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兄弟情
傅老暈過去了,他身邊的傭人急忙去喊人,大家七手八腳把他送到醫院。
才知道老人氣急之下腦出血,急忙推進搶救室。
傅老家人很快聚到醫院,傅琰東顧思銘等人也趕來了。
兩小時以後,醫生護士從手術裏走出來。
他們公式化的語氣說:“很遺憾,老爺子腦出血量實在太大,搶救無效……”傅家眾人嚎啕大哭,同時懷疑,老爺子怎麽會突然腦出血?
照顧傅老的傭人急忙撇清關係:“老爺子今天接了個電話,受到刺激才會得病。”
究竟誰給老爺子打電話了,孝子賢孫們查看記錄,發現是林文修。
同時發現,最近老爺子頻頻和這人聯係。
作為唐時初的好朋友,傅琰東當然知道對方的底細,他生氣的罵道:“這小子不是好東西。”
“我們找他算賬去……”傅家人數眾多,想立即采取行動。
有人攔住了大家:“先等等,老爺子反複說明,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遺囑在他保險櫃裏。我們先確定新家主,然後再去找林文修。”
眾人已經在老爺子衣兜裏拿了保險櫃鑰匙,急忙從保險櫃裏拿出密封好的遺囑。
在看完前麵的開場白以後,大家發現,未來的家主繼承人竟然是傅琰東。
老爺子是什麽意思?竟然沒讓兒子繼續家主之位,為什麽選孫子傅琰東?
有人不相信,立即給律師打電話,律師證實他那裏也有份傅老爺子遺囑,他早就知道這事,確實是傅琰東。
傅琰東頓時感覺亞曆山大,有點暈頭。
傅琰東老爹才能平平,此時卻相當給力:“這可是老爺子的意思,以後琰東就是家主……”
就這樣,傅琰東迷迷糊糊當了家主,他老爹當然鞍前馬後效勞。
帶人去找林文修弄清楚了事情始末。
四億多的損失,傅家當然不認賬,反而倒打一耙,告林文修哄騙老人,至使老人情緒激動腦出血死亡。
林文修腹背受敵,咬牙認栽。
唐時初拿合同逼債,韓廠長狗急跳牆,拿錄音去告林文修和傅老。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成為本城特大新聞,眾人議論紛紛
幾天以後,法院經過調查判決下來了。
韓廠長按合同賠償唐氏五倍損失,並且解除合同,昭告同行業周知。
至於那段錄音隻是私人閑談,不具有法律效率。
韓廠長這下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在行業中麵子裏子都沒了。
他拿把殺豬刀去找林文修算賬,人沒殺到,這場鬧劇再次掀起了高峰。
人人都知道林文修慣會算計別人,很快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沒有人和他做生意,都怕吃虧上當,他名下的工廠不得不倒閉,這都是後話。
至於傅老爺子,人已經死了,大多數人嘴上留德,也有不少人鄙視傅家。
傅琰東立即召開了家庭會議,這事確實老爺子不對,和誰鬧也沒理,還是讓老人入土為安吧。
原來傅琰東在家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在老爹的幫助下,把老爺子後事辦得風風光光。
唐時初帶著安念慈去送葬,安念慈沒想到親外公就這樣死了。
盡管老人生前從沒承認她,可她心中卻始終沒忘老人是她血緣上唯一的親人。
當看到老人蒼白的臉,她的眼淚流下來。
如果母親活著,她也會傷心難過吧。
傅琰東站在主位上給大家行禮,當看見唐時初和安念慈時,感激的說:“謝謝!”
唐時初明白,如果自己不設計,就不會抓住韓廠長,老爺子也不會受到驚嚇。
可以這樣說,自己對老爺子的死有間接責任,如果傅琰東不講理怪他,他也絕無二話。
如今,周圍人很多,他不想說什麽。
輕輕的說了句:“請節哀!”
傅琰東絕對不是腦袋進水,而是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
傅老的喪事辦完以後,唐時初給傅琰東打電話:“兄弟,我想請你吃飯!”
安葬完爺爺,傅琰東心清沉重,盡管大家都在議論林文修,也有隻言片語傳過來,使傅家子孫顏麵無光。
傅琰東經常想起爺爺對自己說的話,心情更為難受。
“好!”他悶悶的回答。
如果是平時,有這樣吃大餐的機會,傅琰東一定大敲竹杠,讓嫂子主廚,欽點幾道喜歡的菜肴等等。如今他什麽都不想說。
“中午十一點凱越大酒店,專用豪華包間。”
“知道了!”
中午時間到,兩兄弟坐在豪華包間裏。
唐時初看著無精打采的傅琰東,嚴肅的說:“對不起!”
“這事和你沒關係!”傅琰東繃緊了臉說。
“如果時間能倒流,我還會這樣做!”唐時初擲地有聲的說。
傅琰東抬眸看對方:“這事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也會這樣做。”
“好兄弟!”唐時初握緊對方的大手,理解萬歲,心中的節消失了。
他最怕傅琰東心有芥蒂,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無價。
何況對方接任家主之位,將來更應該同舟共濟。
兩雙手牢牢的握在一起:“喝酒!”
“喝酒!”
他們可以決定怎麽去做,卻不能控製事情的發展,也許喝醉以後心裏能好受些。
他們推杯換盞喝起來。
這天中午,兩人喝醉了,直到安念慈有事找唐時初,想起他中午說要請傅琰東吃飯。
她找到凱越大酒店包間,看到兄弟兩人喝得酩酊大醉,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急忙喊人把兩人抬到裏麵床上,又讓廚師熬點醒酒湯。然後給蘇妙一打電話:“妙一,你家傅琰東喝多了。”
“念慈,我和傅琰東吹了,他們傅家老爺子辦事太惡心了……”這些天撲天海地的傳聞,蘇妙一當然也知道了。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擔心傅琰東也和他爺爺一樣小肚雞腸。
加上這幾天傅琰東忙於辦理爺爺的喪事,好些天沒聯係她,蘇妙一以為對方又移情別戀了。
“妙一,傅老是傅老,他是他,不能混為一談。你如果不分青紅皂白,我還是傅老的外孫女,你怎麽和我同流合汙多年?對了,傅琰東如今人事不省,如果有意外你千萬別後悔。”安念慈嚇唬她。
後兩句話打動了蘇妙一,特別聽說傅琰東有危險,她頓時慌了。
“念慈,你在那?我這就趕過去?”
安念慈得意的勾起嘴角,就知道閨蜜舍不得這份感情。
“凱越大酒店專用包房,你應該知道。”
“十五分鍾左右我就到!”蘇妙一焦急的說。
這時,廚師把熬好的醒酒湯端上來,安念慈用小勺一點點喂唐時初。
正在這時,蘇妙一闖進來。
安念慈心裏嘀咕:這還沒到十五分鍾呀,想起蘇妙一從來都是嘴硬心軟,理解的笑笑。
看到屋中的情況,安念慈在喂唐時初醒酒湯,蘇妙一急忙搶過來。
“念慈,你也不給傅琰東喂點,光顧你家的唐時初。”
安念慈滿頭黑線,蘇妙一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兩人吹了,如此關心體貼恐怕兩人關係又進一步了。
“妙一,男女授受不親好不好?你家傅琰東,當然需要你來喂。”
蘇妙一強詞奪理說:“你剛才還說,你是傅老的外甥女,那你不是和傅琰東是表兄妹,血緣關係在,哪有那麽多忌諱。”
沒想到蘇妙一為了傅琰東,竟然不惜和自己翻臉,還把舊賬翻出來,安念慈徹底無語。
“蘇妙一,我和唐時初有兩個孩子,十月二號就結婚,你們兩人什麽時候結婚?”
“結個頭,我們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蘇妙一心情沮喪的說,把碗裏的醒酒湯認真給傅琰東喂下去。
最不喜歡蘇妙一這樣裝,心裏緊張傅琰東,嘴上卻在撇清關係。
安念慈故意逗她:“妙一,傅琰東如今成了傅家家主,聽說不少人家要把女兒嫁過去。”
“他對你說的?還是你聽別人說的?”蘇妙一頓時緊張起來。
安念慈瞪了閨蜜幾眼:“拜托,你有點理智好不好,你家傅琰東怎麽會和我說,你自己小心點。再不抓緊,傅琰東成別人的了。”
蘇妙一喂完醒酒湯,陷入沉思中。
過了一會,唐時初和傅琰東陸續醒來。
唐時初睜開雙眼看見安念慈,木然的臉立時有了光彩:“老婆,我頭疼,帶我回家。明天我們就去拍婚紗照,我都安排好了飛機……”
這幾天,兩人商量帶著攝製組怎麽去風景聖地,唐時初決定租飛機去,既節省時間,又可以拍出最美的畫麵,今天上午他已經辦好了相關手續。
“好,我們回家!”安念慈吃力的攙扶長手長腳的唐時初往外走。
她回頭關心的說:“妙一,你們休息好再回去吧,我們先走了。”
“念慈,你們去幾天?”蘇妙一深長脖子焦急的問。
“五天,你想玩也跟著。”安念慈好心的說。
屋裏頓時安靜下來,蘇妙一小聲嘀咕:“我想跟去玩,請三天假就可以,正好碰到雙休。”
剛清醒過來的傅琰東,目光灼熱的看向蘇妙一。
“你去的話,我也去!”
蘇妙一甩了個白眼,不滿的問:“你去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