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長情公子為何來
“我楚某人清者自清,跟他們走一趟又何妨?”楚榮軒突然開口,聲音清冷而從容,臨危不懼,淡然處之。
沈月儀正欲阻攔:“楚公子……”
楚榮軒擺了擺手:“今日切莫因為我,傷了厲王府與太子的和氣,既然此事與我並無關聯,相信太子明察秋毫,定然會還我一個清白。”
楚榮軒盯著太子,雖然身體孱弱,卻自有一番威嚴的氣度。
方瑾天冷冷一笑:“隻希望楚公子進了天牢,還能有如此從容不迫的氣度。”
沈月儀見楚榮軒心意已決,也不好再阻攔,隻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楚榮軒走後,沈月儀更是氣惱自己沒有武功,關鍵時刻既不能自保,也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便在院子裏按照方瑾澤之前所教她的方法,開始練習輕功。
可是她急於求成,又不得法門,輕功沒見有多大長進,反倒傷了筋骨,夜裏疼的睡不著。
沈月儀坐起身來,揉著肩膀,疼得齜牙咧嘴,心中暗道以後再也不這樣急於求成,真是讓人受罪。
突然外麵想起一陣敲門聲,沈月儀甚是疑惑,都這麽晚了還會有來:“誰啊?”
門外傳來月長情溫潤的聲音:“是我。”
沈月儀見是月長情,便放下心來:“進來罷。”
月長情進了屋,看見她正在揉肩膀,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是受傷了?”
沈月儀勉強扯了扯嘴角:“是我今日練功不得當,傷了筋骨,揉一揉便好了。”
“夜色已深,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麽急事?”月長情突然深夜造訪,莫非是月宮那邊又有什麽變故?
月長情笑了笑:“急事倒是沒有,隻是看你這裏燈還亮著,想著你還沒睡,過來找你說說話罷了。”
他看著沈月儀疼痛難忍地模樣,教她如何練功才能不傷到自己:“你這樣練功,不得法門,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走火入魔。我來教你如何調節內力。”
沈月儀跟著月長情調息一番,果然感覺周身都輕鬆了不少,她驚喜地說道:“果然不疼了!你這法子可真有用!”
月長情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凡事不可急於求成,練功也是如此。你一向都不是一個心急之人,怎麽今日如此沉不住氣?”
“還不是因為楚榮軒一事。”沈月儀想起白天的事,便有些鬱悶:“太子將人眼睜睜地從我眼皮底下帶走,我都無計可施。”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月長情心下了然,出言寬慰她說:“楚公子定能安然無恙,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既然此事與他沒有關係,真相早晚都會水落石出。”
沈月儀心知是如此,但還是不太放心。
如果此事與魔殿沒有關係,那會不會是月宮所為?
那一日沈月儀是親眼看見月無情出現在宮宴之上。
莫非月宮已經明目張膽地反了?
“你可知月宮此時的立場究竟是什麽?”沈月儀不動聲色地問道。
月長情聽她有此一問,知曉她是懷疑宮宴行刺之事與月宮有關,便直言道:“你是想問,行刺之事是不是月宮所為?”
沈月儀沒想到月長情會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但也沒有反駁。
月長情歎了一口氣:“此事莫說是你,就連我也有幾分懷疑。這確實像是無情能做出來的事情。”
沈月儀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宮宴之時看見月無情的事情告訴他:“那時中秋宮宴之時,我看見月無情也在。雖隻是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但我能肯定絕對是他!”
“哦?”月長情皺起了眉頭:“若真是這樣,那麽此事與他定然脫不了幹係。”
兩人正在談話,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你們倆在幹什麽?”
沈月儀看著怒氣衝衝的方瑾澤,真是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月儀隻穿著一件單衣,發絲還有些淩亂,與月長情深夜共處一室。
方瑾澤本來是想來找沈月儀,沒想到走至門口,聽見屋內有男人的聲音,他頓時惱怒踹開了門,便看見了這一幕。
他氣衝衝地走到兩人麵前,沈月儀剛想要解釋,便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不敢出聲。
“厲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月儀……”月長情剛剛想要解釋,方瑾澤聽他竟然直呼沈月儀閨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月公子!請你自重!本王王妃的閨名也是你可以隨意稱呼的嗎?”
方瑾澤冷哼一聲:“不過也不奇怪,連閨房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了,一個稱呼而已,就更隨意了不是?”
月長情見他如此,耐心說到:“我與王妃隻是聊聊天而已,並未做任何出格之事。”
“聊天?”
方瑾澤盯著沈月儀,目呲欲裂:“深夜穿著一件單衣,你也敢放男人進來?”
月長情皺了皺眉:“厲王如此說,未免平白汙了我與王妃的清白!”
方瑾澤冷笑一聲:“究竟清白與否,想必你心中最清楚不過!夜深了,月公子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月儀給月長情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快走,若是他留下來,兩人說不定就要打起來了。
月長情見沈月儀如此,便隻好拂袖而去。
一時間屋中就隻剩下方瑾澤和沈月儀二人。
靜得可怕。
方瑾澤一揮手,門便啪地一聲關上了。
他看著隻著一件單衣的沈月儀,白色的絲綢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
這個小東西,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麽誘人嗎?
竟然穿成這樣就敢放別的男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