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你喜歡的事
小廝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他瑟縮著身子半天沒有開口，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麽。
沈月儀倒也不著急，她把自己的手指甲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然後跟小桃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小桃，我總覺得我這指甲還不夠鮮紅，缺了點兒血色，你看呢？”
一邊說一邊將手遞到了小桃麵前，她拿起沈月儀的手，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笑眯眯地應和著：“我也這麽覺得，那現在不正好有個現成的人嗎？”
說完後兩個人的目光一致地看向了地上的小廝，直接嚇得他渾身顫抖，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
他仰起脖子，費力地望著沈月儀，眼睛裏頭滿是惶恐和祈求：“小姐，我也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無意得於罪你的。”
沈月儀了然地點點頭，從袖口中摸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在手上掂量了兩下。看到小廝的表情完全轉化為驚恐時，便不緊不慢地轉到他身後去。
看不到沈月儀要做什麽，小廝便惶恐不安地掙紮起來。可到底還被繩子給綁著，再怎麽逃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就是想給你放點兒血，用你的血來染指甲罷了。至於放血之後是死是活，那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沈月儀蹲下身去，用匕首的背麵輕輕劃過了小廝的手腕。看不清楚真實狀況，小廝嚇得渾身發軟，怎麽也動彈不得。
任何事在小命麵前，都不值一提。他喘著粗重的呼吸，用盡力氣大吼：“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隻要是姑奶奶想知道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沈月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將匕首放回了袖子裏藏著。
小桃理解沈月儀的意思，當下便上前來狠狠地踢了那小廝一腳，用極其不善的語氣嗬斥道：“還不快從實招來？到底是誰讓你來陷害我家小姐的？我可偷偷告訴你，我家小姐脾氣急，你要還磨磨蹭蹭地，就算是大羅神仙過來了也救不了你。”
人果然是需要嚇一嚇才肯說真話，小廝早已被沈月儀嚇得六神無主了，又聽到小桃的火上添油，此刻更是鼻涕眼淚一齊飛。
“就是貴府中的大小姐，那個沈大小姐授意小人過來偷香的，還說事成之後就會給小人五百兩黃金，以此做為報酬。”小廝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此刻更是把知道的東西都招了。
果然是沈月容在背後搞得鬼，沈月儀氣得連踢了那小廝兩腳。小廝痛得哇哇叫，可也沒能讓沈月儀消氣。
“讓你過來偷香？你又有什麽本事能讓她那麽放心？”沈月儀知道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便吸了一口氣，將怒意暫時壓製下去了。
小廝一聽可是忍不住樂了，他猥瑣地笑了兩聲：“小人原本身份就是妓院裏指導瘦馬床上功夫的師父，做那種活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聽到他嘿嘿的笑聲，小桃心裏頭別提有多麽的不舒服了。尤其是沈月儀，就算是思想再開放，也難免會覺得羞憤難當。
“看來是我平日裏太懦弱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大房那邊如此欺辱！”沈月儀徹底控製不住心底的怒氣，她決定不再對沈月容她們心慈手軟。
心下這般想著，沈月儀看人的眼神就變得愈發陰冷。正躺在地上傻笑的小廝見她突然換了副狠厲的麵容，不禁心頭發寒，連滾帶爬地蹭著沈月儀的叫價，嚎叫道：“還有沈二小姐，是她把小人介紹給沈大小姐，她們兩個就是一夥的。”
“她們一個出錢一個交代任務，小人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見錢眼開，沒曾想會惹到姑奶奶您。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一回吧。”小廝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本就生得猥瑣，此番看上去更是令人惡心。
沈月儀看著他像一條毛毛蟲似的，不停地蠕動著，心下直犯惡心，可麵上還要故作為難地開口道：“一般來說我的確應該直接將你送去見官的，可你也是拿錢辦事，受了旁人的蠱惑……”
最後幾個字語調拖得老長，聽得小廝心頭那是一顫一顫的，跟著她聲音的高低跌宕起伏著。
隻要能活命，不管做什麽他都願意，於是對著沈月儀又是磕頭又是求饒：“有什麽吩咐小姐隻管說，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在所不辭。”
“瞧你嚇得，我還能讓你幹什麽？隻是手頭有件你喜歡的事情，隻要你辦好了，我立馬就放了你。”沈月儀低下頭去對他輕輕一笑，卻嚇得他大腦空白，腦袋就跟不倒翁似的不停地點著。
看到他點頭同意了，沈月儀也就不再賣關子了，蹲下身來附在他的耳朵上，對他低聲交代了幾句。
聽完沈月儀的交代後，小廝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機械地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猶如惡魔一般的女人，呢喃開口：“小姐這是把我送進另外一個火坑裏呢。”
“隻要膽子大，還怕會偷不著嗎？”沈月儀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她頭也不回，就把手伸向了小桃。
小桃知道她要的是什麽，於是便從懷裏拿出來，那是之前沈月儀說要報複沈月容她們時，偷偷交給她的春藥。
拿到春藥後，沈月儀也不管需要用多少劑量，直接全部倒進了小廝的嘴巴裏。親眼看著他把所有的春藥吞下去之後，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愉快地拍了拍手，小廝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沈月儀讓小桃去找麻袋來，而她則是轉身把小廝敲暈。
等到小桃拿了麻袋過來，沈月儀便利索地解開小廝身上的繩子，和小桃一起合力把他塞進了麻袋中。
一切布置妥當後，沈月儀和小桃都出了一身的汗。小桃心疼地為她擦去汗水，指著麻袋疑惑地問道：“難道我們要把他給抬過去嗎？”
抬過去得浪費多少時間？再說小廝吃了一瓶春藥，萬一路上就獸性大發，她們兩個弱女子可該如何是好？