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不如他
再看報紙上宣傳的內容,她是當代女強人,唐家顧家兩大家族的掌舵人。不但把顧家起死回生,也讓唐家企業更上一層樓。
榮譽一大堆,讓人看了眼花繚亂。
她怎麽把唐家企業也管起來了,不是有爺爺在嗎?唐時初感覺奇怪。
他繼續看報紙,希望得到更多的消息。突然他看見,在安念慈的旁邊竟然有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在傍邊殷勤伺候,對方風度翩翩的舉止動作讓他看得冒火。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對妻子情有獨鍾的古月歌。
他氣往上撞:小白臉,你竟然又湊到我老婆麵前,居心何在。
如果出國之前,他和安念慈登記結婚了,心裏還能安定點。
如今,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安。
萬一這小子鑽空子,得到老婆的芳心怎麽辦?危機感襲來,他打定主意,必須盡快回國,免得發生意外。
男人的臉麵和終身幸福比較,當然是幸福重要。
正在他拿著報紙翻來覆去查看時,一個炸雷似的聲音傳來,隨之鞭子就抽下來。
“姓甄的小子,你竟然偷懶,快去幹活……”
唐時初急忙躲閃開,萎靡不振的形象頓時收起來,衝天霸氣的本性顯露出來。
他抓住對方的鞭杆用力奪過來,對著監工的胖臉抽了幾鞭子。然後把鞭子撅斷幾節扔過去:“王八蛋,老子受夠了,不伺候了!”
說完,挺直了脊梁揚長而去!
扛麻袋的苦力們麵麵相覷,姓甄的小子究竟發什麽風?他家不是有病人等錢用嗎?
監工臉上被抽出了幾條血條,氣得跳腳大罵:“姓甄的,我要唐人街通緝你,讓你永遠不能打工,餓死你個王八蛋……”
此時,唐時初正走往回去的路上。
前些天,為了省錢,他和安陽租了套破舊的筒子樓居住。
這裏,距離他打工的地方需要走半小時的路,他邊走邊給傅琰東打電話。
等電話撥通以後,他急忙說:“兄弟,我是唐時初,你立即往我的賬戶轉賬十萬元,我如今的名字叫甄念初,賬號是……”
聽到唐時初的聲音,傅琰東頓時樂傻了。
“老大,終於有你消息了,想死我了……”
“家裏怎麽樣?”唐時初焦急的問,他不但擔心妻子孩子,也擔心爺爺。
“大家都好,就是想你。嫂子都快忙死了,爺爺前幾個月生病住院,如今沒事了,孩子們都很乖。”傅琰東語無倫次的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大嫂身邊的小白臉是怎麽回事?我走之前怎麽叮囑你的?”唐時初手機費不多,隻能長話短說。
“大哥,你誤會了,人家古月歌對嫂子絕對尊重,不信你回來看看。”傅琰東急忙解釋。
唐時初差點把鼻子氣歪了,看傅琰東很精明的,不知道是遲鈍還是故意的。
他沒好氣的說:“臭小子,你迷糊了?如果蘇妙一身邊有小白臉你還會這樣淡定嗎?”
傅琰東這才發現自己疏忽了,都是男人他懂。有時候感動女人不一定要用甜言蜜語和糖衣炮彈,采用潤物細無聲的辦法更有效。
天靈靈,地靈靈,嫂子千萬別被感動,否則大哥回來會剝他的皮。暗自盤算,必須把這事在大哥回來前解決掉。
“大哥,我馬上給你匯錢,你什麽時候回來。”
唐時初疾言厲色的說:“安陽受傷沒好,十幾天以後才能回去,你立即把小白臉給我打發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的。”既然還有十幾天時間,傅琰東心裏有底了,他可以從容安排了。
不說,唐時初高興的回去了。
再說傅琰東急忙轉賬,辦完以後立即神采飛揚的給安念慈打電話。
“嫂子,我大哥有消息了。”
“他在那?還好嗎?”安念慈情緒激動的問,聲音哽咽了,兩點清淚從眼中悄然滑落。
“他還好,半個月左右就能回來。”傅琰東沒提安陽受傷的事,半個月能養好的傷,應該不是大事。
“傅琰東,你能告訴我,他的手機號嗎?”
“行,一會我給你發過去。”
兩人結束通話以後,傅琰東把唐時初的手機號發過去。
聽到兩人說話,安念慈身邊的古月歌心中一震,他終於要回來了,自己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念慈根本沒注意古月歌的情緒變化,收到手機以後立即撥打過去,半年多了,多少次夢中才能聽到他的聲音,醒來以後枕上都是淚。
她一刻也等不到,想立時聽到那熟悉霸道的聲音。
結果撥打過去以後,竟然聽到接線員木然的聲音。
“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怎麽會關機?難道是沒點電了?還是手機壞了?安念慈有點發傻。
她怎麽也想不到,唐時初給傅琰東打完國際長途,手機費用耗盡停機了,不得不關機。
安念慈打不通唐時初電話,立即給傅琰東打電話詢問。
“傅琰東,你給我的電話號打不通,是不是給錯了?請你再看看。”
傅琰東看了看,急忙信誓旦旦的表示:“嫂子,我給你的號絕沒錯。這樣吧,我過去找你,用我的手機打過去。你如今在唐氏集團還是在顧氏集團公司。”
他借機過去還有個目的,就是想去警告古月歌,讓對方知難而退。
“行!我在唐氏等你。”安念慈根本不知道對方心中的彎彎繞,當然滿口答應。
幾分鍾以後,傅琰東來了,他當著安念慈的麵把電話回撥,沒想到手機對麵也是機械式答複:你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
他考慮片刻,猛然想到:“嫂子,你不用擔心,米國和我們這裏有時差,他們那現在是半夜,當然關機睡覺。”
經傅琰東這樣解釋,安念慈心安了,等算好時間再打就是。
“兄弟,他為什麽要半個月才回來,找到安陽沒?”
已經決定欺騙的傅琰東張口就來:“嫂子,你老公出馬什麽事搞不定,他們當然在一起。至於晚幾天回來,我想誰出門不帶點東西,何況他們離家這麽長時間,還需要訂購機票,這麽能說走就走。”
“兄弟,你說得有道理。”安念慈釋然了,自己不要禮物,還有兩個孩子,還有老爺子,他采購東西很正常。
傅琰東清楚的感覺到安念慈急迫的心情,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感情。
他清楚的感覺到,大哥心裏有大嫂,大嫂心裏也有大哥,這兩人的感情太好了。
兩人在這裏說話,傅琰東眼角餘光不時看向古月歌。
發現對方低眉順眼不知在想什麽。
他走上去,調笑的拍拍對方肩膀:“姓古的,人家夫妻父子要團聚了,你這個電燈泡該閃了吧?”
古月歌心裏柔腸百轉,他抬起頭堅定的說:“愛一個人沒錯,至於她愛不愛我,我都無怨無悔。隻要她說讓我離開,我馬上就走,你沒有權利說長道短。”
說話間,他眸光中充滿了絕望死寂。
仿佛秋天滿園的鮮花遇到嚴霜後,紛紛凋零的場景。
這一刻,傅琰東突然被對方執著的感情所震撼。同樣是男人,自己為什麽有了意中人以後,還不斷被外界所誘/惑,弄得他和蘇妙一兩人失和。
而對方卻不斷堅持這無望的感情,弄得黯然神傷卻依然守候本心。
傅琰東頓時有種我不如他的心態。
他突然有點不忍算計這位癡情男子,果斷把皮球踢出去。
“大嫂,你看大哥快回來了,古月歌在你身邊不合適吧?”
安念慈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她非常不滿傅琰東對古月歌的態度。
不管怎麽說,古大哥在關鍵時刻幫了她。
如今丈夫要回來了,古大哥在自己身邊確實容易引起誤會。
如果讓她把對方攆走,她絕不會說。
“兄弟,這半年多來,多虧了古大哥幫我,我們之間問心無愧。如果擔心你大哥回來多想,我會對他解釋的。”安念慈把事情攬下來。
皮球終於踢出去了,傅琰東放心的告辭了。
“大嫂,這事既然你解釋,我也不想多管閑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傅琰東報喜,安念慈心中高興,對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安念慈心裏對他極其反感。
淡淡的說:“兄弟,那我就不送了!”
看傅琰東走了,安念慈急忙給唐老爺子打電話報喜:“爸,時初他有消息了,他一切平安,半個月左右就回來了……”
“真的?”唐老爺子情緒激動的問。
“真的,他給傅琰東打電話了。現在他手機關機,估計是睡覺了。等我算計好時差,我直接給時初打電話。”
“好,你把時初的電話給我,我也想給他打電話。”唐老爺子老淚縱橫,孫子終於有消息了,他怎麽能不急。
再說,唐時初到了租房以後,看安陽很清醒,立即對他說了自己的打算。
安陽每天昏昏沉沉,深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決定,他當然點頭答應。
唐時初背著安陽不敢去大醫院,找到家小診所給安陽看病。
醫生檢查以後才知道,傷口處已經化膿,再次做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