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閨房之樂
方瑾澤帶著沈月儀到了山洞,洞口依舊隻有小連翹一個人,認認真真的掃著地。
本來無甚可掃,可他偏偏掃得認認真真,十分起勁。
沈月儀走上前去,笑眯眯地問到:“小連翹,這洞口也沒有什麽灰塵,你從昨日掃到今日,究竟是在掃些什麽?”
小連翹抬起頭,認認真真地說道:“長老讓我在洞口等你,看你究竟什麽時候來。”
“嗯。”沈月儀點點頭。
不過……這和掃地有什麽關係?
小連翹又繼續說道:“可是我覺得,這樣顯得十分不矜持,所以我就一邊掃地,一邊等你。”
……
沈月儀在心中暗想,要是以後她兒子是這麽傲嬌的性格,絕對得打!
不過,她偷偷瞥了一眼方瑾澤,歎了一口氣,看這位平時傲嬌的樣子,八成小包子也逃不了是個傲嬌怪。
小連翹看了一眼沈月儀頸間的紅梅,淡淡說道:“你們這些京城裏的人,都喜歡在身上畫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沈月儀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臉紅到:“這……這個是……是我們京城女子中一種風尚……風尚而已……”
沈月儀輕咳一聲,找了個理由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知道。”
小連翹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
“這叫做閨中情趣,夫妻之樂。”
小連翹一本正經地吐出這幾個字,可把沈月儀嚇了一跳,這小小年紀的,怎麽連這個都懂……
她輕輕甩了甩頭,算了算了,跟這個小家夥說不清楚。
“那個臭老頭呢?”
沈月儀往洞口望了望:“又在裏麵醉生夢死?”
“你這個臭丫頭,怎麽說話呢?”
沈月儀話音剛落,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來,看見沈月儀說便笑開到:“我就說,你肯定會來!”
沈月儀直起身:“我可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說來給你解毒,便不會食言。”
藥宗長老眨了眨眼:“我不是不信你,我這不是怕你被什麽困住,來不了不是?”
說著他還有意無意地瞟了方瑾澤一眼,意有所指的樣子。
方瑾澤冷冷看他一眼:“人我給你帶來了,今日黃昏時分我來接她,少了一根毫毛,我便放火燒了你這山洞。”
藥宗長老動了動胡子,這山洞又不是他的,燒了便燒了……
“當然,前提是把你捆好了扔進洞裏,還有這個小東西。”方瑾澤指了指一旁杵著掃帚的小連翹,威脅到。
“連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長老說的沒錯!外麵沒有好人!”
小連翹將掃帚一扔,躲在沈月儀身後,對著方瑾澤痛心疾首地吼道。
懵懂無知?
沈月儀聳了聳肩,懵懂無知的小孩子會知道什麽是閨房情趣?什麽是夫妻之樂?
“誒!你要躲也是躲在我身後,怎麽跑到那個丫頭後麵了?”
藥宗長老哼了一聲,對著小連翹道。
“你又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躲在她後麵最靠譜!”
方瑾澤滿臉黑線,藥宗向來規矩嚴正,與世無爭,偏偏出了這麽兩個異類,還真是……讓人頭疼。
看來他要認真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讓沈月儀接手藥宗了。
“你究竟還想不想我給你解毒了?不要我可走了。”
沈月儀見藥宗長老一副貧嘴的樣子,作勢要走。
“誒!回來回來,這不是一直在等你嗎?”
藥宗長老將她叫住,朝著方瑾澤努了努嘴:“厲王殿下日理萬機,怎麽還有閑心杵在這裏?”
方瑾澤冷冷看了他一眼,對沈月儀叮囑道:“你乖乖待在這裏,除了解毒什麽都不能做,要是你再跟這個糟老頭廝混在一起喝酒,我就……”
“不會不會!”
沈月儀連忙擺手:“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再喝酒了,等你晚上來接我,好不好?”
方瑾澤寵溺地看他一眼:“這還差不多,乖乖待著。”
“厲王殿下慢走!”
方瑾澤瞪了一眼急不可耐要將他送走的藥宗長老,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要是敢再誘騙沈月儀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他便要將他丟在山裏喂狼。
方瑾澤走後,沈月儀走進洞口,瞥了一眼藥宗長老說:“你杵在這裏幹什麽?酒勁還沒過去嗎?還不快進來解毒?”
藥宗長老見沈月儀擺起架子來,動了動胡子說道:“我老頭子孤家寡人一個,隻好喝點小酒打發打發時光,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夜夜翻雲覆雨不算,還要白日宣淫,嘖嘖嘖,真是有傷風化。”
沈月儀轉過身來瞪著他:“你說誰白日宣淫?”
藥宗長老努了努嘴,看著沈月儀頸間的紅梅:“我懂我懂,閨中情趣,夫妻之樂嘛,老頭子我又不是沒有年輕過。”
敢情小連翹那些話,都是從這裏學來的,真是為老不尊!
“既然要解毒,那你就要戒酒,不能吃肉,從今天開始吃素。”
沈月儀抱著手,對藥宗長老要求到。
“什麽?讓我老頭子戒酒,還不能吃肉,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藥宗長老擺了擺手:“不解了不解了,這個買賣不劃算。”
沈月儀好笑到:“這酒肉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個吃喝,可是大有講究,誒!你聽我說完啊!你這個丫頭!”
沈月儀賴得理他,徑直走了進去。
雖說藥宗長老與沈月儀貧嘴逗趣兒,不過在解毒這件事情上,卻不容有半點馬虎,兩人都正色了起來,在山洞裏一研究就是整整一天。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方瑾澤來接沈月儀,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藥宗長老體內的毒極其複雜,但沈月儀研究了幾個時辰之後,大概已經想出了破解的方法,便放心回府,將她珍藏的幾味珍貴藥材拿出來,相約明日再去。
這樣如此往返了三日,沈月儀終於成功地將藥宗長老體內的毒解了。
藥宗長老體內的毒積弊已久,幾乎藥石無醫,當初讓沈月儀解毒,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所以當沈月儀對他說毒已經全解了的時候,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確定已經解了?不會再複發?”
沈月儀開始自己也不敢相信,再三把脈之後才敢確定。
“你自己把脈一看,不就知曉了?”
藥宗長老半信半疑地把手搭在脈搏上,仔細診著,的確是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與之前完全不同。
“你這個小丫頭,果真有一手!算我老頭子沒看錯人!”
藥宗長老笑嗬嗬地看著沈月儀,雖然他在人前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不過這毒藥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
尤其是在每個月圓之夜……
如今像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無比輕鬆。
既然藥宗長老的毒已經解了,他也依言將藥宗令牌傳給沈月儀,沈月儀也不推辭,伸手接下。
這本來就是一樁談好了的買賣,她替他解毒,他給他藥宗,這是她應得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