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均衡膳食
站在太後旁邊的嬤嬤看了看菜單,忍不住好奇發問到:“這糧食向來都是以精米精麵為好,怎的王妃娘娘這菜單上竟寫了粗糧苞米?而且這上麵的吃食倒像是平常百姓人家的飯食,太後娘娘鳳體玉身,這怎麽使得?”
眾人聽後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不知沈月儀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沈月儀解釋道:“宮中一向慣用的事精米精麵,作為主食,殊不知這精細的東西雖然是好,但卻缺失了人體最需要的營養,有些太過而有些又太缺,長此以往體內缺了平衡,身子自然不能大好。”
眾人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論,都覺得很是驚奇,靜靜地聽著沈月儀講。
“宮中的食材,向來隻取極為精細之處,就拿這大米來說,都是經過一遍一遍地篩選,研磨,在這過程中,屬於大米自身的營養就已經流失了一大半,如何能滿足人體的需求?而每日各種山珍海味吃多了,體內火氣又會過剩,無處疏解。所為月滿則虧,便是這個道理。”沈月儀見眾人不懂,就簡單舉了個例子來說。
宮中之人向來吃慣了精細的飯食,對於這樣的說法一時半會兒自然是接受不了。
太後麵露困惑之色,問到:“哀家喝了這麽多藥都不見好,隻是改變一下膳食便能痊愈嗎?”
沈月儀篤定地說:“是藥三分毒,這藥性雖猛,長期服用對身子也是有損傷的。況且這自古以來講究的便是對症下藥,病的源頭出在哪裏,自然要從哪裏下手。”
太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可還有別的需要注意之處?就一遍說與哀家聽罷。”
沈月儀囑咐到:“除了每日膳食按照菜單來之外,飯後散步一個時辰,幫助食物消化,也可起到強身健體的效果。太後您身處深宮,養尊處優,平日裏又不太愛動彈,缺乏運動,所以才會導致體虛盜汗,想必您應該還有失眠多夢之症吧。”
太後急忙點點頭:“正是,哀家的睡眠一向不太好,夜裏入夢,也盡是光怪陸離,擾人心神。”
沈月儀見自己說中,心裏更加篤定,太後這就是缺乏鍛煉,體虛所致。
便說:“您以後用過膳之後啊,就讓奴才們陪著,到禦花園裏轉轉,賞賞花,逗逗魚,既能打發時光,又把病治好了,可不是一舉兩得?臣妾這裏還有幾套步法,簡單易學,又可鍛煉四肢,舒經活血,您若是有興致,臣妾改日便把它們帶來,讓您瞧瞧。”
太後想著也正是如此,平日裏在宮中待著,老覺得時光悠長,無處消磨,沈月儀這法子甚好,她頓時覺得沈月儀真是上天送給自己的解語花,專來解自己的難題。
聽沈月儀這麽說,那嬤嬤插嘴到:“老身看著太後這病反反複複好幾年,時輕時重,總也不見好,王妃這法子真會有這麽神奇?”
沈月儀保證到:“不錯,隻要按照臣妾的方法來,臣妾敢保證,不出一月,太後您老人家必定能痊愈,能精神煥發地參加皇家筵席。”
太後聽到她這麽保證,憐愛地望著她說:“倘若真如你所言,哀家這病能好起來,倒是你這丫頭想要什麽,哀家通通都賞給你!”
方瑾澤本來就對沈月儀這方法持有懷疑之心,如今看她竟然敢在這麽多人麵前立下軍令狀,太後期望這麽高,倘若這法子行不通,太後失望不說,若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隻怕會拿此事做文章,刁難於她。
心中不免擔憂,便出言暗示她道:“你這法子行不行得通都尚未可知,還敢在皇祖母麵前誇下海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月儀聽他這麽說,出言反駁到:“我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有把握!”
方瑾澤見她如此篤定,又說到:“自古以來都是盡人事,聽天命,這事你如何能說得準?”
沈月儀胸有成竹地說:“我既然這麽說了,就一定能辦到,你等著瞧吧!”
方瑾澤見自己都提點至此,她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心中也有些氣惱,便不再說話。
沈月儀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她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方瑾澤是為自己擔憂,怕這法子要是不頂用,會有人怪罪於她,說她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她氣惱也是氣惱在這兒,都已經這麽久了,她前前後後也治好了不少人,還為方瑾澤療過傷,他卻依然不相信她,不肯定她的能力。
難道在他心裏,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弱女子嗎?自己的本事在他看來,都隻是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嗎?
沈月儀這麽想著,心中微微地泛起了失望之情,也不想再與方瑾澤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太後見他們如此,出來打圓場說:“你們新婚小夫妻,吵吵鬧鬧地,也是正常,哀家瞧著你們甚是般配,心中歡喜。月丫頭既是為了哀家好,若是達不到那效果,哀家難道還會怪罪她不成?”
沈月儀靠在太後身邊,撒嬌地說:“誰與他般配了?臣妾可不承認!”
太後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瑾澤這是擔心你得緊,你這麽聰慧,會看不出來?”
沈月儀低著頭,也不言語,依舊生著悶氣。
方瑾澤聽她這麽說,也悶悶地說:“當是本王想與你配嗎?”
太後見他們如此,啞然失笑:“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耍什麽小孩子脾氣?”
太後看著方瑾澤說:“這王妃可是你自己選的,巴巴地娶了回去,如今說什麽不想配的話?”
又點了點沈月儀的鼻頭:“哀家看你們般配得緊,是上天賜的好姻緣,以後休要胡說!”
太後看著他們兩人,少年夫妻,琴瑟和鳴,不似宮中許多皇子皇女,為了政治聯姻,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卻半分情意也無。
心中甚是感慨,看著他們鬥嘴心中也甚是歡喜,恍惚想起了自己年少時,還是閨中嬌女,也暗自傾慕過如玉公子,幻想著一生一代一雙人。
可一入宮門深似海,後來種種便通通身不由己,一生的時光都消磨在了爾虞我詐之中。
“你們兩個,別說什麽旁的話,抓緊時間給哀家添一個曾孫才最要緊!”太後秉承著長輩的一貫作風,關心起他們的子嗣問題來。
方瑾澤正在喝茶,聞言差點沒嗆到,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沈月儀也驚愕地抬起了頭,她從來沒考慮這個問題啊!
她馬上低下了頭,也不說話,想蒙混過關。
太後卻緊追不放:“瑾澤,你聽到了沒有?別不當回事!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自己的子嗣了。”
方瑾澤看沈月儀害羞地低下了頭,咳了一聲說:“孫兒知道了。”
和她生個孩子,也……
不是不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