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靈深處
這天晚上,一位神秘的黑衣人筆直的站在唐七老爺子身邊匯報。
“七爺,安念慈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是安家的養女,安家還有個男孩叫安陽,比她小幾歲。六年前,據說安陽中了彩票。可彩票站卻查不出來什麽。安念慈出國留學,攻讀的是影視文學專業。上個月,她才回國,結果處處碰壁,千方百計巴結上了孫少爺。”
事情涉及到孫子,唐七老爺子心情緊張起來,眸光犀利的問:“還有什麽?”
“安陽是這六年竄起的傳奇人物,做事不擇手段,已經是道上黑吃黑的頭目,雖然年輕,但道上的人都很給麵子稱他“安爺”。可就是不知為何這個名叫安陽的人,與孫少爺不對盤,不時給他搗亂。”
“他們姐弟經常來往嗎?”
“七爺,這事就有點奇怪了,安念慈自從回國以後,雖然諸事不順,姐弟兩人至今沒有聯係。”
“你確定沒聯係?”唐七老爺子厲聲問。
“絕對沒有,不過安陽知道安念慈回國了,曾經在暗中保護過她幾次。”
“繼續查安念慈出生來曆,還有安陽的底細。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孫少爺,千萬不能讓他傷害時初。還有,安陽的行動你們要隨時掌握。”
“七爺,我這就派人去辦。”黑衣人說完,瞬間消失不見。
看手下走了,唐七老爺子眸光中的神采逐漸消失,好似依舊是遲暮老人,老態龍鍾的坐在椅子上沉思。
……
上班後不久,唐時初正在辦公忙碌,有人突然闖進來。
他抬頭看去,原來是損友傅琰東。
傅琰東眉飛色舞的說:“時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唐時初微微皺起眉頭,喝口安念慈剛給他沏的溫熱咖啡,靜靜的感受她帶給自己的感受,眉頭的不悅淡化不少。
“說!”
“林文修吞了孫氏企業,孫老頭一病不起。”傅琰東得瑟的語氣說。
“這小子還有兩下子,不用管他,讓他們先窩裏鬥。”唐時初神色淡定的說。
“也是,這小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孫家的人不會都是軟蛋……”
傅琰東誇誇其談,邊說邊拿起桌上另一杯咖啡喝,剛伸過去的手突然被狠狠打下去。
隨之,唐時初大聲喊:“廖秘書,去給他沏杯咖啡……”
“好的!”
“時初,何必那麽麻煩,這裏有兩杯,你一杯我一杯好了。”傅琰東大刺刺坐在椅子,不高興的說。
“這杯咖啡我要留著下午喝……一會你喝廖秘書的沏的。”唐時初眸光暗沉,冷冷的說。這咖啡可是安念慈剛給他沏的,帶著她特有的青草味。
“真是毛病!”傅琰東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這杯咖啡,外表看來和平時的咖啡沒什麽兩樣,杯子也唐時初常用的,他怎麽就不讓自己喝?
看傅琰東不斷打量這杯咖啡,唐時初急忙把這杯咖啡小心翼翼地挪到桌子裏麵,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傅琰東發現,最近唐時初改變了不少,麵癱臉偶爾會出現了變化。這還不算,竟然多了點說不清的毛病。
以前如果桌上有兩杯咖啡,當然是哥倆好每人一杯,如果有一個蘋果,當然是削開每人半個。
如今這態度與以前判若兩人,真讓他不可思議。
這時,廖秘書把沏好的咖啡端上來,傅琰東假裝不介意地喝了。
他又與唐時初聊了幾句,終於看見對方去洗漱間,他快速端起損友放在桌裏麵不讓他喝那杯,偷偷喝了口,感覺沒什麽特別的,又小心放回去。
不滿的嘟囔句:“怪癖!”
……
林文修,孫子喵的新婚洞房,蜜月還沒過去,門上窗子上大紅的喜字已經被風吹走,屋裏的大紅幔帳正在孫子喵手裏呻吟。
她今天剛被父母喊去,父親病在床上,母親鐵青著臉,把她臭罵一頓。她心情鬱悶的回來,看林文修沒在,隻好拿東西出氣。
奈何幔帳是高檔天蠶絲的,她的力量有限,隻是把它拽下來,想讓它粉身碎骨難度不小。
氣得她從抽屜裏抓出剪子,一會的時間,幔帳變成無數碎片,飄飄蕩蕩灑了一地。
這還不算,她餘怒未消的把新房裏的其它珍貴擺設都砸了,似乎才把氣出了。
等林文修回來,看到新房變成垃圾場,孫子喵呆坐在床上發傻。
他的火氣立時被點燃了:“你鬧什麽?不想過就滾!”
孫子喵看見丈夫回來,好似被點燃了火藥桶。
“林文修,我和你拚了,你竟然侵吞我們孫家的產業,把我父親氣病了……”
她邊說邊像隻母豹子似的撲過來,打算像以前一樣狠狠修理林文修。
此時的林文修已經有了底氣,再不是吳下阿蒙。
“孫子喵,我忍你幾年了,你還敢這樣對我……”邊說,蒲扇般的大手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抓住妻子的衣領,把她整個人拎起來,然後像扔麻袋似的狠狠往床上一貫。
孫子喵本身力氣就小,加上流產時間不長,剛才又被父母教訓,生了半天氣,回來以後又把屋子裏的東西砸了,哪還有力氣掙紮。
被丈夫實實在在甩到床上,倒黴催的頭正好磕在床頭,她“呀”的一聲慘叫,感覺眼冒金星。
這還不算,林文修跳上床,騎在孫子喵身上,像武鬆打老虎般用力捶打起來。
打的孫子喵哭爹喊娘暈頭轉向:“老公,饒命……疼……”
過了一會,孫子喵喊聲越來越小,翻翻白眼,暈了過去。
這幾年,林文修已經受夠了她的氣,他每天像孫子似的進出孫家,對孫子喵言聽計從,就為了孫家的產業。如今那些企業都牢牢地攥在手裏,終於揚眉吐氣了,何必再受老婆的氣。
在他心裏始終有那抹清純的亮色,那就是安念慈。
盡管聽說了她許多緋聞,更親眼看見她和唐時初在一起,依然沒有熄滅他心中的火焰。
也許得不到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在他心裏,孫子喵就像地上的塵土,肮髒俗氣蠻橫不講理。
安念慈就像天上的太陽,每天都懸掛在他心頭。
他何嚐不知道,孫子喵與多人有染,更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為了金錢,當王八他認了!
如今,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的孫子喵,就像腳下討厭的石頭,他想把對方踢得遠遠的。
如今他揚眉吐氣,很想找人分享勝利的喜悅,安念慈是最好的對象。在得到了孫家的企業以後,他的自信心膨脹起來,自認有資格和唐時初競爭。
他看都不看昏過去的妻子,拿出手機,找出費勁心思弄到的安念慈電話撥打過去。
手機對麵,安念慈正在開車,理論知識被女教練考問以後,就讓她實際開車。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她奇怪的接通藍牙。
“你是?”
“念慈,是我!”
五年的相處,林文修的聲音,安念慈當然能聽出來。
她冷冷的問:“你怎麽有我的手機號,找我有事嗎?”
“念慈,我想找你談談,你什麽時候方便?”
這兩口子,都特討厭,孫子喵看見她就像條瘋狗,林文修還想約自己見麵,他們當全世界必須圍繞他們轉不成。
“什麽時候都沒時間,我在開車!”安念慈不耐煩的回答。
“念慈,我不知道你在開車,先不打擾了,等有時間再談。”林文修歉意的說,不得不結束了通話,心裏千般不爽。
這時,被打暈過去的孫子喵發出了痛苦的聲音,爛泥似的身體動了動。
林文修嫌棄的眸光看向她,不依不饒的揪起她的頭發,把對方的臉扭過來。
也許感覺到什麽,臉色慘白的孫子喵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麵前的林文修,眼中少了點過去的溫柔,多了點狠毒的光芒,她正困惑的望著他,聽到對方冷漠的質問。
“孫子喵,以後還敢對我喊叫嗎?”
換身上下到處都疼,這些疼喚醒了孫子喵剛複蘇的意識。她從不知道丈夫有這麽大的力氣,恐懼感鋪天蓋地襲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不敢了……”
“以後還敢砸東西?”
“不敢了……”
“以後不許逛街,不許回娘家,不管做什麽先請示!”林文修凶狠的說。
“是……”
看到一貫囂張跋扈的孫子喵膽戰心驚的回答,林文修有種男人的征服感,這感覺讓他相當舒服。
十年了,他像勾踐似的臥薪嚐膽,終於獲得了江山。
他有信心讓心中的安念慈對自己也百依百順,頭腦裏頓時出現那個婷婷玉立的俏丫頭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他“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他想去找她,把自己的豐功偉績擺出來,他希望看見安念慈眼中崇拜的星光。
剛走出家門,他的手機鈴聲震天響起來。
他以為是安念慈,心情大好的拿出手機查看。
原來是他手下打來的,他慢條斯理接起來,裝腔作勢的問:“怎麽了?”
“林總,你快來工廠看看吧,孫家的幾個管事鼓動手下停工停產……”
他高高在上的語氣,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真是群廢物,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