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毛遂自薦
“笨蛋,你把陪護床拉過來不就夠寬了嗎?”終於說動她,唐時初怎麽會半途而廢,立即建議。
“好吧!”
安念慈立即把門鎖上,費力地把床頭櫃抽出去,像做賊似地把陪護床小心挪過來。
讓兩人無語的是,陪護床竟然和病床不是一個規格,陪護床矮了兩厘米。
安念慈發現以後心裏有頓時沮喪起來,這樣高低不平的情況,睡熟以後很可能掉下去受到驚嚇。
唐時初笑眯眯的建議:“這事好辦,隻要用你的被子把陪護床墊平。”
“那我蓋什麽?”安念慈傻傻的問。
唐時初戲謔的用大手刮刮她的翹鼻子:“傻瓜,你當然和我蓋一床被……”
盡管和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盡管兩人夫妻稱呼好久,可這裏是醫院,這門鎖明顯是禿頭上的虱子—擺設,被人發現怎麽辦?
安念慈的臉瞬間漲紅,喃喃自語:“這合適嗎?”
“你是我老婆,照顧我睡覺,天經地義。”唐時初大言不慚的回答。
睡覺還要人照顧,真是天下奇聞,也就他能說出這樣理直氣壯的話。
誰讓對方是病人,安念慈做賊心虛般走出病房觀察半天。
然後才進屋鎖門,脫衣上床。
“你剛才去做什麽了?”唐時初不滿的問。
“我看看外麵有沒有人。”安念慈低聲說。
“……”
唐時初無語,這丫頭膽子也太小了,不過這樣子他喜歡。
長臂伸出把她摟在懷裏,霸道的說:“今天晚上,你可不能亂動,否則擦槍走火你要負責。”
安念慈聽到他這樣直截了當說,頓時羞得抬不起頭來。
本想找舒服的位置躺好,想起上次無意碰到他的傷口,身體頓時不敢動了。
過一會,安全感湧上心頭,安念慈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終於放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唐時初軟玉溫香抱在懷,那熟悉的氣息讓他沉醉的同時,引發他心中的野性,心裏就像有無數野草般瘋長著。但想到身上的傷,隻能壓下心頭的狂跳,一個多小時以後才睡過去。
幾天沒去集團公司,安念慈電話不斷,她不得不去公司。如今沒有古月歌的幫忙,安念慈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石頭雖然又回到她身邊,卻和古月歌的貼心幫忙沒有可比性。
安念慈隻好把家中兩個保姆調到醫院幫忙,好在唐時初的身體逐漸好轉,自己可以去洗漱間了,安念慈放心了不少。
每天晚上,忙完工作,她都去醫院陪他,晚上把兩個保姆打發走,再把床並到一起,兩人摟在一起睡。
這天傍晚,她忙完了工作,買了一堆好吃的東西來醫院探望。
剛走到病房門口,聽到裏麵有女人的說笑聲。
兩保姆在走廊裏閑聊,明顯給主人提供方便。
最近,集團公司的屬下,經常有三五成群的女子來探望唐時初,對這些人,安念慈都很客氣。
總裁生病,當屬下的當然想拉關係過來探望。
她平靜的推門進去,竟然發現病房裏隻有一個美女,正是唐時初的紅顏知己楚韻。
對這女人,安念慈沒有絲毫好感,看起來雍容華貴,實際上居心叵測,好在唐時初不喜歡她。
看見安念慈進來,楚韻站起來,微笑著問:“原來是安家妹子,最近還好嗎?”
安念慈討厭對方這樣說話,明顯是主人的態度,還把自己放在姐姐的位置上,一張紙畫個鼻子好大的臉。
“我可沒有姐姐,楚姑娘你搞錯了。”
唐時初的臉也沉下來,一直以來,他最喜歡的是楚韻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隻要滿足她的虛榮心,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自大了?
多虧自家老婆說得給力,才讓他出口濁氣。
楚韻不自在的笑笑,表情自然的解釋說:“安姑娘未免太小氣了,我怎麽說比你癡長幾歲,把你當成妹妹很正常。”
這女人不愧常年在演藝圈裏打滾,為人處事上不能不說很有手腕。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外人聽見,當然認為安念慈過於小氣,而楚韻做事說話卻大方得體。
看到安念慈表情不自然,楚韻得意的瞥了眼斜坐在床頭的唐時初。
唐時初是什麽人?一眼就看出來楚韻是在演戲,隨手抓來的劇情,讓她演得相當得體。
唐時初每天在商場上動心機,最不喜歡身邊的人勾心鬥角。
所以,他才喜歡安念慈的坦蕩真誠。
如今,楚韻竟然在關公麵前舞大刀,本以為會得到唐時初的讚賞,沒想到適得其反。
唐時初在最初的氣憤以後逐漸平靜下來,與老婆分開半年多,盡管知道她叱吒商場,卻想親眼看看她怎麽應付麵前的局麵。
反正有他在,老婆吃不了虧。
所以,他沒說話,冷眼旁觀看熱鬧。
楚韻並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還在喋喋不休的套近乎。
“安姑娘,我聽時初說了,他這次受傷多虧你照顧,辛苦你了。我這些天一直在外地拍戲,今天剛回來,知道他的事以後才急忙趕來。我們認識六七年了,當然有感情,最近我正好休假,以後我照顧時初吧。”
安念慈簡直無語了,前幾天靈兒糾纏,這幾天剛消停,又來了個毛遂自薦的,自家老公簡直太火了。
必須捍衛主權,安念慈冷冷一笑。
“楚韻,我和他已經結婚登記,照顧自家老公談不上辛苦,你的好心就算了。我不在時,時初身邊還有兩個保姆。請你注意稱呼,我老公不喜歡有人叫他名字,當然,我有這個特權。”
盡管是和風細雨,卻處處針鋒相對。
楚韻有點發傻,什麽時候極普通的女孩,竟然變得這樣牙尖嘴利了?
再看她的服裝已經不是清一色的牛崽服,馬尾辮,而是合體的職業裝。
顯得大方得體,頗具魅力。
安念慈自從當上了兩家公司的董事長,為了企業形象,聘請了專業服裝師造型師,她早已經退去了以往的青澀。
“安念慈,沒想到你變化不小?我真是小看了你?”打量完對方,楚韻冷冷的說。
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安念慈也同樣生氣的說:“楚韻,你請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姓安的,這裏你說了不算。時初,我是你的客人,她竟然趕我走。”楚韻急忙尋求外援。
唐時初已經忍了她很久,這女人竟然讓他開口,他當然表明態度。
“念慈是我老婆,她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楚韻沒想到唐時初一點麵子都不給她,這些話證實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看到安念慈念慈臉上嫵媚的笑容,楚韻越發覺得難堪。
她風度全失,口不擇言的抱怨起來:“時初,當初你說過什麽話難道忘了?你說我有什麽事可以來找你,你會幫我撐腰……”
唐時初沒想到,當初隨口一句話,這女人竟然在此刻揭出來,頓時覺得顏麵無光。如果讓她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混賬話。
萬一老婆多想怎麽辦?他怒氣上升,氣場散開:“我是答應過你,可沒說感情的事,你真是太自作多情!”
楚韻看到對方眼中的嫌棄,這才覺得自己把事搞砸了。
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的表現把唐時初對她的好感徹底清除。
“時初,你不能這樣對我?”她不甘心失敗。
“楚韻,我原來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如今我有老婆孩子,以後你就別來見我了。”唐時初徹底封門了。
楚韻失望的站起來,淒楚的語氣說:“原來男人對你好時花言巧語,無情起來這樣讓人寒心……”
這話絕對會引人深思,唐時初沒想到楚韻表演才能不錯,栽贓陷害的本事也了得。
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給對方的好處遠遠大於讓她做的事。
兩人之間隻是交易,這樣說好似自己是始亂終棄之徒。
楚韻這樣說,當然是說給安念慈聽的,女人最懂女人,她要在兩人之間弄根刺。
自己得不到的,也絕不讓別人好過。
唐時初氣壞了,立即說:“楚韻,你在這裏說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楚韻好似沒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打地麵人已經離開了。
唐時初頓時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不斷觀察安念慈的臉。
“老婆,我們之間沒什麽?”
看安念慈生氣,他繼續解釋。
“老婆,我們真沒什麽?”
看安念慈還是不開晴,他急了繼續說:“老婆,我和她是清白的。”
“你們的事自己清楚,我不想聽……”安念慈盡管不完全相信楚韻的話,想起進病房前兩人說笑的聲音就覺得不爽。
唐時初心說壞了,老婆真生氣了。
想起她曾經說過,兩人間應該互相信任,自己早把楚韻的事坦白交代,就不會這樣被動了,如今頗有點裏外不是人的感覺。
“老婆,你想在下床走走,你扶我走走?”
“找你相好的去!”安念慈硬邦邦的說。
“老婆。我想喝點水……”
“找你情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