問:“那寧次哥哥,我和雛田姐姐,你覺得誰更強?”
“嗯……應該是雛田大小姐更強一些。”寧次想了想說。
果然。花火心想,那個時候,姐姐果然是讓著我了嗎。
“不過。”寧次的話還沒說完,“那隻是常規搭手切磋而言,如果是生死相搏,活下來的會是花火二小姐你。”
不錯,基本功上來看無疑雛田更好一些,畢竟她今年十一歲,比花火大了五歲,多訓練的五年可不是白訓的。
然而,雛田的性格擺在那裏,有些心軟的她,一旦在拚命相搏的時候,很可能會被實力不如自己的人打倒。反觀花火,年紀雖小,但那股一往無前、敢打敢拚的氣勢卻很足。
怪不得日足會選花火……寧次心想,換做他是族長,他肯定也會傾向於培養更有進取之意的花火做未來族長。
雛田的性格,實在難以擔當一族之長的重任。
這算是誇獎嗎?
花火聽到寧次的話,小臉微微紅了兩分,但隨即又認真道:“我是不會和姐姐拚命相搏的!”
“這個自然。”
“對了寧次哥哥,剛才的對練……”
花火有些地方不解,寧次也不藏私,告訴了她很多寶貴的柔拳練習經驗。其中有的是他自己領悟的,有的是深紅帶給他的,可以說獨一份,連長老族長都不會有。
這無疑讓花火受益良多,她仔細聽著,看著寧次的眼眸越來越亮。不知過去多久,忽然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待的時間有點長了。
“寧次哥哥,我要回去了。”
“好。”
寧次送花火到門口,邁出門檻的花火忽然鼓起勇氣,轉過身問:“寧次哥哥,我……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練習柔拳嗎?因為……寧次哥哥你真的很厲害。”
“可以啊。”寧次說,“隨時歡迎。”
“那約定咯!謝謝寧次哥哥!”
花火留下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地小跑離開。
寧次見她消失在視線內,也關上門回屋。
片刻後,街道拐角出現幾道身影,神情陰沉地盯著寧次的房門,眼神冰冷。
……
一夜無話。
次日,訓練照常進行。
今天凱有事沒來訓練場,三人便自己訓練,練的還是影舞葉。
寧次對這個體術招式已經掌握得差不多,小李經過昨晚一晚苦練,也練得有模有樣,隻有天天稍微慢了一些。
作為同伴,寧次和小李也是幫助她進行練習,這樣一天下來,三人都算是初步掌握了這個體術招式。
但要將其熟練應用在自己的體術進攻中,還需要長久練習。
臨走前,天天告訴寧次:“寧次,我已經和我爸爸說了,你要的那種飛針忍具,打造起來並不困難,但是次品率會很高。所以,要打造比較完美的幾十根,差不多要用一周時間。”
“好的,我不急。”
“嗯,那我先回去啦!”
“明天見。”
道別了天天,寧次往回走。
他每天都會從木葉訓練場邊的小巷穿過,去往日向家族領地,平日裏小巷也不會有什麽人,但今天不同。
他走進時,巷子裏已經站了四五人。
他們年紀不一,大的有二十出頭,小的十六七,都抱臂而站,神情陰沉……且都有著一雙白眼,儼然都是日向一族的人。
寧次止住腳步,淡漠開口:“有事?”
日向一族的人會出現在這裏,除了專門等他外,沒有別的理由。
而選擇在這裏堵他,卻不在家族領地內見麵……無疑也代表著沒什麽好事。
領頭的前走幾步,到寧次麵前停下,不善的眼神配合著鷹鉤鼻更顯凶惡。他伸出手,指著寧次的臉:“日向寧次,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
“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日向矽。”
眼前這二十出頭的領頭之人,名為日向矽,是分家之人。不單單是他,跟他來的幾個,全都是分家的。
“不明白?”日向矽冷笑一聲,“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欺負花火二小姐了?”
“……?”
“我知道你這家夥憎恨宗家,但你平時說說也就罷了,要是真敢惹怒宗家,給我們分家帶來麻煩……”日向矽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那我們就廢了你!”
“沒錯!寧次你可別做得太過火!”
“就因為你以前總是在外麵說宗家壞話,才讓村裏人對我們日向一族產生了一些誤解!”
“我們身為分家,應該要感念宗家的恩德才是!”
另外幾個日向族人紛紛幫腔,寧次聽著聽著,忍不住笑了。
日向矽見他還敢笑,頓時大為火光:“你這混賬!笑什麽!”
寧次嘴角略略嘲諷地揚起:“我笑你們真是當慣了狗,連人都不會當了。”
“什麽?!”
“該死的!你敢罵我們是狗!”
“寧次!你敢挑釁!”
寧次嘲諷的態度和言語瞬間激怒幾人,嘩啦一下圍了上來。
日向矽更是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嘎巴作響:“日向寧次,你有種再說一遍?”
“怎麽,不喜歡聽?”被幾人包圍,寧次態度卻絲毫不改,“不喜歡聽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拜托你們把護額摘下來,對著鏡子看看那醜陋的咒印吧,看著它還能對宗家感恩戴德,不是搖尾乞憐的狗又是什麽呢?”
“混賬!”日向矽瞬間暴怒,再也忍耐不住,“柔拳法!”
他猛地出拳,其他圍住寧次的幾人也有所默契,同時出手。
寧次冷笑一聲,早已有所防備,日向矽剛抬手,他雙手已搶先拍出!
“八卦六十四掌!”
既然戰鬥無可避免,那寧次也不會留手,一出手就是狠招,先把麵前的日向矽雙臂穴道封掉。
這日向矽雖然虛長了寧次七八歲,也是一名中忍,但實力上卻遠遠不及寧次。後者在凱那裏幾個月魔鬼訓練下,速度早已超越普通中忍,此刻一出手,快如閃電,日向矽還未反應過來,穴道就已被點住!
“呃!”
他痛哼一聲,愕然看向自己雙臂,幾乎難以置信自己一招就被廢了。
其他幾人雖已出手,但他們比日向矽還差得遠,又何況寧次。
寧次沉腰轉體,右腿橫掃,一個凱的標準體術“木葉烈風”,高速掃腿,將幾人全部掃倒在地,痛呼連連。
後麵一個出手慢的沒被掃到,但看到幾個同伴都在一瞬倒下,早已嚇得心驚肉跳,顧不上別的,扭頭就跑。
寧次追出兩步,忽然想到什麽,手掌一翻,平時用來練習飛針打穴的木針出現手中。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