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懲罰
沈月儀在下山的路上便在方瑾澤懷中睡了過去,本來就喝了些酒,腦袋昏昏沉沉地,這一覺倒是睡得極沉,直到她在睡夢中朦朦朧朧地感知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分地遊走著,一陣高過一陣的灼熱與空虛之感席卷著她的身體,她才明白過來方瑾澤口中所說的懲罰究竟是什麽?
方瑾澤將沈月儀放在床上,極有耐心地挑逗著她身體的每一寸。
不得不承認,沈月儀在睡夢中發出的無意識的呻吟就足夠讓他血脈噴張,不過……既然是懲罰,他怎麽能夠先繳械投降?
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她老是學不乖,這可真是一件讓方瑾澤頭疼的事情。
方瑾澤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沈月儀完美的臉龐,纖細的天鵝頸,帶著鋒芒的鎖骨,還有令他瘋狂的柔軟。
沈月儀終於從醉生夢死中清醒過來,她的身體卻已經被方瑾澤挑逗地逐漸發燙,方瑾澤勾唇一笑,在她耳邊魅惑地說道:“醒了?那麽,好戲要開始了,嗯?”
窗外雨打芭蕉,頗有些鐵馬冰河的肅殺之意,而一襲月籠沙,一爐沉水香卻將這一切完全隔絕來開。
裏麵是春天。
沈月儀的雙手無力地環住方瑾澤的後背,隻覺得要溺死在身上之人一遍又一遍的凶狠的索取之中,她求饒的聲音被視若罔聞,方瑾澤鐵了心不肯放過他,隻得迎合著他的糾纏。
她這一副柔弱無力,媚眼如絲,噙著眼淚望向他的模樣,的姣美模樣,卻更加激起了方瑾澤的欲望。
要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不肯罷休。
說是懲罰,方瑾澤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隻不過是他放縱自己沉迷在這一場情事中的借口罷了,他哪裏肯輕易罷休,隻恨不得這夜漫長些,再漫長些。
又一次天雷地火,翻雲覆雨之後,沈月儀隻覺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而方瑾澤又欺身吻了上來,不依不饒。
沈月儀心中暗恨,欲哭無淚,這男人怎麽這樣不知饜足,偏偏精力好得出奇,沒有絲毫要偃旗息鼓的樣子。可又是她理虧在先,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樣的“懲罰”,也未免太欺負人了些。
這樣下去,隻怕今夜是睡不了了,明日還要去給藥宗長老解毒,沈月儀想想便覺得頭疼。
“嘶……”
鎖骨上的疼痛迫使她垂眸看向方瑾澤,方瑾澤亦抬眼看向她,眼中是要將她吞噬的占有欲:“專心些,嗯?”
方瑾澤有些不悅,他最討厭沈月儀跟他在一起地時候還想著別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沈月儀隻好伸手擋住他的胸膛,告饒一般地說:“別……別來了……我受不住了……”
方瑾澤順勢拉住她的手,按在床上,貼唇上去低笑到:“你受不住了,偷偷跑出去的時候可受得住?膽大包天在外麵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可還受得住?不聽我話的時候,可還受得住?嗯?”
沈月儀深知這人的脾性,她越是掙紮,反而越能激了他的興致。她便楚楚可憐地看著方瑾澤,皺起眉頭,佯裝不適地哼了兩聲。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招不是在什麽時候都管用的,尤其是,當一個男人紅了眼的時候……
“哈……啊……”一聲略微拔高的呻吟從沈月儀口中溢出。
還有一滴滾燙的淚水。
方瑾澤的手指遊走到了沈月儀最神秘地美麗地帶,隻是一點小小的刺激,便讓沈月儀徹底崩塌。
任她哭泣求饒,方瑾澤也不打算放過她。
況且方瑾澤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哭泣高高低低,仿佛是在渴求著些什麽……
沈月儀被方瑾澤磨得難受極了,她如同一條妖豔的蛇一般,期期艾艾地攀附在方瑾澤的身上,將臉湊在他的胸前,貪戀地嗅著他的味道。
方瑾澤宛若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懸掛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除了用力抓住,她沒有別的方法,來救自己一命,她隻能依靠方瑾澤,依靠他熾熱的身軀,依靠他讓自己安心的懷抱。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往往能夠無比真切地感受到,在這個虛空的世界裏,她不是孤單一人,有一個人抓著她,有一個人托著她,他們一起飛翔,也一起墜落。
沈月儀隻感覺那種幾乎讓自己發狂的空虛感因為方瑾澤的進入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樂的滿足。
這種快樂令她的靈魂都在顫栗,她繃緊了腳尖,放任著自己的身體追尋著最原始的快樂,纖長筆直的雙腿也如同無骨的蛇尾一般纏繞在方瑾澤堅實的腰上。
她想要……離他更近一些…
他想要……更深一些……
方瑾澤感受到了沈月儀的熱情,他低低一笑,這意味著沈月儀的臣服,她在祈求他,她在渴求他,他更加狂亂地親吻著她,似乎要借此將自己心中洶湧到滿溢的怒意都讓她感知到,亦或是,愛意。
這個女人,他究竟要拿她怎麽辦才好?
如何是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的撞擊,企圖把自己融入她的骨血之中,讓她牢牢記住,記住此時此刻的感受,記住他的絕對威嚴。
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在沈月儀的耳邊漸漸遠去,沈月儀隻覺得自己慢慢地漂浮起來,
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最終,沈月儀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鋪天蓋地的煙花在她的身體之中綻放,方瑾澤總是能帶她在生與死,光與暗中遊走。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隻感覺自己的頭發都已經被汗打濕。
仿佛死了一次一般。
方瑾澤伏在她耳邊低低笑到:“小東西,有沒有長記性了,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沈月儀哪裏還有力氣,她有力無氣地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