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俗世的幸福
高牆深院裏,安靜的一隅。
炊煙嫋嫋婷婷升起,還沒來得及鑽出院牆,就已經散在了微風之中。
充滿了煙火氣息的小廚房裏,一男一女正在靜靜地做著自己手下的事情。
如果不是男子的氣質太過出塵,
如果不是女子的容貌太過驚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府邸過於富麗堂皇。
真要叫人相信,他們隻是芸芸眾生中一對平凡而幸福的夫妻。
每天都伴著炊煙,伴著飯食,伴著塵世中瑣碎的點點滴滴而生活。
方瑾澤在專心致誌地包著餃子,沈月儀蹲在煙火旁扇著火。
說是打下手,其實沈月儀也隻是在一旁看著方瑾澤忙碌罷了。
柴是方瑾澤放進去的,火也是方瑾澤點起來的,沈月儀拿著扇子得也是有一搭沒一搭,根本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沈月儀一邊燒火,一邊抬眼看方瑾澤。
剝蝦,剁肉,和麵,擀皮,包餃子……
這一套程序坐下來,隻覺得這些食材在方瑾澤手中就好比是刀劍,是畫筆,他不管在做什麽事情,看起來都是那樣賞心悅目。
明明做著這樣煙火氣十足的事情,卻仍然是一副不染塵俗的樣子。
他怎麽會生得這樣好看?
方瑾澤一邊包著餃子,一邊卻時不時用餘光瞟著沈月儀,看著她在一旁扇火的樣子,覺得十分幸福。
隻要她待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即使什麽也不做,也會讓他覺得有了一種莫大的助力。
沈月儀低頭扇著火,突然聞見有什麽香味飄了過來,抬頭看見方瑾澤正在有條不紊地往鍋裏下餃子。
沈月儀驚喜地站起身來:“這麽快就好了?”
方瑾澤瞪他一眼:“哪有這麽快?才剛下鍋,還得等上一等。”
沈月儀好奇地問他:“你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怎麽還有這樣的廚藝?莫非你不僅對兵法棋藝感興趣,還對做廚子很有興趣?”
方瑾澤低低一笑,把身上的圍裙一扯,倚在小廚房的窗邊看沈月儀:“你一天不揶揄我就渾身不得勁兒是不是?”
沈月儀也丟了扇子,走到方瑾澤麵前,突然就往方瑾澤身上一撲,雙手支在窗沿上,眯著眼睛問他:“你說!為哪個小娘子洗手作過羹湯?”
方瑾澤看著沈月儀,像一隻發了怒的小獸一般,卻是……格外地招人憐愛……
他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說起小娘子……倒還是真有一個。”
“是誰?”沈月儀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小娘子啊……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可偏偏脾氣還壞的很,動不動就喜歡吃味,我可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方瑾澤說著說著,便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沈月儀也意識到了方瑾澤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什麽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偏偏脾氣還壞的很?
她氣極一甩手便要離開,可方瑾澤眼疾手快地,搶先一步製住了她,兩人換了個姿勢,這次是方瑾澤將沈月儀牢牢地堵在了角落,把她圈進自己的胸膛。
“你……!”沈月儀還沒來得及說話,方瑾澤便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沈月儀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徒勞無功地反抗著,隻是她越反抗,方瑾澤便越興奮,他用手牢牢地按住沈月儀的後腦,強迫她迎合著自己的索吻,另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腰,沈月儀無奈隻能將身體往後傾,可是她忘了在自己與方瑾澤的較量中,她從來都沒有贏過。
她退一步,方瑾澤便進一步,直到她感覺自己已經再也沒有了退路,腰也幾乎快要折到不能再折的角度,後麵的窗沿也不允許她再這樣做。
她隻能用手驚慌地環住方瑾澤的腰,才能不讓自己滑落下去,方瑾澤的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手卻不動聲色地將沈月儀往自己懷中扣,讓她可以不用那麽吃力地維持著平衡。
沈月儀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昏沉,方瑾澤的吻太激烈了,讓她每一次都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吞噬。
這個男人的氣息,怎麽可以如此綿長?
怎麽可以如此……香甜……
沈月儀漸漸不由自主地往方瑾澤的懷中靠去,她的身體無比誠實地渴求著那能夠讓她沉醉的氣息,渴求著方瑾澤的吻,漸漸地,她的手不再推拒,而且緊緊地擁著方瑾澤。
她的唇舌也慢慢地被蠱惑著,回應著方瑾澤的進攻,最終,這場掠奪終於變成了兩個人的唱和……
在沈月儀感到自己快到窒息的時候,方瑾澤終於將她微微放開,她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美好的胸脯劇烈起伏著,整個人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癱軟在方瑾澤的身上,說不出的嬌豔欲滴,道不盡的絕代風華……
方瑾澤的眼中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充滿了情欲的味道。
他可愛的小貓,身體總是這樣敏感,常常隻要一個綿長激烈的吻,便能讓她全身都變得含苞待放,嬌豔欲滴,她伏在方瑾澤的肩頭微微喘息,方瑾澤有力地大手托著她的身軀,讓她感覺無比安心。
沈月儀想開口說什麽,沒想到一張口,吐出來的卻是一聲微弱的呻吟,這一聲呻吟讓方瑾澤大腦中地理智轟然倒塌,一個更加激烈的吻又重新落了下來。
沈月儀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在海中浮沉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浮木,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卻被更大的巨浪卷入了海中,徹底被情欲的狂潮淹沒。
方瑾澤一邊瘋狂地索取著沈月儀的吻,一邊胡亂地在沈月儀身上摸索,他的手越摸索,呼吸便越急促,他的呼吸越急促,手上的動作便越發粗暴。
他堅毅硬朗的輪廓上已經滾落了細密的汗珠,幾乎要將沈月儀揉進胸膛。
沈月儀的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唇間溢出了抑製不住的呻吟,身體也漸漸升溫,她隻能拚盡全力地攀附著方瑾澤,那個唯一讓她感到安全和渴望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